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一只!”
“大饼一………………”
“等等,把牌放在那个地方,我碰死你!大饼一个。”
“靠你个龌龊子,抢我牌?”
“没办法,人品好!你咬我啊?”
………………..
书房内,有三个年约十五六的少年郎与一位黑脸青年在………搓麻将?!
暴汗!只见其中一位锦衣面目俊朗的少年一脸愤怒,瞪着另一位眼大而有神,满是笑意的少年。
“征明,梦晋;有完没完啊?吵毛啊?不就一张牌吗?”黑脸青年喝道,“唐寅,把那牌给哥哥放下,老子我碰掉你两颗门牙!”
“我靠,祝兄!小弟我承认没你长的委婉,但是你也不至于如此狠毒吧?那可是最后一张‘九?’,我的‘九莲宝灯’啊,都成形了!”最后一个衣着朴素,白色长袍,一张俊脸只能用一个字“帅”来形容的少年叹息的说道!
“嘿嘿,要的就是这效果;让你小子拽?”祝枝山一脸的阴笑!
“好,祝大哥这牌打的帅;整死这小白脸,另一个小白脸您就放心交给我吧!”张灵幸灾乐祸的说!
“妈的,张灵你个牲口,忘了告诉你,张家小姐请我明日去她家作画!”文征明笑骂道!
“文家小子,你要是敢去!老子跟你没完!”张灵一听大恼。
“哈哈”“嘿嘿”“呵呵”文征明祝枝山唐寅三声奸笑得瞅着张灵。
张灵被瞅得心里发毛,完了!
“梦晋,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长能耐了啊?张家小姐是哪位啊?”祝枝山笑里藏刀的问。
“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征明准备大刑!”唐寅配合道!
“好哟,看我弄不死你张梦晋!哈哈。”
…………………………………..
此时,唐家酒馆,老唐正打着瞌睡,突听有人敲柜台,睁眼一看是常来喝酒的陈衙役。
一脸喜色的陈衙役大声的说:“唐掌柜,你倒好睡性!”
“呵呵,老陈来了啊!今天不当差啊?”
“当,怎么不当啊!我今个来就是办公差的!你可得酒管够啊!”陈衙役笑道!
“怎的?又要加税赋啊?我前几天刚交过啊!这营生没法做了都!”老唐一脸苦涩。
“哈哈,堂掌柜说笑了,你家唐寅高中院试头名,我这是来报喜来了!”
“啊?你说甚?”
………………………………….
唐家后宅书房,张灵此刻正被唐寅和文征明按在桌上,不住的扭动!
祝枝山站在桌前,一手持笔,一手抬起张灵的下颚。
“伯虎,你说我是写草书还是小楷?”祝枝山一脸的认真!
唐寅郁闷道:“哥啊,你写什么都行!不然你就画个王八好了,您也就那王八画的好!”
“我日,唐寅你这烂货,你才是王八!”张灵又开始一阵挣扎!
“祝兄,你快点吧,这牲口劲大,我快摁不住了!”文征明说道!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轰然大开,“伯……”老唐出现在门前,目瞪口呆。
祝枝山的笔掉在地上,唐寅与文征明也慌忙从张灵身上拿掉。
张灵双臂一撑,站起来就骂“唐寅你个王八蛋,我……………”这才看到唐广德站在门前,“唐…伯,我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磕磕巴巴话没说完!
老唐那个气啊,刚进门,就听到儿子被骂王八蛋,那老子是什么?
“小兔崽子,”老唐面目通红,门口一阵乱看,瞅见墙角一根扫把,上前拿着就要冲进书房“张灵你个兔崽子,老子我今天代你老子教训教训你。”
张灵一看,撒腿就跑,唐寅文征明祝枝山紧随其后,狼狈而逃。
“你们四个混蛋小子,别跑!给老子停下!”唐广德提着家伙追赶着,气急败坏得喊着!
张灵边跑边说:“我真他妈冤啊我,我比那窦娥还冤!”
“我操你个张灵,这个时候还窦娥?你他妈就是一豆腐!哥哥我被你害惨了。”
唐寅怒道!
“唐寅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他妈是一豆浆!”
“张灵你个豆皮!”
“唐寅……………..豆蔻…….”张灵词穷,冒出了这词!
“扑哧”祝枝山和文征明憋不住笑出声来!
“我…………,张灵你个色坯子,我要强奸张家小姐一百遍啊一百遍,看看她是不是‘豆蔻’。”
“唐寅,你作死啊?老子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文征明和祝枝山实在是受不了了!
四人边打便闹,跑上了阊门大街!
路上的行人,边上的店家看到四人从弄堂里奔跑而出,一路狼奔!个个面目惊奇!
“姐姐,快看,‘四大才子’诶!”街边上的十几岁的丫头拉着身边女子兴奋仰慕的说道,
“看到了,‘四大才子’连跑步都那么帅!”那女子眼睛直冒桃花!
“娃儿,前面那四个人就是咱苏州四杰,你以后可要好好读书,爹也不求你能像他们那般,但是至少也得给爹长个脸,弄个秀才当当!”瓷器铺老板拍着儿子的脑袋!
“爹,我晓得了;哪个是说书的唐寅啊?我很喜欢那猴子的金箍棒!您给我买个金箍棒玩啊,爹!”那孩童摇晃着一脸苦涩的老板,汗!老板那话,儿啊,我也想有个金箍棒,可惜你老爹只有一条软面棒子!而且越发不够用了!
“这江南四大才子,如此急切的奔走,可是要去虎丘郊游?”一位坐在酒肆饮酒的秀才说道,
“才子果然才子,行为处事,与人不同!真性情,令人羡慕羡慕!”另一位同坐的秀才答道!
唐寅四人跑到阊门附近“红灯区”,这才放慢了脚步!街道两旁全是青楼,足有二三十家,门边及其阁楼上站满了“窑姐儿”,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香风扑面而来,衣襟之间偶现的丝丝肉光,让四人喉结一阵上下晃动!
“哟,苏州府四杰?”
“真的诶,你看那最俊俏的就是唐伯虎。”
“唐伯虎谁啊?”一位刚从北地来的姐们问道!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一个长相妩媚满眼桃心的望着唐寅,不再搭理那姐们!
几家老鸨这个时候已经拉着自己的红牌围堵在唐寅四人周围!
“今个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江南四大才子逛花街,几位爷到我们怡红院坐坐吧!”
“几位爷,到我们金花堂吧,我的姑娘随您挑,朵朵都是金花!”
“各位公子,来花街不到我四季楼您可就白来了……”
祝枝山此时极其郁闷,“妈的,谁带的路?!怎么带到花街来了?我日,让哥哥我怎么回家?这让你们嫂子知道了,今晚上搓板……….”浑身打冷战!
“跑啊,楞什么呢?”文征明小脸通红,“让我爹知道,非废了我不可!”
刚停下的四人挤开一条出路,狼奔而去!
看着四人跑远去了,花街各家营业单位的员工们个个都喜笑颜开!一时间满街的莺莺燕燕!更有甚者,唱起了那首在大明红了好几年的“水调歌头”!
“这四个公子,好有趣哦!”
“唉,要是有一日,我能侍奉其一,那真是如何个销魂。”
……………………….
时近正午,唐寅四人找了馆子,好酒好菜上座!
“文家小子,今天你请啊。”张灵怒瞪文征明,
“凭什么啊?”
“要不是你提张家小姐,咱四个会闹这出??”
“靠,是你逼我啊!”
“行了,别争了!今个算我的,谁让我年纪最大呢!”祝枝山笑道!
“高,实在是高!祝大哥最近是不是又有外快捞啊?”唐寅一听,又能白吃白喝奉承道!
“嘿嘿,上个月‘苍月楼’开张,那大掌柜请我写招牌,孝敬了些银钱!”祝枝山得意得说。“来来来,都别闲着,先干一杯,压压惊!”
四人边吃边喝,“今个晚上哪里去睡啊?我可不敢回家,我老爹估计这会拿着棍子在家等着我!”唐寅苦笑着说,“祝兄,能不能收留小弟一晚?”
“少来,我还不知道晚上去哪里睡;今个路过花街,到底你们哪个带的路?咱四个在这苏州有个屁点事,马上就传的满城皆知!你嫂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哎,又要打地铺了!”说着,祝枝山拿起酒杯狠狠得喝上一口!
“唐寅,你挺多被唐伯打一顿;我就惨了,我爹要是知道我逛花街,非得关我十天半月在祠堂里!”文征明一脸无辜的说,“我招谁惹谁了我!”
“你惹我了,文家小子,我恨啊!我的幸福就是坏在你手上了,张家小姐不用说,她
看都不看我一眼;今个又这么倒霉,我倒是能回家,回到家我爹估计拿着两把菜刀等着我呢,我爹知道我骂唐伯,肯定会把我大卸八块才解气!”张灵沮丧的说。
“行了,别各自埋怨了!喝酒喝酒!”祝枝山倒是放得开,
很快,一坛子黄酒就被四人消灭了,又叫了一坛;酒意上头,四人慢慢得摆脱郁闷心情,开怀畅饮,尽显狂士之风,大声的笑骂彼此,说着彼此趣事!
“得了,今天都不回去了,咱去虎丘游玩一番!如何?”祝枝山提议道!
“去就去,咱去虎丘,今夜不还家!”文征明第一次喝这么多,虽家教甚严,现在早已忘到脑后,“我爹抓我,抓……也抓..不到,我才不惧他!”
“梦晋,别烦了,繁琐之事以后再说。”
“?嗦,咱是那样人啊?到虎丘咱再喝,非把你唐伯虎放翻不可。嘿嘿,贾岛醉来非假倒。”张灵趁着酒意出了一联,“唐寅,可对的上来!”贾岛是唐朝后期的诗人,
张灵在这儿用了谐音异字,拿了个古人的名字――贾岛,来说他们四人醉得东倒西歪的模样(“非假倒”――要真倒!),
“哈哈,你这斯文败类,想难我唐寅,鲁班面前弄斧,关公对面弄刀!刘伶饮尽不留零,怎么样?工整不?小样,玩死你!”
唐伯虎也用了谐音异字,拿刘伶的名字,来形容他们四人喝得滴酒不剩的样子(“不留零”――一滴不剩!),太合适了。
“好,妙对啊!”祝枝山拍掌高声喊道!
“当..浮一大白!!!”文征明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