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夫人:“夫妻求个心意相通,你敬我爱。嬴儿,子圉对你怎样?”
秦穆公:“嬴儿是子圉夫人,小处说是男婚女嫁,大处说是两国邦交。齐桓公死得窝囊,中原没有霸主,这是机会。通过绛都进兵中原,这是秦国几代君主的愿望。嬴儿应该明白。”
秦嬴低头道:“孩儿奉君父、母后之命出嫁,生活还算好。母后开列的书目,子圉每天都在府中读书,从来不谈晋国事,也不议论秦国事。”秦穆夫人:“读书为乐,修身养性,这孩子比夷吾强。”
秦穆公皱起眉头:“子圉是太子,不谈国事不正常,他的心里有结。”秦穆夫人:“亲作亲有什么结解不开的,竟然要埋在心里?”
秦穆公:“夫人,亲情迷眼要误事的。秦国兵临中原,晋国是通道。晋国要握在寡人手中,嬴儿嫁给子圉是要稳住他,使他心里有秦国。”
秦嬴张了张嘴,摇头叹气,秦穆夫人抚着秦嬴的肩:“好女儿,摇头叹气,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秦穆公:“国家事大于儿女私情。”秦嬴低着头,沉默不语。
秋阳映照着苍白的田野,空阔的天地间,重耳一行人孤寂地行走着。长空雁叫,大雁南飞,山岗上脱了叶的枝头,高挂着染着一层白霜的野果。
马蹄踏破晨霜,车轮辗过,车上坐着南母,南威怀抱着琴囊,紧挨着母亲,重耳一行人步行着。
土坑,马蹄踏空,马上的重耳身子一歪,摔倒在地上。介子推跳下马,上前扶起了重耳。
南威也急忙下了车,上前道:“公子摔伤了没有?”重耳活动着手脚:“没事。”南母也下了车:“公子请上车,我们跟车走。苦出身,习惯走路。”
“女人步行,男人坐车,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母女请上车,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重耳牵马迈步,走在了前面。
南威母女上了车,车子行驶着。颠颉不满地:“她们母女算什么,居然腆脸坐在车上,累赘。”
介子推:“不害臊,跟女人比。”“跟你们说不出理。”颠颉“哼”了一声,落在了后边。
车乘在长满荆棘的荒径上行走,光秃的山丘上竖着“郑”字界碑。重耳一行催马前行,走入了郑国境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