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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了刘佑仁之后,秦晚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河堤附近,河堤上人潮涌动,乱得不可开交,这场突然而至的倾盆暴雨,再一次打乱了人们好不容易安排的部署,河水猛涨,狂风大作,水面几乎又一次逼近了刚刚修筑的堤坝顶点!
男人不分老幼全部顶了上去,年轻的女人也全都冲上去做起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情况依然万分危险,狄青一个人顶在人潮的最前方,突然大吼一声,将一块重达千斤的巨石死死顶在了堤坝有漏的位置,就连兰芝姐和妹妹也随着人流在分发麻袋,并且往麻袋里一块块的填石头。
秦晚有些羞愧,立刻也加入了拼命的人群当中,由于一身男子的打扮,秦晚理所当然的和民夫们一同搬运着沙袋和石块,不知不觉间,一夜就过去了......暴雨终于在肆虐了近五个时辰之后姗姗打住,几乎一夜之间,堤坝就被加高了足有三米!
无论修真者看上去多么强大,但在真正的天地之威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秦晚前前后后的奔波了一个晚上,照样累的头昏眼花,手软脚软,也不想打坐修炼,一沾到床就香香的和周公下棋去了。
一直睡到中午,忽然一阵急促的打门声将秦晚吵醒,秦晚一万个不情愿的将门打开,看见狄青面色不善的站在门外。
“你昨晚有一段时间去哪里了?!”狄青门一开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刘司马昨晚上失踪了你知道吗?”
“哪个刘司马啊?”秦晚甩甩头懒洋洋的说道:“就是那个我们怀疑过的刘思马吗?”
“正是此人!”狄青晚表情郑重的说道:“刘夫人见他丈夫半日未归,已经来我们太守府要人了!”
“她男人丢了来太守府做什么啊!”秦晚故意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甩了甩手道:“别吵了!我还困着呢!”
“不说清楚不准睡觉!”狄青终于怒了:“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杀了他!”
“切!难道我就那么像杀人犯吗?!”秦晚也怒了,但她知道狄青都问到这份上了,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只会越描越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冷笑一声说道:“是我杀的又怎么样!难道他不该死吗?!做强盗杀人越货在先!想要伤害我妹妹在后!为官十余年,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欲以活人练习邪功!这些够不够!如果这些不够,杀他的理由我还能说出来几十条!”
“但他是朝廷命官!”狄青气愤的说道:“你私自杀人是犯法的,你懂不懂!”
“哼!”秦晚干脆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狄青,狄青吃这一激,也不爽的吼道:“不要以为自己是修真者,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么臭的脾气,总有一天得吃大亏!”
二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谁也不愿意服输,说到气愤处,秦晚干脆将门一摔,狄青也不爽的拂袖而去,气哄哄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晚感觉自己最近两天心情特别烦躁,很容易发火,而且特别冲动,像昨天说要去杀刘佑仁就立刻去了,固然是因为生气,但现在想想才发现,这个决定下的非常草率,而且事实证明,如果不是运气大好,自己多半会被这一冲动送掉小命......
“难道是因为变成了女人,心情有些不好的原因?”秦晚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女人是有每个月固定的几天不太舒服,难道自己也会变成那样?
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秦晚忽然发现小狐狸也醒来了,正在不断的扯她的裤脚,秦晚爱怜的将它抱起,秦晚知道小家伙是饿坏了,想要喝奶,但是它的妈妈却已经死掉了......
失去了母亲的兽类幼崽都很难养活,秦晚不知道狗奶小家后喝不喝,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刚好太守府里就养了几只狗,有一只母狗最近也产了幼崽,秦晚稍稍梳洗了一下,就拿了一只木碗去狗圈,准备弄一碗狗奶,但是刚刚离开院门就再一次看见狄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口里面含糊不清的骂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岂有此理!真是一个恶妇!老子再也不管这些闲事了!”
秦晚不想看见狄青,故意绕道而走,但狄青却直接走到秦晚面前,对秦晚说道:“你杀就杀了吧!刘佑仁死还是活我都不会管了!老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泼妇,欧阳太守仅仅是好言相劝,竟然被她打倒在地!”
秦晚摇摇头,对狄青淡淡说道:“难道狄大人,您这样就不打算抓我了吗?”
“当然不抓了!就当你为民除害了!我其实知道你说的理由都是真的!”狄青疲惫的摇摇头道:“道理我明白得很,只怕你和欧阳公子与欧阳小姐说不清楚。他们是很难相信刘佑仁干过那些事情的,所以你最好能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
“我需要他们相信吗?”秦晚冷笑一声说道:“其实狄大人你就是国法,在这冲州你说一,谁又敢说个二字!关键只是一开始你要保全欧阳太守以及你自己的面子罢了!不过现在已经丢了面子,自然也就不在乎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至少狄大人您能相信我说的话,对了,狄大人我还得告诉你一句,刘佑仁虽然死了,但事情却没有完!那个后面冒出来的鬼圣也不是好惹的。言尽于此,过几天我就搬走,这太守府住着窝心!还得感谢大人你照顾了我妹妹这么多天,以后大人有什么麻烦的话,继续去老房子找我吧!”
狄青被秦晚这一顿近乎于抢白的话说的无地自容,只好慢慢的点点头,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此地。秦晚继续若无其事般做着自己的事情,给小狐狸喂奶,打扫房间,打坐修炼,检查一下妹妹的修炼状况,或者不言不语的坐一会儿。
似乎将昨晚的险情挺过去后,冲州又获得了一个短暂的喘息之机,但秦晚明白,这就好像人死之前的回光返照而已,除非能将病情连根拔起,否则此城将永无宁日!
无聊之余,秦晚便逗起了小狐狸开心,她发现这只小狐狸也是雌的,于是想了一会,便自说自话一般问小狐狸道:“我以后就叫你啊离好吧?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狐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不理秦晚,又睡觉去了。
秦晚自嘲般淡淡一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狐狸柔软的白毛,好让小家伙睡的舒服一些。别人都说和动物说话,是无聊到极点的表现,但秦晚觉得自己现在是在用心帮助一只需要帮助的动物,虽然有对牛弹琴的嫌疑,但只要自己感觉好,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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