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占山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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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命人清点山寨人数和物资,山寨中有两杆村田枪四杆单响毛瑟枪及驳壳手枪两支,另有子弹十箱和银圆一千块。寨中壮丁一百三十人,妇女十人,其中有是湘军里参加过驱张运动的战场老兵,一个是湖南陆军小学校毕业在湘军四师当过排长叫杨锋,一眼看去就是一彪型大汉.一个是湖南陆军讲武堂肄业的去讲武堂前是谭延阎手下的一个班长,上过湘乡中学堂的小个子叫龚度。还有两个是一对表兄弟分别叫李望和萧军是湘乡城江村的,湘乡人是天生的军人而由以城江村最善于打仗。

    我带着这群湘乡汉子在九峰山正式安营了,我将队伍分成四队,由龚度带亲卫队的三十人编十人一个班,杨锋则任第一连副连长兼第一排排长编四个班四十人,李望和萧军各任第二排正副排长编有四个班四十人,剩下二十人编为教导班和侦察班称第三排由我这个连长兼任排长。

    为了使这支队伍形成战斗力,我决定大下功夫。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革命纪律给搬了出来,作为正确处理军内关系、军民关系和正确对待俘虏的基本要求。三大纪律是:一切行动听指挥,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切缴获要归公。八项注意是: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不打人骂人,不损坏庄稼,不调戏妇女,不虐待俘虏

    军事训练我则按我在21世纪中学时参加的湘乡学生军事训练团里东西拿出来,主要训练:队列、擒敌、战术、体能

    队列包括:单兵队列、班队列、三班四哨

    擒敌:包括姿势与步伐、拳法、腿法、防击打技术、还有擒敌拳

    战术:主要训练的是单兵战术,其中包括:卧倒:持枪卧倒、端枪卧到;运动姿势:低姿匍伏、高姿匍伏、侧身匍伏,、高姿侧身匍伏、滚进(停止间滚进和行进间滚进)体能:包括五公里越野(改为一公里,因为湘乡地形复杂再就是体能不足)、100米冲刺、蛙跳、俯卧撑、单腿伸登、组合体能练习等。教导班和侦察班我则从龚度的箱子里翻出了军事学上称为四大教程的战术、地形、筑城和兵器;还有操典、野外条令、射击教范、内务条令、军制学、马术和山野炮战术等以及结合现代军队采用侦察兵的训练科目的体能有5公里,10公里,单双杠,100米跑,25米往返跑,跳远,投手留弹,抗眩晕训练,俯卧撑,下蹲,韧带训练.其他的有单环节下降,抓绳上,蹬绳上,散打,精度射击,战斗射击,军事地形学,按图行进,野外生存,武装泅渡,攀登,倒功,摔打捕匐,防刀捕匐.仪器侦察,车辆驾驶.摩托驾驶,当然仪器侦察,车辆驾驶.摩托驾驶这三个科目我则只是讲讲理论,没有条件进行训练。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后,时间已经是1924年2月,我知道黄埔招生快要开始了,时间不等人,为检验队伍战斗力,我决定带着队伍出击附近的十几土匪。

    洪塘山,说是一座山,其实是一座山脉。主峰远看形状就像一个帽子,地形陡峭。上山的路延伸到半山,陡然有一个险峻的突起。张大麻子的山寨就建在山顶上,在突起出设了一个观望台,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我领着侦察班几人顺着洪塘山四周悄悄走了一圈,发现这里还真是个游击战的好地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主意。回来后就召开了一个会议,杨锋,龚度,李望和萧军等都参加了。

    我道:“大家说说看,如果我们要打洪塘山,有什么方法?”

    几人都沉默不语。我道:“说来听听嘛。大家都出个主意。”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龚度说道:“这个洪塘山,以前官兵也来剿过,张大麻子是见官兵势弱就固守,官兵势强就散伙,满山里乱钻。找也找不到,咱们就这一百多人,我看难。”

    李望道:“这附近的地形,我倒也熟悉。洪塘山是典型的易守难攻,周围的地势也复杂。不好办。”

    萧军道:“我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占了观望台,就好办了。我看李大麻子对观望台也不是多么重视,看样子也就有十来个人,我不要多了,给我一个班,趁黑摸上去,给他几家伙,山寨就无险可守了。”龚度道:“观望台下只要一条路,边上都是峭壁,极难攀登。他们的岗哨就守在路头上,一眼都看到,你怎么绕过他们?只怕没有接近,就被他们发现了。你这个主意行不通。”

    金大季过来给几人递来草绘的地图,忽然道:“连长,我能不能说个主意。”

    这金大季古怪精灵,自参加训练后,表现是非常的抢眼,本想让他在教导班做一个班长。可金大季却不愿意,说他要跟着自己,要是去做班长,谁来伺候你?还是跟着你的好。我便有意让他负责点警卫勤务方面的事。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便道:“好呀。”

    金大季道:“说出来你们可别笑话我。我听连长说过,有个计策叫什么调虎离山的,咱们便把他调出来,自然好做点。”

    “调虎离山?对呀,我怎么忘了连长曾经说过?”萧军笑道,“大季,真有你的。”见我一直没有说话,又道:“连长,你看大季说道如何。”

    “我看可行。那咱们怎么把他引出来呢?”

    龚度道:“不知这张大麻子有什么癖好,如果有,我们可以在那方面动动脑筋。”

    李望道:“张大麻子还有什么癖好?一是金银,二是女人,除了这两样,就是他娘老子,他也不放在心里。”

    话正说着,突听村里锣声当当当的响了起来。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出去看时,地保一溜烟似的向祠堂本来。老远就喊:“不好了,不好了。土匪来了。”

    众人吃了一惊。我高声道:“有事就说,你鬼叫什么,还怕别人不乱怎地?多少土匪,现在哪里?”

    地保喘嘘嘘的道:“两个,走了。”

    李望骂道:“两个?走了?走了你敲锣打鼓的做什么?”

    地保道:“土匪留了帖子,说现下粮食都晒干了,叫咱们王家店备好100担上好的粳米,限落日前装好车子,都给送到村外的大路口。不然他们就自己进村来取了。”

    我笑道:“好,让他来取太麻烦了,咱们自然是要给他送过去的。你走吧。”

    地保张口结舌,道:“怎么给...给他粮食呀?反正落日还早,咱们就去报官也还来的及。”

    李望道:“叫你走你就走,不要再乱嚷嚷了。”

    地保嘟嘟囔囔的走了

    夕阳西下,在西天染出了一片金黄。张滔领着几人快马到了洪塘的路口,心里那个得意呀。真没有想到这次下山这么顺利。往年下来,总是推三推四,粮食也给的不够,今年不知怎么,竟然这么好说话。这次下山,带了有近150人马,看来不用再到村子外吓唬吓唬了。按照他的意思,这次最好是到村里再快活快活。只是老爹顾虑洪塘是个大村,最近团练也办起来了,闹的太僵了对那方面都不好,只要洪塘的人还看事,就不要进村了。张滔也只好听了。

    村口路上整整齐齐停着几辆大车。车边立着几个车把式。此外便空无一人了。张滔跳下马,抽出短刀,扎破几个麻袋,都是上好的白米,脸上堆起了笑容,拱了拱手,道:“各位,辛苦,辛苦,兄弟打搅了。哈哈,还要麻烦几位把车赶到山上,这就走了吧。”几个车把式并不说话,闷头赶了车就走。

    车轱辘吱吱的叫着,一行人转过了西山,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滔呼哨一声,埋伏在山里的土匪们纷纷跃马而出,一时人喧马嘶。张滔大声笑道:“李大贵,你带着几人送粮回山,其余的孩儿们,走,趁着高兴,咱们暂且散散心去。”

    众土匪轰然响应。李大贵却是不满:“三头领,怎么又是我先回去?”一个土匪道:“这是为你好,你就一只眼,晚上看不清路,再跌掉你的门牙,可如何是好?”

    另一个道:“跌掉门牙倒也罢了,把命根子跌坏了,那可怎么办?”众匪大笑。李大贵破口大骂。张滔道:“快别撒泼了,只要你平安回山,我们便再给你带回去一个又骚又美的美娇娘如何?保管让你第二日起不了床的。”

    李大贵嘟嘟囔囔的领着六人,带着大车去了。一个土匪道:“三头领,咱们可是再杀回洪塘?什么时候行动?”

    张滔呸的吐了一口,道:“洪塘这次还算看眼色,毕竟是乡里乡亲的。这次就算了。听说镇上醉香楼又来了几个娇滴滴的小妞儿。咱们且去快活快活。顺便打打温善人的秋风。”看着李大贵带着大车去的远了。翻身上马,突听鸟儿扑棱棱打头山飞过,打了个寒噤,叫道:“孩儿们,上马。看来有不怕死的人来了。咱们且杀他个痛快。”

    众匪徒嗖嗖跳到马上,正混乱间,突然数个东西飞了过来,还没有等众匪反应,人群中猛然炸响。众匪顿时乱做一团,有数个更是当场魂飞天外,见阎王老子去了。张滔大叫:“上”,数十人奋勇杀了过去。这阵杀的真是痛快。三个土制手榴弹抛过去,尽数在人群中爆炸,当场炸死了小半土匪。其余的却也懵了,还没有反应过来,众队员一拥而上,大刀片抡起,当下又砍翻了一片。剩下的赶紧抱着脑袋直喊饶命。张滔更倒霉,一颗土制手榴弹正巧在他头顶上爆炸,他是连一口气都没有吐出就去见了阎王了。

    李望哈哈大笑,叫二排赶快收拢武器,这一战也,他带的二排人马连个毫毛也没有伤到,却将洪塘土匪尽数全歼,顺便缴获了驳壳手枪十支毛瑟枪五十支土造鸟枪一百支。他却是恨极了洪塘土匪,看着那几个洪塘土匪蹲在哪里瑟瑟发抖,不由气往上冲。道:“都捆起来,先重打一顿,你们再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回想一遍刚才的战斗,不由大呼过瘾,一边叫人往回撤,一边暗暗为自己出来高兴。原来刘连长兵分三路,他自己带三排抄近路奔洪塘山。让杨副连长带领一连一排到西山埋伏,龚度带领剩下的亲卫队在村,以防土匪进村。龚度自身极为好胜的,见刘连长亲自去帽儿山,怕守村没有什么杖打,不就白守了吗?硬是跟杨副连长换了。

    李大贵带着车队正走间,突听身后传来几声大响,道:“怎么回事?放炮仗吗?”勒住马,回头看去,却又看不清楚。抬起右手揉揉独眼,手还未放下,只觉腰下一凉,一人冷冷的低喝:“下来。”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乖乖的下了马,却见车子翻了一地,那几个车夫,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拿短刀逼住了所有的弟兄。知道没有好了,这些人,动作如此迅速,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却原来是教导班长带了几个教导班的好手装作车夫,手榴弹一响,趁着这伙匪徒愣神之间,缴了他们的械。车上也不全是稻米,下面的都是些稻糠。虽然推的时候装作很沉的样子,其实很轻。

    教导班长道:“都捆好了,扔在车上,牵好马,咱们快赶上他们。”原来教导班早就在刘连长(我)的带领下零零散散的出了村。教导班长走了不一会,前面咕咕的响了几声鸟叫,撮唇回了几声,杨副连长带着几个人迎了过来。教导班长道:“连长呢?”

    杨副连长道:“连长让我在这里等你,他已经带着教导班和侦察班先走了。这几个口供问了没?”

    教导班长道:“还没有顾得问。咱们边走边问,快赶上。”当下和杨副连长加快速度而去。不多时已经到了洪塘山下。教导班和侦察班已经展开了战斗队形。杨副连长和我说了那边的情况,然后道:“已经问出来了,这次是张大麻子的儿子领着150来人下的山,山上还有60来人。李大贵说,车子到了观望台下后,观望台上的人下来接。”

    我(刘连长)道:“他说的可信吗?”

    杨副连长笑道:“他哪里敢撒谎,教导班长吓了他两句,那小子就尿了裤子,就这胆子,还当土匪呢?”教导班长呵呵而笑。

    我道:“好,让李大贵叫开寨门,动手时动作要迅速,争取不要惊醒了大寨的人。”

    观望台上的土匪听见小车吱吱的到了台下,李大贵又在叫门,一边开着玩笑,一边问道:“三头领没有回来吗?”

    李大贵道:“没有,三头领领着两个弟兄到醉香楼去了,少不得天明才回来。”你们也下来帮忙。台上的人嘻嘻哈哈,去了障碍,下来帮忙。那才是肉包子打狗,下来一个捆一个,一个个都被教导班战士嘴里塞上麻布,看了起来。李大贵带头上了观望台,台上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亦是不声不响中被缴了械。

    我悄悄占了观望台,三排摸到山顶。此时已近四更天,除了几个岗哨外,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就是这几个岗哨,也是上眼皮与下眼皮直打架。我现在周围放了埋伏,每个班照顾一个房子,叫李大贵指出张大麻子的房间,本欲自己照顾他,杨副连长不肯,说:“大哥,你好好指挥好了,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我去。”我看杨副连长兴致颇高,也就让他去了。看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顿时将众匪徒光溜溜从被窝里捉了出来。张大麻子甚是了得,枕头底下别着尖刀,听见动静,先把搂着的女人往外一推,抽出刀跳起来飞刀就刺。杨副连长先是伸手一抓,竟是一个滑溜溜的身体,鼻孔中涌入一股香气。吃惊一闪,不及闪避,只得起左臂一挡,底下飞起一脚,正中张大麻子命根。张大麻子惨叫一声,翻在地上。跟在后面的战士大刀片一挥,割了张大麻子的头颅。杨副连长道:“可惜了,应该活捉的。”那战士道:“副连长,你淌血了。”杨副连长道:“这有什么,走,看看还有什么?”

    这一役,除了杨副连长胳膊挂彩以外,竟然零伤亡的夺取了洪塘山。我十分满意。

    次日其他人马赶到山上,汇报了那边的战况。我听说死了那么多土匪,心里不由唏嘘。嘱咐二人把尸体掩埋了。俘虏都带到山上来。。不过,清点人数物资时,却发现了一件意外之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