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他所指的方向。果然,一个穿着与英军服装差不多的士兵不急不慢地从前方一条上走了过来,肩上挎着一支步枪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希尔对刚才叫囓的士兵命令道:“你下去!问他们的官员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久没出现。你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的官员在半个小时内不出现,我们就不再参与他们与土著武装的调解。”
斯肯特连忙提醒道:“上校,这不提醒他们说土著是我们……”
希尔笑道:“这样可以更让他们知道危险,呵呵。”
那个士兵把身体一挺,大声道:“遵命!”敬完礼,他动作利索地走了下去。
来的天鹰军士兵和下军舰的荷兰兵相互敬礼后,未等荷兰水兵开口,天鹰军的士兵就用英语大声说道:“本人奉长官之命前来通知贵军,你们必须在半小时内退出我三市领地,否则一切后果由贵军承担。
这是我们的正式通牒!”说着,他把手里的信件递向目瞪口呆的荷兰兵。
这个天鹰军士兵显然是原属于林华的手下,只有他们的士兵有很多能说流利的英文。
荷兰士兵机械地伸手接过信件,过了好一会才想起希尔上校的命令,用力吼道:“本人奉长官之命通告贵方,贵方长官必须在半个小时内和我方协商土著叛宜,超过时间我方不再进行调解工作。”
天鹰军士兵傲然而大声道:“本人奉命拒绝转达任何信息。拒绝回答贵方任何问题。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开。把荷兰士兵晾在了一边。
荷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离开。眼睛珠子都差点鼓出来。心里地震惊远远大于被拒绝地气愤。
回到军舰。水兵如实回答了希尔上校地提问。气愤地描述了天鹰军士兵地神态。
没有看信。希尔上校和几个军官就大笑起来:
“哈哈。太幽默了。”
“一个连军舰都没有的市政府竟然对我们下最后通牒。这些人肯定是天鹰军,才过来的家伙,够狂妄地。”
“呵呵,就看他们半小时之后有什么动作吧。”
“上校,会不会他们被土著打得糊涂了?”
“他们以为穿了英国陆军地军服就学到了英国人的本事?一个月六两银子的月薪。呵呵,这雇佣费还真是高啊。”
“这次肯定会让他们失望,我们这么多兵,可不是寮国的法国佬。”
……
希尔上校对陆军中校斯肯特道:“为防意外,我建议中校派出部分士兵对码头周围进行搜索。”
旁边地海军军官看了岸上的丛林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必要吗?也许这里空无一人。我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我们可以试探一下他们地底线和他们的真实胆量。”
希尔上校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试探?”希尔虽然认为三市的官员太狂妄,但没有人来理会他们,心里还是有点失落,情绪也有点不高。
海军军官指着码头后面的几个红色屋顶说道:“那里不是他们地水军军营吗?我们射二炮弹,看看他们的反应。”
希尔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个办法不错,催一催他们。你下令吧!”
“是!”
陆军中校也下船到运兵船上安排士兵巡逻去了。即使不巡逻,让闷在船里的士兵下来换换空气、吓一吓这里的士兵也好。再说,万一丛林中有不怕死的天鹰军不按常理出牌而袭击军舰,即使将偷袭全部消灭,那也会成为同僚们的笑话。天鹰军可是打过英军和法军地,有心理上的优势。
无论是舰队指挥官希尔还是其他荷兰军官都没有把刚才那个天鹰军地通告当回事,他们在猜测那个士兵到底是回城还是躲进树林中去了。
众军官和希尔上校一样,心里都有点无聊和泄气,毕竟一支庞大的舰队没人理睬多少有点尴尬,等一会固然在调停地时候可以狠狠地宰三市政府一笔,但现在还是有点郁闷。
没有多久,旗舰“剑鱼号”舰艏的那门152毫米口径地舰炮轰隆隆地吼了二下,二笨重的炮弹呼啸着准确砸在一公里之外的水军营房的房屋上。庞大的船身猛地一沉,在巨大后座力的作用下,整个船身向河中心平移了一米多。
希尔上校满脸笑容地拿起望远镜,看着着弹点尘土飞扬,随即一股浓烟冲上天空。
田虎双手在捂着耳朵压了压,说道:“曾连长,这炮真是厉害,我们离营房这么远,耳朵都差点炸聋了。”
田虎的人马已经藏在正对军舰停靠的地方,茂密的丛林将他们遮盖得严严实实。
曾志国看着浓烟滚滚的营房方向,说道:“如果我们刚才不走,估计这二炮下去,我们得死伤几十号人。等下我们能不能把他们引下船来?如果他们对我们这么开一炮,那就麻烦大了。”
“嗯,把人分散一点。”说着,他跑到一个正在指挥架设75毫米行营炮的指挥官身边,问道:“谢俊,你们开完炮之后需要多久才能撤离这里?你们可以注意荷兰兵的大炮。”
那个叫谢俊的人还没有回答,曾志国就答道:“很快。我们都准备好,只要谢俊他们的炮一打完,我们马上就拆开炮架开溜,绝对没事。唯一担心的就是不知能不能打中敌人的军舰。”
谢俊腼腆地笑了一声,说道:“这么近的距离,目标又这么大,如果打不中,王营长还不吃了我?”脸上的自信显而易见。
“那我们马上出,等我们的枪一响,你就开炮,然后我们撒腿就跑。”田虎笑道,“我想只要他们死了人,他们一定会追我们的。我们就这么引着他们在前面跑,等跑了二三里路之后,那就是我们的天下。”
几个人咧开大嘴笑了笑,等田虎他们离开后,谢俊拿着望远镜从树枝、藤蔓地缝隙中不断观察着河里地军舰。他的手下在悄悄地铲除碍事的杂草、石头。一门75毫米的行营炮已经组装完毕,三黄灿灿地炮弹摆放在旁边。四个炮兵兴奋地劳动着,负责
架撤退的士兵趴在草丛里看着炮兵忙碌。
田虎和曾志国带着二个排的士兵奔向炮兵地另一个方向。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打死多少荷兰士兵,仅仅是为了将舰炮吸引到他们所在的方位,争取为谢俊他们地炮兵撤退赢得更多的时间。
在转移的路上,曾志国对田虎道:“田营长,你还是指挥大部分先撤吧。这里有我指挥就行了。不就是对着洋鬼子开几枪就跑吗,又不需要你督战指挥。”
“哼,你想过瘾难道就不让我过瘾?上次打北宾镇就没有我的戏,只能在山坡上胡乱放几炮,法国鬼子的脸都没看清楚他们就投降了。”田虎瞪着眼睛说道。
“你还打了炮,我当时跟着团长,连炮都没打。”曾志国可怜巴巴地说道,“跑到北宾镇东边阻截增援的洋鬼子,我还以为可以大干一场,结果英国洋鬼子撤退了。你说我……”
“我是营长,你跟我比较什么?你够格吗?”田虎举着手枪低声对身后地士兵喊道,“快!快!”
曾志国一时语塞,只好闷着头跟着田虎冲。他们钻过丛林出现在码头旁边的仓库里,士兵从围墙上开地后门鱼贯而入。
田虎挥着手枪低声命令道:“分开一些,别被洋鬼子一锅端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撤地时候不要挤到一个方向。”说完,他喊道,“曾连长!”
“到!”身边的曾志国连忙应道。
田虎命令道:“你负责多打开几张后门,或在围墙这边搭几张桌子,等下有利于我们快速撤退。同时站在那里接应我们出去。”
“遵命!”曾志国郁闷地应了声,带着几个士兵走了,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道,“公报私仇……”
田虎偷偷地乐了。
原以为空放几枪,瞄准军舰胡乱打几下激怒了荷兰兵就跑。想不到他们看到了码头上正在整队地荷兰兵,他们正准备搜查周围的情况。
田虎大喜,如果不是担心笑声太大暴露目标,他一定会敞开喉咙尽情的狂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些家伙不要我引就下来了。有了荷兰士兵做目标,行动比计划的更完美了。”
他压抑着兴奋,对同样兴奋的士兵道:“瞄准好,千万不要瞎打!”说着,他把手枪插进枪套里,将背上的步枪取下来。
六十多个士兵迅速占据有利地形,一个个枪口从窗户、从大门、木板墙壁缝隙……里伸出来,准星对准了昂头整队的洋鬼子。
田虎带来的六十个人都是老兵,不但稳重而且枪法很好。
田虎看见荷兰兵整好队要走,也不管时间到没到最后通牒的半个小时就大喊一声:“打!”喊的同时他的枪也响了。
“啪!”、“啪!”、“啪!”……
荷兰兵一个个惨叫着倒在地上,前面几排的士兵加上那个值班军官一下全被撂倒在地。
打完二颗子弹,田虎大声喊道:“撤!”
虽然意犹未尽,但士兵们还是坚决执行了田虎的命令,拿起枪就跑。外面传来荷兰人气急败坏的吼声,很快就响起了枪声。
值得田虎等人撤出了仓库,钻进了仓库后面的树林中,那种震耳欲聋的恐怖炮声才先后响起。很快,那几栋木质结构的房子就被轰平了。
跑了一段距离,谢俊的火炮也响了,炮弹呼啸着从树林上空掠过,过了好一会才传来爆炸的声音。
曾志国跑到田虎身边,大声道:“田营长,剩下的事应该由我来做了吧?我带一个班与他们保持接触,不让他们给跑散了。”
田虎笑了笑,说道:“只要你手下的排长没意见,我没问题。”
“他们敢!”曾志国说道。
话音未落,一个排长就说道:“田营长,您说句公道话,哪有连长去带一个班的,应该由我们排长带。”
田虎笑着离开了:“你们内部的事你们解决,我不管。”
曾志国双眼一瞪,对这个“造反”的排长道:“徐一凡,你丫的反天了!你马上带第一排跟田营长撤退,断后的事没有你们排的份。滚!”
徐一凡在手下一排士兵的怒视下,只好灰溜溜地带着他们朝田虎追去。
看田虎、徐一凡他们离开,另一个排长巴结地笑道:“曾连长,我们一起带这个班吧。”
军舰上的大炮接二连三地怒吼着,一颗颗炮弹飞向刚才谢俊炮的地方,那里的大树一棵棵被炸成了碎片,浓烟冒起几丈高。估计谢俊这一炮打中了什么,让那些家伙再次动怒了。
曾志国看着远处的情景,心里很为谢俊他们担心:“不知道那几个家伙跑了没有?”
“肯定跑了,他们又不傻。
”留下来的排长挥手让多余的二个班快速地撤了,身边只剩下十二个人。
曾志国看了精神抖擞的士兵,问道:“你们怕不怕?”
一个士兵笑道:“怕啥啊,他们都没看见我们,只是放鞭炮送我们回家呢。”
“大家分开一点,前面三个,中间五个,其他的躲后面去,相互之间至少相距一百米。你,还有你,会爬树不?好,你们一边一个爬到树上监视洋鬼子。谁看见了洋鬼子就开枪,不管打中没打中,前面和中间的所有人都要退!退到后面的人后面,让他们担任警戒,听见了没有?”见众人点头,曾志国命令道,“开始吧!”
此时,荷兰军士兵还在搜寻仓库所在地,那里不断传来枪声。
曾志国带着那个排长反身朝仓库的方向搜索前进,快要接近仓库时才现荷兰兵。
“靠,这些洋鬼子怎么这么笨,半天还在这里搜。”排长小声说道,按照曾志国的手势走向了另一边。
曾志国从杂草里匍匐了一小段距离,用枪拨开前面的杂草,将准星对准了一个弯腰小心翼翼朝仓库搜索的家伙。“啪!”
那家伙“啊——”地一声,摔倒在地。
很快,远处也传来一声枪响:“啪!”
一个正在拨开木板的家伙惨叫一声,倒地——死了。
曾志国大喊道:“跑!”一边撒开双腿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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