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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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晚阴差阳错得到了鬼圣的储物袋,拿回家中一看,发现不过是寥寥数样东西,但品质似乎不错。

    一截拇指粗细,一尺来长的绿色神风竹,可以制成安神养心的法器,四十余块中品灵石,看似不多,却够秦晚开销好一阵子;一条虎纹蝮蛇皮制作的皮鞭法器,虽然有点破损,但依然是合用的顶阶法器,没有看见任何顶阶以下的法器或是灵草,兴许是鬼圣用不上这些东西。

    此外尚有一块玉简,记载着一种不知名的功法,秦晚本欲一览,却发现仅凭自己现在的阅历,看此简如同阅读天书一般,无奈只好搁置一边,留待他日再说。

    不知不觉间,竟又过了数十日,转眼已是隆冬,天上飘下雪来,纷纷扬扬,洒落人间,好雪!看不见大地千里一片白,银装素裹千尺雪;那些远走的人家,或知冲州危难已解,也接二连三的的回来,街面上渐渐便有了几分人气,又显出那通州大城的繁华,年关将近,家家户户忙于置办年货,人人喜上眉梢,正是否极泰来迎新春,家家户户贺新年。

    狄青忙完了治河之事,便又有朝廷新的调令,已离开冲州一月有余,恰好在今日回来,欧阳太守知他要回,便命人在太守府中,排下了十余桌酒宴,又请来多官及十余位郡望大户,聊为庆功之喜。

    再说到诛灭鬼圣的功劳,狄青却一点未受,全部让给了武归,武归得了这便宜,又有诸多赏赐,自然对狄青心存感激,亦帮着狄青忙玩了治河之事,才择日离开。

    此刻除了那山林里封印尚未完全解开的尸王之外,诚可谓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即便天寒地冻呵气成冰,走动之人也比数月之前更多。

    狄青办完了皇差,这一日也回到冲州城,但见到秦晚时,虽然在笑,秦晚却分明能从他那笑容里看出些忧愁来,有道是“笑不似笑、哭不像哭”,虽然用哭一词来形容未免言重了些,但不欢喜却是显而易见的。

    “如何这般愁眉不展的?莫非又有哪处闹起来了?”秦晚见他叹气,于是问道。

    狄青闻言点头道:“广西侬智高勾结妖僧明池法王叛乱,皇上命我带兵征剿,不日便要出发!虽然为臣者理当不辞劳苦,但我想这边之事未完,那尸王留下总不太妙,欲要除去,又只有你我二人,恐怕不能成功。”

    秦晚闻言想了想道:“既是此事,那你便放心去平叛吧!那尸王我自有除去之法,你尽可放心!”

    “你?!”狄青闻言,失声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倒学会了扯谎?那尸王的实力不下于筑基中期,你在尸毒中恐怕待不了二十息时间,怎敢夸口说这般大话?!”

    秦晚闻言神秘一笑道:“你若是不相信我那便算了!假如信我的话,此事可成八分!”

    狄青闻言奇道:“你若不是说笑,我信你又有何妨?希望你不是说大话吧,若无把握,还等我回来时再说。”原来狄青忽然想起了秦晚之前的数番神秘之举,话说她连必死之伤都医的好,说不定真有制住僵尸之法。

    说完此事,秦晚又问道:“你离开冲州一月有余,究竟去了何处?起初说是机密,此刻没什么不便了吧!”

    狄青闻言笑道:“你怎地如此关心此事?我不过是回朝廷向万岁禀明了平阳王谋反一事,人证物证俱在,皇上也相信我的话,又看了下你嫂嫂,然后便赶过来了。对了!我倒听说了一件事情,你们房州有一个张家,是朝中张亮大学士的远亲,张亮官拜龙图直阁大学士,却参与到平阳王谋反一事中!连你们房州那个张家也被牵连,听说是抄家灭族之罪!”

    “嗯?”秦晚闻言一愣,有些不信的问道:“此事当真?”

    狄青点点头道:“未得实信,但看样子十之八九!”

    秦晚听了叹道:“钟鸣鼎食极人臣,功名利禄空一场!不要说朝廷,即便我们房州那小小的一个张家,往日也不是我这样的平头百姓可以高攀的,不曾想这样一个拔萝卜带泥,就从青云之上跌下,和富贵时比判若云泥,诚可叹也!”

    狄青闻言笑道:“你倒是人小鬼大!怎么和朝廷里那些博士一样,他们是闲来无事便谈古论今,你才十几岁倒也学会了这套!”他却不知秦晚曾经在轮回灵镜中一梦便历经了千代万代,虽然映像模糊,却无法忘怀。

    秦晚笑了笑,又问狄青道:“你在朝廷中,可曾听说房州有何人事的调动么?”

    狄青以为她不过是随口一问,便想了想道:“太守因与谋反一案有所牵连,已被革职拿问了,但各县之官倒未曾听说变化。”

    秦晚闻言,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既如此,那我在此多谢狄大哥了!只是我恐怕不会等到狄大哥班师回朝便要离开,去寻访那仙山福地,再回来时,或许是数十年后之事了!”

    “嗯?”狄青闻言楞道:“此话当真?你不是说笑吧!为何不等到练气期圆满了再走呢?修真界多有险恶,不是我说实话,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即便再好强,也难免有力有未逮的时候啊!”

    秦晚闻言笑答道:“多谢狄大哥好意!不过修真者本就是与天争命,在冲州这般安逸之所修炼,不仅进展不快,而且终归是缺少见识,反倒对今后不利,既然早也是走,迟也是走,那倒不如抛开顾虑,早些儿走,只是我这一走,妹妹便无人照料,她终归还是小了一些,修为也低,希望狄大哥能偶尔帮我照料一下吧!”

    狄青笑道:“有何不可的!你走之后我便带你妹妹到京城附近的太文山院去,那儿有一座太文庄,倒有几位修真者,还有一条灵脉,我也认识那庄院的庄主,嘱咐了他,他自然不会让你妹妹吃亏,你要看看时,也可以直接去。枫林山半山腰抱虎泉往前走一百米,那儿有一片假悬崖的地方,你用法术击打崖壁门就开了。”

    秦晚闻言笑道:“实在是多谢了!狄大哥如此帮我,秦晚却无以为报。”

    狄青笑道:“何必言谢!你我也算患难之交,帮助是理所应当之事。”

    谈论良久,见天色昏暗,午时稍息之大雪渐渐又起,才互相道别各自归家。

    话不多叙,转眼两日过后,太守府中高朋满座,摆席开宴,太守做东,众人齐贺,聊为立功喜酒,恰好大雪初霁,天空放晴,云高水阔,视线可看千米,又有冬日青竹红梅数十盆陈列两旁,以为甚美。

    秦晚心想反正不日便要离开此地,干脆换了一身女装赴会,却不料白衣胜雪,秀妍出尘,竟然将欧阳太守请来的一班舞女给比了下去。那些大户也直到这时候才直到“秦公子”原来是一位姑娘,而秦晚却对他们五花八门的眼神毫不在意,修真者心若磐石,早不将普通人放在眼中,所说之话也只当作耳边添风罢了!

    这些人说到底也不过心中动动歪念罢了,自然不敢真去招惹秦晚,美女好看,命更重要。只有欧阳泰知道自己居然被骗了数月之后,有几分哭笑不得,不过也因此而想通了一件事情。

    众人都知道欧阳修高兴时是个随意之人,所以喝起酒来也无拘无束,渐渐便酒过三巡,猜枚行令,热闹起来。

    那些郡望大户都上前给狄青敬酒,又道:“祝狄将军捷报频传,马到功成!”也有说天子圣明,天下太平的;也有说那几位死去修士的;也有说魔修不是东西的;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往往,一派其乐融融,海清河晏之喜相。

    秦晚只饮了一杯酒,吃了两个果子,正坐着无聊时,忽然欧阳泰从背后走过来道:“秦姑娘你可瞒的我好苦哇!不知道现在可有空否,我有两句话想和你说。”

    秦晚笑道:“有空,不知欧阳公子所言何事?”

    欧阳泰也笑道:“此间不是说处,我们去外边吧!”秦晚闻言起身,二人来到府外的雪地中,只见那大街上的积雪有一尺来厚,车轮滚过一道道不见头尾的痕迹,不由都略有感慨。

    欧阳泰吸了口寒气道:“在下先要多谢狄大哥和秦姑娘不辞劳苦,甘冒危险才除去魔头,一城之民幸甚!此外却还有一件私事,是关于我妹妹的!”

    秦晚闻言一愣,但立刻又反应过来,欧阳泰今番断然不会是说媒了,于是笑道:“请讲,愿闻其详!”

    欧阳泰叹了口气道:“起初我还以为自己会多一个妹夫,谁知道妹夫原来是位女子!于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小时候我家原本请过一位先生,乃是个女子扮成男装,这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原本是为了去杭州寻亲,那时候我父亲也在杭州为官,那女子寻亲未成反被骗光钱财,又不想出卖颜色,不懂针线女红,也多亏有我家请她,前后教了我和妹妹一年多的蒙课,走时才告诉我们两个她是女的!我妹妹十分不舍,哭了一日一夜,其实我有时候也很想她,这位女先生,性格确实是极好的,恐怕我妹妹对她一直都念念不忘,所以发现了你也是女扮男装之后,才想要求亲的吧......”

    秦晚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欧阳素华喜欢女子,还有个这样的来龙去脉,于是问欧阳泰道:“你们真的很想这女先生么?若想的话,以后我游历时倒可以帮你们问问看。”

    欧阳泰闻言笑道:“这倒不必。不过我这里有一幅她十一年前的画像,她名叫杨梦茹,你若遇见时倒可以代我们问一声好,不过这机会多半是微乎其微的了!”说罢取出一幅水墨画,画中一位容貌清秀,身材匀称的青年女子跃然纸上,一看便似乎有一股清新气息扑面而来,秦晚淡笑着收下画轴道:“若是有缘得见,我自然会为你们转达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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