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有拳师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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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下午,太阳炙烈。

    三百余本家后生在魏辽家院子挤得满满的,四十张桌子,摆满大鱼大肉。还有十来张空桌子垒在院脚。

    众人喝到一定程度。

    大概到了血往上涌动的时候。

    魏辽忽然跳上那些那垒起的空桌子上。

    三张桌高。

    魏辽把碗酒举过头顶,高喝,

    “喝。”

    那些后生举起酒碗,跟着一起高喝,

    “喝。”

    魏辽满饮,又接过低下传上来的满酒碗,再举起碗,高喝,

    “河神!风。”

    后生齐喝,

    “风。”

    这是古老的传统,端午赛船,鼓手和桨手们一起,祈求河神给他们带来,催动胜利的风。

    魏辽一脸的坚决神色,目光坚定而深远,开始他的煽动。

    “叔侄兄弟们。我看到了你们喝酒时,光着膀子布满的伤。你们无愧是真正的汉子。”

    “你们有的十二三岁就打村仗抗击水匪,伤杀人命,你们从不肯束手待毙。你们一直在用热血和性命,捍卫着属于你们的一切。”

    “但是,你们告诉我,你们得到过什么?”

    “你们穷的可怕。”

    “你们有的兄弟几人守着块地。这样的生活,你们能得到什么?”

    “现在,我有一条发财的道,就是想知道,你们想不想干?”

    “你们敢不敢干?”

    他们从骚乱,到一片静寂后,有的开始砸碗,有的跳上桌面,有的就扬起刀来,砍桌子。

    老墩又是时候的来了一句,

    “河神!风。”

    “河神!风。”所有的人激动了。说出这句“河神!风”话,他们的意思就是,不仅要干,而且要狂干猛干,不到目的,绝不松手。

    “怎么不喝了啊?接着喝啊。火头,海子,你们一定招呼好一里来的叔侄兄弟。”

    ????????????

    后生们应约,第二天正午各带枪矛刀叉,又来赴宴。

    这次来的后生更多。

    大家正喝的高兴。

    忽然门口进来了个一身风尘,身披鹿皮,持弓背箭的俊朗少年。

    魏辽看到一愣,那少年径直走到魏辽的面前,跪下,磕头道,

    “大哥。”

    魏辽端看了他好久,才扶起他,关切地说,

    “黑了,又瘦了。”

    “各位,这是我结拜义弟,柳知武。”

    “欢迎柳兄弟。”大家都抱拳示意。

    魏辽把柳知武带到一张桌子上,柳知武好吃好喝一顿后,颇有羡慕地对魏辽说,

    “大哥好大的威风。这么多人都听你的。”

    魏辽知道,长在山林的柳知武从小很少接触生人,便问他,

    “你爹,你姐怎么样?”

    柳知武颇为伤心,咬着牙着说,

    “我和爹爹到府城出售一张打来的白虎皮,却被人说成假货,我和我爹不服气,和他们打了起来。”

    “结果呢?”老墩正玩着酒碗,发问。

    “我爹让人打成了重伤。”

    “真他妈太过分了。”火头站直身子,整个人又高又瘦,倒是把初见的柳知武吓了一跳。

    魏辽声音沙哑而低沉地说,

    “你先留在这里,我把手上的事处理了,就报这个仇。”

    ???????

    “兄弟们,事无因不起,蛇无头不行。既然要干,那就立出头头脑脑。”,魏辽说。

    “好。”众人应。

    “兄弟们各自推荐人吧。由老墩统筹。”魏辽令。

    “这样吧,兄弟们服谁,就站到谁的身后去。老墩说。

    院墙上门口里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忽然从墙上跳下个极其雄壮的后生,正是本地拳师家的后生,单卫,他嗡声嗡气地喊,“魏辽,我要跟你打。你要有本事,我就跟定你,你要是没什么本事,哼哼。”

    “你干什么呢你?找死啊?”众人笑道。

    单卫瞥了眼周遭,狂妄大笑。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但是有本事的人向来才这样狂妄。一个连狂妄都不敢的人,他还称什么英雄。

    应不应战。

    这已不是个问题,而是势在必行。

    男人间可以直接表示出强悍的,无非是拼酒和拼命。

    魏辽一摆手,表示迎战。

    众人也乐的看戏,搬开几张桌子。

    单卫和魏辽在场地上张开阵势。

    后生都在齐声为魏辽助威,“河神!风。”

    单卫有十几年的外练功夫,魏辽却擅长一击毙命。

    两人动手都很快,单卫一开始就要妄图击中魏辽,脚步平稳,手却来回纵横,魏辽灵巧跳动避开他,不断打掉他的手,刻意隐瞒自己的凶性和手段。

    单卫有着练武人沉稳的天性,惟待一脚把魏辽踢飞。

    魏辽故意将一只脚露出,单卫脸上微微泛喜,生硬地打出两拳,一阵风似地扫起一只脚。

    机会。

    魏辽接按上他的拳,整个人跃起,两脚踹上他的前胸,务求一击打垮。

    单卫整个人飞了一丈,魏辽坠落地面。

    “嗬!”后生们一起大喝。

    单卫用两脚翻起身子,啐了一口土尘,就冲打上来,只是用脚扫,速度很快。

    魏辽这时候,犯了一个错误。

    魏辽避的性恼,习惯性地右脚飞起撂上他的腰,这是魏辽多年的快招,对上单卫这样一副身板显然无用。单卫一双手本就闲防着,见到一只飞起的脚,先抗拒消耗踢过来的劲力,待到要腰前就一把捉住。

    魏辽脑子立马一阵苍白而急促的清晰,左脚要么死劲踹上单卫的肚子,使得两人分离,当然他要防到的话,魏辽就会重重地坠在他的面前,左脚要么再往上,踢到单卫的头,练武的对头向来是重在保护的,这样没踢到,魏辽只会跌的更重,到时候,魏辽在单卫面前,只怕毫无还手能力。

    魏辽的另一重性格向来阴冷。

    只怕这次要靠别人的饶命才能免去一顿伤命重伤的打,难道自己在远桥的低声下气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决不允许。

    还有一招,对,还有一招,左脚勾上他的背,整个人借势冲倒他,这招极玄,若是单卫打出一拳或是一掌,就此头往身后的墙面栽的魏辽极有可能跌破头,生死不知。

    赌,魏辽本来就是在赌,此事之后的赌则会更大,面前的,这又算的了什么。

    魏辽的左脚终是飞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