019回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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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比才过一半,紫剑因为成绩优异被幽明教收为内门弟子,此时一面收拾行李,一面不放心的唠唠叨叨,说的总是那些念过无数次的嘱咐。

    “茗河,即使我不在,也要去上课,多跟师姐妹们交流,还有,生活一定要自理,冬灵哥总不能一直陪着你……”

    白曼秉持一贯的左耳进右耳出的政策,拿着小号狼毫,蘸墨写出一个个工整的楷体。

    冬灵听着紫剑的话,好笑的摇头,招手唤他:“紫剑,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的性子,何必浪费口水,快过来看看,我给你赶制了几件衣服,有两件是做大了些的,等你过两年长个子了也还能穿,还有这些瓶瓶罐罐的药啊,家里每月送来不少,姑娘又用不完,你也带些去,听说幽明教的教习极其严格,磕磕碰碰是轻的,断手断脚的算常见,希望能让你好受一些。”

    “冬灵哥,你真像我哥。”紫剑红了眼圈。

    “你可不是正叫我哥来着。”冬灵揉揉他的额际碎发,笑着拿出另一个包裹,放到藤制的箱子里。“这是姑娘前年写信回家,让家人特制的茶叶,你也喝了两年,姑娘怕你去了那里一时没得喝不习惯,让我把现有的拢了拢,这些就先带去,好好收着,留着慢慢喝,这茶收得越久香味就越醇,不用担心坏了,也不用担心姑娘没得喝,家里每月都有送……”

    冬灵话没说完,紫剑就跳了起来:“清灵茶!小茗河你太可爱了。”兴奋的冲过去抱住白曼转了几圈,被白曼用笔在脸上画出几道墨痕也没发觉。

    算你识货。白曼心中暗道,顺势在紫剑额头上添几笔画出一个王字,加上双颊的几道墨须,整出一个花斑猫。冬灵笑得弯下了腰,紫剑察觉有异,用手一摸脸上,发现一掌心的墨,顿时叫骂着丢下白曼,寻水洗脸去了。

    清灵茶的制作方法是白曼从浩瀚无比的知识库中翻出来的,烘焙炒制的手法特殊,还加入多种药材,多喝能使人易经洗髓,乃至脱胎换骨,紫剑这两年资质越来越好,与清灵茶不无关系。

    拢了拢桌上差不多晾干的纸张,让冬灵装订成册,提笔在封面上写下――太极剑谱四个字,练了几年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风格的小楷勉强能见人,吹干,随手塞到紫剑的行李中。

    “这是什么?”

    紫剑顶着一脸的水汽进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捻起太极剑谱,翻开,然后沉下了脸,看向白曼的眼神格外复杂。

    “小茗河,没人跟你说过,家族的秘籍是不能外传的吗?世族之所以能站在大凤的巅峰,便是因为它们,每一个家族对各种秘籍都很看重,你现在给了我,等传到了家中长老的耳内,进祠堂动家法还是轻的……”

    白曼正爬到床上,从床垫子下面翻出一个锦囊,小手在里边掏啊掏,听他又想长篇大论,转头打断道:“经验之谈?”

    “这是常识!”紫剑狠狠的瞪了白曼一眼,不舍的摩挲了下剑谱的封面,然后绝然的丢到白曼的床上。

    冬灵笑着打圆场:“好了,姑娘有心,你还动什么气,要谢就谢我,还是我跟姑娘说幽明教太严苛,请她帮忙,不然这图这字整整写写画画了大半个月,你当姑娘愿意。”将东西又塞回行礼中,故作神秘的道:“再说,这不过是提前给你罢了,即使你不愿领情,早晚也能学到。”

    这话一出,两人都忍不住诧异的看向他,不过他说到即止,马上笑着转开了话题,倒让人听得一头雾水。紫剑皱眉不解,白曼略一思索,听出了冬灵的话外之意,翻身下床,从锦囊中掏出四颗灵石,递给紫剑。

    “还你,别想了,我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是家里默许的。”

    紫剑想到往常那些在屋舍外无缘无故昏睡的人,知道是白曼有人贴身保护的缘故,那她的行为,肯定有人飞鹰传讯家里,想到此,也就释然,见白曼将灵石还给他,笑着推回去。

    “是我欠你呢,没什么好东西,你继续拿着,当石子玩。”

    灵石,对一个才踏入修行门槛的人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不过,跟剑谱一比,也不过是些珍稀的消耗品。见紫剑不肯收,白曼也不跟他争,举着手嫌累,又将灵石放回锦囊中。

    ……

    紫剑走的时候是幽明教的教徒来接的,与平时见的神山仙长们不同,幽明教的人一个两个都冷着脸,双眼木然无光,身上还有着不轻的煞气,一看便不像善类,让人不禁为紫剑的将来担心。

    冬灵不免唉声叹气,白曼看向幽明教徒的眼神却带着狐疑,回来时盯着房梁发了半天呆。

    很熟悉的感觉,也许,这屋里有些人跟那个被称为魔教的幽明教关系匪浅。

    屋里少了一个人,没有紫剑在身边唠唠叨叨,白曼清静不少,开始一两天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比起让另一个陌生人来占据空间,更不是白曼所乐意的。

    江守河,这个让江映山托付,受命照顾白曼的人在时隔四年后终于出现了。

    “你是需要我安排一个人给你喂奶,还是搬到我那儿去。事先声明,想搬去我那儿,必须得通过这次的测试,成为蓝衣弟子,而且,修行重在修心,别想还有这些锦衣华服,珍馐美食,让人亦步亦趋的伺候着。”

    江守河一身绿袍,束发的玉冠都是墨绿,持着拂尘,淡然挺立,垂眸俯视着白曼。当年还尚显青涩稚嫩的她,经过几年的沉淀,不止身体发育成熟,气质也跟着成熟稳住起来,不过从眉目间,隐隐还能看到对白曼的傲然与不屑,只是已经学会了隐藏。

    白曼静静的洗着狼毫笔,看着笔洗中的清水逐渐浑浊,也不抬头看人,用比对方更加淡漠的声音拒绝:“不必费心,这屋里藏的人够多了,不用再摆一个在明面上,你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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