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溅舍利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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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狮鹫的死去,科莱姆显得有些悲伤,他抚摸着狮鹫的尸体,阴笑的脸上有些漠然。

    海盗们的枪子射在科莱姆身上,除了“锵锵”直响之外,根本难伤其皮肉。见到科莱姆到了跟前,大多数的海盗畏惧逃离,只有少数不怕死的,和辛格一起扑向科莱姆。

    辛格与科莱姆有杀父弑妻之仇,而辛格不单是用仇恨来面对科莱姆,还有一定的功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辛格挥剑刺向仇人面部,因为那里是没有防护的地方。科莱姆用剑一挡,道:“真聪明,专攻软处,我全身都是软肋,但是要想击中要看你的斤两了。”说完他将铠甲抖了抖,在“咔咔”声中,诅咒铠甲消失得无踪无影,而他手中的剑也褪去寒光,和平常的剑一样。

    见铠甲已消,本有几分顾忌的海盗,即刻围向科莱姆,他们大多数是辛格原来的保镖,有些斤两。

    人数再多,科莱姆毫无惧色,左挥右砍,上刺击凡是近身者都难逃一个字——倒。相反,海盗们护住他们的原少主辛格,所以辛格根本插不上手,要说辛格的功夫要远远比海盗们好得多。

    不时,海盗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只剩辛格一个人。

    辛格握紧剑柄,“霍”地出剑。他挥舞利剑,使出连环旋风斩,剑影在旋转力量的旋动下,斩、砍、削、劈、跺、上撩招招凌厉,对方的每一处都在攻击之内。而科莱姆则忙于招架,上架、斜挡式式到位,不容伤身的同时,运劲于防御之间,以力反震对方。顿时,长剑相交,“当当”作响,都在暗赞对方的力道和剑技,但是谁的嘴上也不服输,心里更不服输。

    辛格的大旋转受阻后,剑速明显减慢,科莱姆趁对方回旋之际,急向对方面部刺出一剑,改变自己防御被动的局面,幸格剑正迂回之中,瞬间无法抽回防御,索性将头一偏,躲过穿颅之击。

    西洋剑讲究小弧度的攻击,这样便于防御,简单明快并不是缺乏杀伤力,和东方剑一样能致人于地。它杜绝不必要的旋转,他们甚至认为此为多此一举,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西洋剑狠于面对面的攻防,倘若有人从后面下手,他们的防御将大打折扣。所以前后齐防还是东方剑要理,但是有时东方剑在攻击方面太过招式,没必要不说,可能会滞后。再说西洋剑,攻击和东方剑基本一样,他们让对手弃剑主要用猛砍,和绞剑,原理有似太极拳的“缠”。

    闲话少说。在辛格偏头的同时,科莱姆到位的剑立即变刺为削,此时辛格迂回的剑来个水涨船高,将科莱姆剑撩开。就这样,他们你来我往,难分高下。

    在他们绝命相杀的时候,东印度公司已经占领外岛,向世外桃源收缩到处躺着海盗们的尸体,不管是反抗的还是投降的统统被枪杀。残存的海盗也在想内退缩,毕竟生命对谁都很重要。

    残余的海盗看到科莱姆更是怒不可遏,都想将他碎尸万段,其中一个似乎小头目的有点主意:“海盗兄弟们,大家请冷静点,死人对我们没有用。大家一起上,抓住科莱姆,我们就有希望,趁他现在没有铠甲。用枪子伺候他的腿部。”

    海盗们即刻举枪射向科莱姆的腿。“摪摪”的声音响起,科莱姆的身上重显诅咒铠甲,他手中的剑再次寒光遍体,“当”地一声,科莱姆剑上邪恶的寒光斩断辛格手中的剑,失去剑的辛格闪避不及,被科莱姆架剑于颈,“辛格勇士,你怕死吗?”

    “哼,如今落在你的手里,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不愧是条汉子,看来你不怕死。”说完猛挥手,将辛格击晕在地。东印度公司的军队将海盗围在湖边,外围仍在屠杀。科莱姆吼道:“都给我住手,他们对我还有用!”

    所有的枪声立止。

    “你能命令鸟类?”科莱姆问道。

    驭鸟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的,一般的鸟类没有问题,但必须在它们没有意识的前提下。司令官阁下!”

    “你认为我能指挥他们吗?”

    驭鸟人领悟极快:“当然,你当然能。我乐意为你效劳。”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麻雀,你可以这样叫我。”听到驭鸟人这么一说,英国士兵都笑起来,毕竟麻雀的寓意非凡。

    “该死的叛徒、走狗!”海盗群中有人喊道。

    科莱姆对言者道:“是哪位?可否亮个像?”

    “是我,反正横竖都是个死,是我,你又咋地。”海盗群中挤出一个精壮的海盗。

    “看来你不怕死!”

    “呸,该死的英国佬,我操你祖宗十八代!”那个海盗将一口痰吐在科莱姆的脸上,大骂道。

    科莱姆从裤子口袋中取出张手帕,擦去脸上的痰,朝吐痰者竖起大指母:“好样的!来呐,将这家伙的舌头拿下,让他知道什么叫礼节。”立即扑上来几个凶狠的英国兵,将那个不知好歹的海盗按在地上,一个英国壮汉一手抓住他的头,另一手夹住他的脸颊,使他张开嘴,手执利刃的贝姆霍金斯走了过来。

    “给我!”科莱姆道,贝姆霍金斯将利刃交予科莱姆。“小子,要知道舌头是用来说好话的,而不是用来往人脸上吐痰的,下次要记住。哦,我忘记了,你已经没有下次了。”

    见到利刃,吐痰的海盗挣扎起来,无奈,自己被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张口大骂,由于口被张着,所以只能吐出一些不清的话语和横飞的唾沫。他睁圆的眼里流露出愤怒和恐惧,对于自己的无奈,他悲观到了极点。

    只见一道白光,闪电般穿进海盗嘴里,出来时已是红身。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海盗的嘴里满是血,英国兵放开了他,他捂住嘴在地上滚来滚去。

    科莱姆拿着沾血的舌头,舔了一下,“真是好味道,有哪位愿意分享啊。”

    海盗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敢言语,他们的眼里除了惊恐,别无其他,都担心自己是下一个吐痰者。科莱姆再说一遍:“谁愿意分享啊?那样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他一条路。”

    还是无人敢应,毕竟那是人的舌头,海盗再凶残,食人肉不至于。科莱姆一个手势,“叭叭叭叭”一阵枪响,站在科莱姆跟前不远的海盗倒在英兵的枪下,科莱姆手势示止,枪声即停。海盗们的眼里还是无边的恐惧,求生的欲望透过他们的双瞳,科莱姆自然察觉,他将舌头往空中一丢,海盗们立即扑上来抢,好像是一群难民,在抢一只面包。顿时,你争我夺,竟然自相残杀起来,最后舌头落在一个壮汉手里,他二话不说,一个滚吞将舌头咽了下去,对科莱姆道:“司令官阁下,我可以走了吗?”

    科莱姆点了点头,那壮汉如获大赦,拼命地跑开了。

    “叭”的一声,科莱姆的枪口冒着黑烟,壮汉倒下了,他回过头还说道:“你,你……”

    “要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你犹豫的时候,它已经过了。再说,我答应给你一条路,并不一定是活路,还有一条,那就是死路,做什么事最好是事先问清楚!”

    “大自然规则是优胜劣汰,你们无从选择,也是这样,你们之间或许会有人活下来。不要感到悲观和绝望,你们的命运已被注定,没有什么好想好犹豫的。去吧,往湖心岛逃命去吧,我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这次我可以保证,能回来就是自由者。”

    剩下的将近百号人,他们中间的大部分迅速跳下水,拼命往湖心岛游去。有的还在犹豫,因为湖里可不比游泳池那么安全,科莱姆一个眼色,贝姆霍金斯立即命令士兵准备开枪,见到这架势,犹豫的海盗立即跳下水。只留下几个不愿下水的,“叭叭”几声枪响,全部倒在血泊中。

    “走,收队!”科莱姆命令道。

    贝姆霍金斯不解:“先生,你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吗?”

    “你认为水中的那些家伙会放过他们吗,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那我们可以看看他们……”本想观看血鹭啄食的贝姆霍金斯,看到科莱姆严肃的表情,不敢再说下去,便转了话锋,指着被击晕的辛格:“那,他为何不一起……?”

    “狮鹫的复活还需要他,所以他不能死!”

    “先生,他们至少有一半的人会活下来,因为没有血醒的诱惑,它们是不会发狂的!”麻雀发表自己的见解。

    “麻雀先生,你很有见解,我深信他们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科莱姆瞟了麻雀一眼。

    麻雀不解:“先生?”

    “你别当我是白痴,你认为一个白痴凭什么收下你。嗯?”

    “遵命!先生。”麻雀“嘘”地又是一声长啸,感觉到没有危险的血鹭再折回,向湖上集结。

    听到头上有密集的拍翅声音,看到成群的血鹭,本来慢慢凫水、生怕惊扰鳄鱼的海盗慌了,停也不是,游也不是。顿时有的沉到水里,以避天上的血鹭,有的往回游,有的匆忙地爬上湖心岛。匆匆的搅水声惊动了水里的鳄鱼,在水中的海盗不断消失在水面上,冒出的是股股血色,染红湖水。

    集结的血鹭像黑云压了下来,见肉就啄,啄出鲜血殷殷啄得海盗不停挣扎,水中直到沉入水中成鳄鱼的食物为止。湖心岛上的海盗更惨,地上有鳄鱼撕,上有血鹭攻击,反抗似乎无济于事,有的被鳄鱼扯成几块,有的则是被血鹭附身,像是养蜂人被蜜蜂包裹一样,鳄鱼狼吞虎咽,而血鹭则啄干添净,直至白骨为止。

    科莱姆率领军队离开的路上,天空中飞来一只白鸽,落在贝姆霍金斯肩上,贝姆霍金斯取下它腿上的纸条一看,对科莱姆说:“先生,你在印度的一切取消了,王室召你回去,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的,你回去整理你的东西,并把我的所得收拾好,带上麻雀一起和我出发吧!”

    “遵命!司令官先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