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重耳献治齐三策深得齐桓公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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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齐国公宫的公子无亏、公子潘、公子元、公子商人、公子雍五个人,各自占据一处,向里面观看着。

    重耳面对着齐桓公而坐,齐桓公、重耳各自伸手,同时举樽,一饮而尽。齐桓公深有感触地:“君权炙手可热,公子不争位,寡人有些不明白。寡人当年的经历与公子一样,避难在外。朝堂血雨腥风,寡人与公子纠抢着回国,小白占了先。与公子相比,用世人的眼光看,寡人岂不是有罪?”

    高虎插言道:“成者诸侯败者贼,君主何罪之有?”崔夭接言道:“不是君主当政,齐国能成为诸侯霸主?”

    齐桓公:“自家称赞自家,难免有溢美之辞,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还是请公子来评说。”

    重耳肃然道:“是不是有罪?主要看对邦国社稷是否有利?公子纠带着鲁国兵兵入齐,有外家干涉国政之嫌,齐国主权受到侵犯。君主为国讨贼,平乱安民,拜仲父为相。用人不疑,强盛社稷,创出齐国称霸诸侯的一片新天地。侯伯圣明,功高盖世,霸业不朽。”

    齐桓公面露喜色,兴奋地:“寡人常为此事忧虑,公子之言,解开了寡人的心结。”

    重耳举壶,为齐桓公斟酒,齐桓公问道:“公子提倡和戎,有违祖宗之法,也与寡人攘夷顶了牛,如何解说?”

    重耳:“和戎、攘夷并不矛盾。侯伯大殿名曰‘政和’,要和的不单纯是国内之政,也是邦外之政。回到侯伯先前的问题上,重耳走国,从晋国到狄城,避的是内政之乱;从狄国到临淄,避的是邦外之乱。表面看重耳无家可归,其实走国所求,是为了一个‘和’。家和国和,家国兴旺。祖宗抗戎,侯伯攘夷,武力之后,还是要求‘和’的。重耳认为:祖宗成法不必拘泥,因时而移,因事而异。和戎攘夷,两者没有本质区别。”

    齐桓公大为赞赏地:“公子说得好,攘夷的目的是为了和诸侯,在本质上与和诸戎是一致的。”

    重耳:“和诸戎,和诸侯,才能做大侯伯霸业?”“做大霸业,这好哇!”齐桓公眼睛一亮,身子在席上前移着:“怎样去做?”

    重耳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呈给齐桓公:“治齐三策,在这上面。”齐桓公接了过来,打开看着,眉眼溢出了笑意。

    太子昭禁不住好奇地问:“君父,治齐三策怎么讲?”齐桓公双手一合,将帛书放到太子昭的手里。太子昭捧起帛书,双手展开,脸露喜色,不自禁地高声读道:“和戎策,农桑策,迁民策。”

    “大好的时光白白过去,寡人与公子相见恨晚。公子治齐三策,寡人应当重赏。赏什么?金银封地,太俗。”齐桓公思索着,目光环视着,看见了挂在墙壁上装在锦囊中的“王者之剑”,目光闪动:“高卿,拿剑来。”

    高虎移步到齐桓公面前,拱手为礼,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手掌连连摆动,意为不可,嘴上婉言道:“侯伯……”

    齐桓公不容置疑地:“取来。”高虎迟疑地:“这……”

    齐桓公加重了语气:“没有什么什么这,取来。”高虎转身,从墙上摘下“王者之剑”,双手呈给齐桓公。

    重耳一行人不明白原委,一把宝剑何以放在锦囊中,又是如此地郑重?凝神注目着齐桓公。齐桓公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解去锦囊,“刷”地抽出宝剑。众人眼前,豪光四射。

    齐桓公:“此剑名为‘王者之剑’,是周天子所赐,剑鞘在洛邑天子处。寡人佩着它尊王攘夷。这锦囊剑鞘是寡人后配的,公子可知其中含义?”

    重耳重瞳闪动:“天子重名,侯伯重实。”齐桓公点头:“公子灵心慧智,寡人就把‘王者之剑’赐与公子,公子以为如何?”

    窗外与窗内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由“王者之剑”转向重耳,有的紧闭着嘴,有的张大嘴巴,心态是十分复杂的,重耳能接么?敢接么?要依避难狄国与仓猝出奔的境况来推测,重耳是不能接的,也是不敢的。

    “重耳叩谢侯伯知遇大恩。”重耳起身离席,叩头施礼后,双手庄重地接过了“王者之剑”。齐桓公意味深长地:“来日方长,名实相符,有待公子。”重耳双手捧着“王者之剑”,神色严肃地:“重耳谨记侯伯诲导。”

    齐桓公:“寡人多得渔盐之利,乡郡穷富不一,连年攘夷,仓禀财富都用到了*戎狄上。治齐三策针对我国为政弊端,就如良药。公子,接着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