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威喃喃地:“女儿心里只想着救人,公子病得那样重,又攥着南威的手。南威……”
南母:“公子仗义救我们,是好人。男女授受不亲,公子有意,我去和狐偃说说,你就嫁给他。”
南威沉思道:“公子叫的不是我。在宋国睢阳时有过此议,不了了之。”南母:“那是公子不愿乘我之危,留下不仁之名。现在不同,是你出面救世主了公子。日久生情,夫妻情是慢慢滋养出来的。”
南威难为情地:“娘,咱们不说这些。娘,公子烧退了,该吃些有滋补的食物,才能快些恢复。身子好了,快些离开这里。我看先轸将军牵马出去抓药,回来步行,准时出了事。”南母点头,挑选着红枣,放到木盆里,精心地冼着色
半倚床上的重耳喝光了碗里的粥,将空碗放到南威呈过来的盘上:“红枣稻米粥,喝出了味道。”赵衰:“南威特意给公子做的。”重耳看着南威,真诚地:“谢谢南威姑娘。”
南威宽慰地:“公子病大渐好转。”重耳:“多亏你求医及时,听老神医讲,是你感动了他。”介子推问南威:“我和赵衰两人深夜前往豫岭,听到狼嚎,都是一阵阵的毛骨竦然。你一个女子走夜路,哪来的胆量?”
南威的手抖着,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在崎岖的山路上怀抱着琴奔跑着,漆黑的草窠里,露出一双闪闪的亮点,那作势欲扑出来的狼是南威的勇气吓住了,竟然没有窜出来。
张开的狼口,尖利的白森森的牙,一旦窜出扑上,眨眼之间,还能有命么?南威手中漆盘“啪”地掉到了地上,人花容失色。
赵衰上前,拾起漆盘:“南威姑娘。”南威这才回过神,对介子推说:“不知道,想起来也后怕。”
赵衰:“公子高烧不退,是南威姑娘用酒亲手为公子搓着前后心。”南威低下了头。重耳口吃地:“我、我恍惚看到季隗、看到齐姜。”赵衰别有深意:“公子,男女怎么能有肌肤之亲?”
深深低下头的南威细语着:“救人,没有什么顾忌。救人一命,上天不会责怪的,公子不必往心里去。”
重耳双瞳露出热烈的神采,话中省略了姑娘二字,真情流露且又含蓄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重耳算得上君子,南威,我记住了你。”
南威抬起头,一双纯真的眼睛看着重耳:“公子救过我们母女,南威愿报答公子,生死已之。”重耳注视着南威的眼睛,叹道:“深山泉水,好清好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