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太子申生拒绝老国舅的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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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沃城太子府书舍,申生坐在案前看着竹简,杜原款立身一侧诲导着。狐偃奔进来,喘着粗气呈上素帛:“家父、家父手书。”

    太子申生急忙起身,展帛细看,老国舅的画外音:祭品有毒,已成冤案。万全之计,走为上策。

    杜原款吃惊地:“老夫亲手打点包装,怎么可能有毒?”狐偃:“群臣相信太子不会下毒,可是醴酒倒地冒烟,狗吃胙肉?命,小臣吃肉喝酒,七窍流血而死。这、这有目共睹。”

    杜原款:“太子奉君谕祭祀生母,怎么会给他人造成下毒的口实?退一步说,太子即便有逆弑之心,岂能昭示内外,闹得沸沸扬扬?”

    “申生没有逆弑之心,更没有下毒。”太子申生摇摇欲倒。

    狐偃扶住太子:“太子,照老国舅说的做,快去秦国,只要活着,冤情早晚都会水落石出。”

    杜原款:“不能走,走了永远也辨不清。祭品入宫六天,君主狩猎回来。这六天谁保管祭品?谁能下毒,再明白不过了。”

    狐偃急得跺脚道:“宫中的事,说不清道不白。老太傅,快带太子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二五’率领绛都兵马,随后就会杀过来。”

    太子申生流泪道:“不能走,申生回信答复老国舅。”杜原款铺开了白帛,申生抓过笔,疾书着。

    狐偃:“不走,进宫去辨白。太子,狐偃陪着你。”杜原款:“对,进宫。”

    “走。”太子走了几步,突然止步:“不,申生不能进宫。申生进宫就会真相大白,这让君父左右为难,杀了君夫人,伤了君父的心;袒护君夫人,落个昏君骂名。申生、申生不能进宫。”

    狐偃悲怆地:“太子。”太子申生把帛书放到狐偃的手里:“带给老国舅。申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不会让佞臣脏了我。”

    狐偃跪了下来:“太子,狐偃求你,听我一句话。为了晋国,避祸远走。”

    战马的嘶鸣声、喊杀声隐隐传来。太子拉起狐偃,一手推着狐偃,一手推着杜太傅,杜原款双手抱住楹柱:“老夫不会离开太子的。”

    狐偃反手抓住太子,向外拖着。太子猛然用力,将狐偃搡到外边,回手关门,用身子倚着。狐偃在外,用手拍着门,拼命喊道:“太子,快开门。”

    门内,太子申生毅然地:“舅父不走,谁能遮护重耳?小公子姬欢过继到申生的名下,不要因为申生牵连到他们。乾元宫陷害申生,用意是抢夺太子的位置。申生不在,家国就会平安。舅父,快走。”

    门外,狐偃声嘶力竭地:“太子不走,狐偃也不走。”

    “舅父,不要逼我。你不走,申生就死在你们面前。”门内的太子申生“刷”地抽出了宝剑。

    “太子,不要。” 杜太傅惊叫着上前攥住太子的宝剑,太子申生、杜太傅争夺着、僵持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