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昭悲怆道:“易牙在宫门挂了牌子,说是君父得了怪病,不愿意听到人声,子嗣众臣一概不许探视。武士把守大门,不准入内。”
狐偃:“太子进不了宫,五公子中也没有人能够进去?”太子昭哽咽道:“长公子无亏在宫里。”
赵衰担忧地:“太子不能探病,长公子却在宫里,错位的怪事有阴谋。”重耳站起:“内外消息隔绝,凶多吉少,为防不测,太子要马上出境。”
太子昭惊慌地:“出境?仓促之间,我、我去哪里安身?”重耳:“太子直奔宋国。”太子昭结巴道:“我、我孤身……”重耳:“上卿高虎是守国大臣,太子进了高卿府,就可以顺利到达宋国。先轸、魏?,速送太子。”
“臣遵命。”先轸、魏?抱着,先轸在前,太子昭居中,魏?在后,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亭阁的拐弯处。
重耳目送着太子昭的背影,表情复杂地对赵衰道:“太子昭走了,我们的处境就难了。好不容易有了个安稳之地,千万不要再走了,走国苦哇!”
赵衰:“处境不妙,不走恐怕不行。”来回走动的重耳站到赵衰的面前:“也没有什么不行的,静观其变。从今日起,五公子争位,谁争都跟我们没关系。”
赵衰:“公子不想走?”重耳反问道:“住在临淄有什么不好?”
齐国太子姜昭出奔宋国,是齐桓公“好内”造成的,演绎出英雄悲剧,而晋国太子圉去秦国做人质,是晋惠公背信弃义、忘恩负义造成的。
绛都勤政殿,晋国太子姬圉流着眼泪,伏在君夫人的怀中:“母后,儿臣不去,不去。”君夫人梁赢拍着太子圉,安慰着:“有母后在,不去就不去。”
晋惠公在殿上踱来踱去,焦躁不安。吕饴甥搓着手:“不去不行。”
?芮:“秦国大军驻扎在黄河岸口。”来回走动的晋惠公,嘴里反复着两个字:“去,不去;不去,去。”
夫人梁嬴的目光从晋惠公身上移到?芮、吕饴甥身上,怒道:“武不能安邦,文不能治国,韩原之战,一败涂地。君主做了秦国阶下囚,太子做人质,你们还有脸站在大殿上说三道四。”
晋惠公用手指着低头无语的?芮、吕饴甥:“你们拿个主意。”吕饴甥:“臣无话可说。”?芮:“这事,君主说了不算。”
晋惠公长叹一声:“去吧!”太子圉离开梁赢,膝行到晋惠公的跟前,抱住晋惠公的腿,泣道:“君父尝过阶下囚的滋味,忍心让儿臣去受罪?”
晋惠公双手扶起太子圉:“受罪是暂时的,君位是你的。”太子圉止住哭泣,怔怔地看着晋惠公。
晋惠公:“秦国撤了兵,找个借口回来,你就是社稷功臣,哪个敢不拥戴你做嗣君?”?芮、吕饴甥跪倒在地:“臣对太子忠心不贰。”
晋惠公:“太子去了秦国,寡人没有后顾之忧。侯伯病了,齐国乱了,寡人一门心思诛杀重耳。重耳死了,没有人威胁君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