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土少爷他放纵任性,挥霍无度。
在铝崖山有着女人背一样平润美丽的悬崖,辽四少爷他重金买下了一座靠崖而成的豪华屋子,易名清凉寨,略饰装修,转眼便传扬成了夜子河最阔气的人。
挥挥手便拿出来这十万雪花银的年轻男人,是怎样的让女人惦念。
好在这年轻男人的心思全在自己的侍妾婢女身上,从魏家府邸流出来的消息都说魏老四的女人个个国色天香,寻常汉子们心里即松了口气,又艳羡不以。大概每个男人都会做皇帝梦。
在夜子镇这个繁华的江港,祖来走私盐的魏家无疑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魏氏一族十三脉,男丁繁盛。。
魏家府,魏家港口,魏家船队,这是三个响当当的存在。
夜子港之繁荣鼎盛,全由魏家起,并不是空口白话。/
战争给予地方的多是毁灭,有时也能给予兴起,早二十年的曾国藩平太平军,打仗是湖南出兵,江西出钱的模式。当时湘军为筹措军饷而在江西遍地设立厘卡,逢货抽收厘金。
处在湘赣交界,走过百年私盐的老魏家,以其专业的子弟走私队伍,丰富的走私经验,逢此迅速的崛起。
面对层层关卡,大概商户都不敢出门,魏家就揽下生意,或高佣金代人输运。
女人,往往也是走贩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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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劲风。
正下午的时候实在让人难受,都躲到屋荫下的年轻婢女们交头接耳,轻声地谈论着她们的四少爷,那个此时在屋里擦刀的英俊后生。粗麻布擦动钢刀发出嚓嚓的异声,女孩子们心里都生出爱慕的感觉。
好后生可不得这样吗,单是会泅水可不止,这种世道,善舞刀动枪的才行。
“雪妮子,烟!”魏辽四拨开窗子,探出头来喊。
“来啦,来啦,少爷!”一个身着轻盈薄衫裙的女孩匆匆忙忙跑出走廊,左手撂起裙子跨过门槛,轻盈地踩步进去了。
女孩放下裹着烟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打开折叠。
嚓,魏辽眯着眼划着火柴,猛吸了几口,良久,才舒畅地吹出一条长长的烟雾。
“宁丫头,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咦!你的手上是什么东西,好奇特。”
魏辽仰头靠正身子,又吹出一道烟。
“洋火。”
“什么是洋火?”女孩走到魏辽的身后,用手指拢着他乱长的发,柔声问,
“要不要剪剪?”
“别剪了,够短勒。”魏辽拧过身,搂住女孩纤细的腰,低声道,“坐到我身上来。”
女孩温顺地,扶着男人的肩膀,提着裙子缓缓跨坐到男人的大腿上。
魏辽隔着裙子一手抚着她的光滑背脊,一手捏上她圆圆软软的臀肉。
女孩秀脸绯红,闭着有长长睫毛的眼,微微急促地呼吸。吐气如兰。
“好香!”男人吻了吻她,就把头埋在她娇嫩的细颈下。男人均匀微热的呼吸冲击在她胸前的骄傲上,一种少女无法承受的轻薄。
“烟叶裹的好不好?是我裹的。”
“还行。”
“那是雪儿裹的好,还是我裹的好?”
“你要叫她姐姐。”
“恩。你说是谁裹的好。”
“各有各的好。”
“恩。我捻成可细可长的咯。”
“可不许和你雪姐姐吃醋攀比。她对你这么好,你都不清楚的吗。”魏辽四作势在她小屁股上一打。
“别打我,可不敢了。好痛,求你别打,哎呦。”
两人正调着情,小娘子白卿在门外说了句刻薄话,这个不是那个叫三少爷请出团练的长贵嘛;一个汉子沉闷地恩哼了几声。
一个白衣白裙的瓜子脸女孩,在门外乖巧地敲敲本敞开的门,喊了声少爷。
“雪妮子,是谁呀。”
“是长贵大哥。”
“原来是我长贵兄弟。”魏辽四站到门口,一双清澈的眼睛忽而闪出锐利如寒星的光,转瞬目光即平和,哈哈大笑,朗声说话,双手整着衣领,身后跟着脸色羞红的宁丫头。
“可不敢,四少爷。”汉子身材矮壮,罗圈腿,说话时候声音恭敬但无有卑微,“那匹千里马也备好了,是黑豆养出膘来的。”
“很好,很好。”魏辽四很欣喜地踏着大步走到庭院,专注爱怜地抚摸着白身黄蹄的大马,在庭院闲聊的女孩们顿时都不敢发出声响。
“原来这马还是很瘦的嘛,这一养,嘿嘿。”围着喷着响鼻高翘马头的白马,魏辽走了好几圈,不住嘿嘿怪笑。
“嘿嘿,兄弟,你原本就是匹种马,每日干着舒筋活血的活,这样的本事不给我做伴,那不是可惜了‘缘分’二字。”
白马似乎颇通人意,但倒是很有性格,骄傲地把头一甩,打出一声不满意的响鼻。
看着一人一马,女孩们又闹又笑。
“妈的,挺拽。”魏辽四龇牙咧嘴地对着马头笑了笑,回头挥手把长贵招了过来。
“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马鬼着呢。”
“怎么说。”
“寻常给它吃黑豆,它就显得亲热,可吃饱之后,就成大爷,无论你怎么搭理它,它都不带理睬,更别说骑它了。”
女孩们也爱这样神骏的白马,听到长贵的话,都觉得白马更是可爱,眼里泛出小星星。
“除了鬼,还有什么特点。”
“够神。”
“我日,怎么说。”
“初次我给它添夜草的时候,没见到它的影子,以为它是躲到内厩睡下了,添到一半,却发现一双闪闪亮亮的大眼瞪着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待到女孩们都吓了一跳,攥紧手帕衣角的时候,长贵又神色痴呆地补了一句,“越近就越大!”
“草!是它闻到味来吃草料了是吧。”
“是的,少爷真神!”
“别跟我这里吓唬女人。你那点破锣心思我还不知道。”
“嘿嘿。”
女孩们一起声讨这招人嫌的长贵,这个衣裳褴褛的男人,穷鬼长贵。
“回头我给你找房女人。”魏辽四见女孩们刚才的话有些过了,自己又不是惯于道歉的人,便给长贵许下话。
“嘿嘿。那谢谢少爷。”长贵倒是无所谓,什么都不在心上的样子。
花信之年,漂亮风骚的小娘子白卿身着绿丝裙,如水杏目,赛雪肌肤,前胸露出些许白嫩,婀娜多姿地朝魏辽走了过来,看的长贵眼睛都直了。
“看什么看,小心少爷挖出你的眼睛。”娇媚的小娘子白卿面色鄙夷地看着长贵,搂着魏辽的腰撒娇,骄傲地在长贵面前表露自己是人辽四少爷的。
“你说什么呢。欠收拾啊。”魏辽四有些怒女人的势利与不懂事,朝白卿吼了几句。娇滴滴的女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抹眼睛就哭了。
“再胡闹,爷踹死你。”
女人开始哭闹凶了。
“长贵是什么人?是我兄弟。”魏辽四也不是个爱打女人的,正想眼睛向乖巧聪明的雪儿使眼色,雪儿却走到了身边,几句话就把长她几岁的白卿劝走。
“长贵兄弟,见笑了。”
“哪里的话。少爷好本事啊,收罗到这样一庭屋的绝色。”
“呵呵,兄弟要是看上谁,尽管对我说。”
“呵呵。”长贵是怎么样的人,一个什么也不敢放在心上的人。一个战场上经历过生生死死好几趟的人。
“宁丫头,把我房里的马鞍拿出来,不用高桥的。”
“锦缎的行不,少爷。”
“黄颜色的就成。”
宁丫头去拿马鞍的瞬息,女孩们都围到马边。
“怎么,少爷有制服马儿的方法了?”
“嘿嘿。”甩开步子,走到那马边,女孩们早让出一条道来,魏辽一脚踹到马屁股上,笑道,“你小子倒是挺色的。”
“你好暴力哦,少爷。嘻嘻。”女孩们平常时候都叫魏辽宠坏了,不似寻常大户人家的丫鬟拘束。
“嘿嘿,不狠就制不了这匹种马。”
“什么是种马呀,少爷。”女孩们看着魏辽,疑惑的。
“嘿嘿,知道种猪吧。一个意思。”
“好坏也,少爷。”羞愧难当的女孩们一阵烟似的跑掉了。
“长贵,过来。”
“来啦,来啦。”长贵看着女孩们跑动的窈窕身子,神色痴呆,口水都流出来了。
“你觉得,这马是不是能解人语?”
“这个,应该吧,我见过不少马,它是最有灵性的。”长贵擦了擦止不住的口水。
长贵说话时不改痴呆神色,无疑还在意淫。
辽四到是不在乎这个,对着马耳朵嘀咕了几句,结果白马真就低下那高傲的头,变得垂头丧气,辽四抓住时机,利索的翻身上马。
马纵起碗大的蹄,一阵风似的把辽四带了庭院,人高马大,出庭院口的时候,辽四差点就给院口的石嵌给削掉了脑袋。
但他心情愉快,唱着十八摸一路风驰电掣,在耳边山风呼啸成歌。
长贵的处境却不乐观,他猥琐的形象让年轻漂亮的女孩们讨厌,很快被赶出了庭院,一直被驱到通向外边的桥上。
这样终是不好待下去了,长贵头也不回地从长桥走了。
清凉寨,这片地方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靠在陡如崖的山背建成,一边是几百米的山头遮住太阳的起东落西;全寨都建在水流湍急的潭溪上,用大量十分粗长的木离水微高架起寨子,但水的清凉又触脚可至。
清凉寨上原就有数十大屋,两座高大的木楼。这种单纯以木头建成结构的耗费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巨大。
马在寨子上跑起来的时候,把厚实的木板踩得轰隆做响,给女孩们天崩地裂的感觉。
“快下寨子呀,少爷。寨子都塌了。”
女孩们掩着耳朵,朝辽四喊。
辽四把马一横,用一个斜到外面围栏的百米长度,准备飞跃到潭溪的对岸。
“呀!”女孩们都惊呼起来。
可真是任性的少爷,女孩们早慌作一团。
辽四在彰显了自己的无所畏惧和创意后,无可避免地从高空,带着竖发掉到水流湍急的潭里。
哈哈大笑。“真是他妈过瘾!”
“少爷,还笑。快上来呀。”女孩们都急了,纷纷蹲着身子把手伸到木栏外。
“是你们听爷的,还是爷听你们的?”年轻男人散乱的长发湿淋淋地披在笔挺的肩膀处,在阳光下闪出熠熠的神采。
“好少爷,求你快上来呀。”
“水里凉凉的,多好玩。听我的,都下水来。谁不听话,晚上我收拾谁。”
女孩们扎好裙角,慢慢地从木栏爬下,在上流,抱着横在水上的细木,就开始互相泼起水来。
水面上,四处是女孩们银铃般的声音,烈日下,一个对这个水宅子有着绝对掌握的男人,扶在栏上,接过蹲在宅面上的女孩递给他的人卷烟.
清晰夺目的阳光下,有一个男人,一个快活的下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