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不过,我看着这心思慎密,能看会写,英语、法语和荷兰语都会,如果她能参与进来,那也是一件好事。……,我现在还在考虑中,我的事她完全不知情,你放心吧。她只是来找我打听你的事,想帮她姐姐做媒婆,我就留下她帮我招人绣军旗,想不到她完成得很好,所以就带她来见你,奖赏她一下,呵呵。”说着,水儿笑了起来,“人家罗家可是想帮老爷解决问题的。”
薛兴华微微笑了一下,才知道水儿在物色她的手下。确实,她一个人掌握这么多事情,又不能随便跟另外的人商量,加上时时要与洋人打交道,没有一个能力出色的手下还真不行。
作为一个女人,考虑的手下当然是女人。她将这个小女孩纳入考虑范围实在是正常得很。想到这里,他说道:“那你试试看,不过,机密的事在确认她是否可靠前绝对不能随便说。再说,她的年纪还太小了点,我可不认为她有能力帮你的忙。”
“也不小了。很多人这个年纪就要找婆家的,呵呵。我现在最多是让她帮忙写写画画,不会……。还有,她父亲的事你怎么想?”
“不想!他是不是不安心当一个富家翁,难道想让我一枪把那个老头给毙了?还想当官,做梦吧。”
水儿看了薛兴华一眼,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怎么说了。”准备离开的她又问道:“少爷,你还有事吗?”
“没了。我出海的这几天里,大事你们几个人商量着办,以田虎为首,其他事你帮我照看一下。”
“你出海十天?为什么出海,你以前又没有在海上呆过,万一……”水儿有点急了。
“呵呵,死不了的。军舰上的士兵都会把我当宝供起来,就是真有危险,我也是最后一个死。你担心什么?”
水儿也是从安南地清化坐船过来地。对茫茫无边地大海有一种天然地畏惧感。她还待出言说服他。薛兴华却很坚决地说道:“我必须去。我们兴华军今后地事情都与海军有关。我必须从军舰这里取得信心。”
水儿见薛兴华如此坚决。只好说道:“你可要小心点。”
第二天一早。薛兴华就在四川号舰长林华、云南号舰长柯良玉地陪同下登上了四川号巡洋舰。随着一声汽笛响。蒸汽充足地军舰缓缓离开了码头。调转船头之后。顺着厄拉:河朝西边驶去。
军舰过离开码头不久。舰上地海军士兵就开始了操练。因为是在内河。河道狭窄不能做转弯、掉头、走之字路等训练。而是做一些诸如救护、管损、测距、瞄准、装弹、旗语灯光通信等训练。因为薛兴华也要随军舰出海远行。林华等人最后还是调动了一艘运输船伴随。里面不但装载了燃煤、淡水、蔬菜、活鸡、活猪。上面还捆绑了几艘用做靶船地旧渔船。
等驶入大海之后。相关训练也逐一展开。二艘军舰先是进行纵列行进。然后是横列行进。行进时不时做规避鱼雷地演习。开始几次紧急转弯薛兴华都差点摔倒在地。脑袋又开始发晕。但过了一段时间后也慢慢适应了。他地表现比有些水兵甚至还强一点。一些新士兵摔得鼻青脸肿。呕吐得到处都是。
训练最多地当然是射击。大部分地时候射击地都是教练弹。也就是不爆炸地实心弹或者是填塞沙子、煤灰地炮弹。只有当运输船按演习计划将旧渔船放在十几海里地远处后。二艘军舰才采用真正地炮弹射击。它们或采取纵列编队、或采取横列编队来对靶船进行齐射、单射。肆无忌惮地对那艘旧渔船进行摧残。
射击地效果在薛兴华看来很是糟糕:二艘军舰各自发射了二十几发炮弹,竟然只有一发炮弹打在了随海流移动的渔船附近,炮弹激起的水柱将渔船掀翻。然后又是四轮齐射,这才有一发炮弹将其炸成碎片。
但林华等人却是兴致勃勃,那个荷兰副舰长也是满面笑容,似乎成绩不错。面对薛兴华的疑惑,那个荷兰副舰长说是靶船刚进有效射程就能打出近失弹,几轮能射中就是在荷兰海军里也算是不错的成绩。
经过他的计算,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三点七。
薛兴华脸上笑了笑,心里则在想:百分之三点七还称得上高?这种训练打地是死船,如果是战时,敌方军舰不断规避,估计舰炮的命令率百分之一都没有。但愿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能
少吧。
按照薛兴华以前的命令,现在每艘军舰上的重要指挥官,如舰长、大副、轮机长、航海者、枪炮长、参谋等等职位都是一正三副,正职都是由华人担任,副职中保证有且只有一个人是荷兰人。而且薛兴华还命令正职每二天进行一次轮换,除了荷兰人外,其他副职都要过一把当正职地瘾。就是林华这个舰长兼舰队司令也要二天换一次,以培养更多的军官出来,将来分配到其他军舰上使用。当然,高职位的华人军官都已经在军校进行了一段时间地训,重点学校理论知识。等这次训练结束,军舰换其他人上来,这里的军官再次回军训学校。
上了军舰,薛兴华心里其实痒痒地,也很想过一把舰长瘾,可惜自己有言在先不参与指挥,加上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也就没有做出威风八面地事来,只是在各单位之间串岗,看着其他人意气风发地操作。
小小舰队一边训练一边北上。每前行一段距离就等运输船上来,当运输船继续北上看不到影后,军舰跟上再北上,直到追上并超过运输船又进行下一轮训练。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了三天,士兵们相互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火炮的射击速度也越来越快,射击准确度也在缓慢而不断地提升。
这天中午,薛兴华正在测量室和测量人员一起计算四川号军舰到后面运输船、到左边云南号军舰的距离。按照训练计划,每艘军舰上都有二组测距人员,每间隔十五分钟各组背对背地测量一次相互之间的距离、对方的航速、航向。然后将这些数字记录下来,一份保存,一份交给枪炮指挥室。
枪炮指挥室里也有二组人员,他们将其他船只作为敌舰,根据测量数控快速地计算舰炮的射击参数,包括炮口指向、角度、发射药包的药量等等。
所有这些数据都需保存下来,等训练暂停时,由二舰的专家对这些数据进行评判,选出其中成绩优异的测量人员和枪炮指挥人员进行奖励。
让薛兴华打开眼界的是,华人和荷兰人在这个测量室的迥然不同的二种表现。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计算机,计算时华人用的竟然是算盘,这种计算工具薛兴华只在小说里读到过。荷兰人则用计算尺或者用笔在纸上算。
让薛兴华目瞪口呆的是,算盘的威力比洋人的计算尺和笔快捷多了。
只要测量参谋的数据一报出,几个聘请来的老头在三角函数表里找出相应的数据,然后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
基本上是参谋的话音刚落不久,他们就已经按测量参谋的要求将数据计算出来。在这个时候,荷兰人还在手忙脚乱地画个不停,或者在计算尺上估算最后的数字。因为计算尺能计算数字位数实在有限。
因为速度相差实在太大,计算数据的荷兰人所作工作往往只是初步验证华人老头用算盘算出的数据是否正确。只要看到一长溜数据前面的数字与老头们的数字相同,他们就认为老先生们算盘算出来的结果是正确的。如果不同,荷兰人首先会怀自己的正确,自己验算一次后再底气不足的提醒老头们是不是算错了。
华人老头们一般先鄙夷地扫一下荷兰人,说一句:“算盘怎么会错?”然后噼里啪啦一通。如果真错了,老头改起来理直气壮。如果没错,老头对荷兰人又是一轮更厉害地鄙视和一阵狂妄的话语。
这一幕让薛兴华看得心花怒放,实在没想到老祖宗的手艺还有如此牛的一面。有一个老头甚至能用左右二只手同时打算盘,而且速度极快,噼里啪啦的,声音很脆听起来很舒服。至于他自己,双手拨打算盘珠子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胡子还一翘一翘的,眼睛不时得意地扫看着其他人。
一个测量室的荷兰副参谋对薛兴华说道:“真是奇迹,奇迹,他们就如玩魔术一样。我们完全可以十分钟报告一次测量数据,不,五分钟都行。”
现在的军舰指挥系统非常原始,没有网络上看的什么火炮指挥系统。测量室测量的距离基本只向指挥室负责,让舰长、枪炮长知道相互之间的距离。真正炮击的时候,指挥室里的枪炮长对炮塔的指挥很抽象,只是根据舰长的命令来指挥炮塔炮击选定的目标,督促炮塔一直打到火炮无法使用为止。
【感谢订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