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狐偃摇摇头,气喘吁吁地述说着。
狐突:“糊涂!祭品送到宫中已有几天,怎么就能认定是太子下的毒?老夫为太子辨明,君主应诺要查实此事,为何变了主意?”
狐偃焦急得变了声调,悲愤难抑地:“父亲,说什么都没用?‘二五’校场去点兵。”
狐突仰天长叹:“上天,你要毁了我们晋国么?”狐偃:“有太子在,晋国毁不了,父亲,快救太子。”
狐突:“惟一之计,抢在大军前给太子报信,请太子速去他国避难。”
狐偃:“这不妥。父亲知道太子的人品,他轻易不会离开的。”
狐突转身奔进书房,抓起笔,铺开素帛,在帛上疾书着。卷起的帛书装进囊中,系到了狐偃的身上,狐突拍拍狐偃的肩头,厉声吩咐道:“见了帛书,太子还不走。拖,也要把他拖出险地。”
狐偃应了一声,与父亲拱手为礼。略一沉思,双膝跪到了地上,大礼叩头,拜别狐突。
狐突推着狐偃,狐偃大步奔出,翻身上马,急驰而去。狐突的目光追随着儿子,一直跟到府门,神色焦灼。
与老国舅同样担忧的大有人在,太子妃就是其中的一位。绛都太子府,太子妃临窗远眺,望着曲沃的方向,自语道:“太子忘了贾君么?人在曲沃城,为什么连个报平安的信也舍不得送来?”
宫女幽幽地:“禁锢在府中,有信也看不到。”
鸟儿在空中盘旋飞舞着。太子妃眼望着鸟儿,泪水流了下来,哽咽自语:“贾君若是能变成一只鸟,飞到太子身旁,那该有多好!”
“你现在就是鸟,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掉了毛的丑鸟。”接过太子妃话头的骊姬,冷然站在太子妃的身后。
太子妃闻声,抬袖拭泪,缓缓转过身,看着骊姬:“君夫人还要怎样?”
“贾君是太子妃,骊姬是君夫人,骊姬想怎样就怎样?”骊姬盛气凌人地说着,话语里带着嘲讽。
太子妃:“大不了一死。”
“双宿双飞,太子说的。太子离不开你,你死了,太子也活不长。地上天上,谁能在谁的心上。哈哈哈。”骊姬狂笑着,是妒忌的笑。
“太子。”太子妃轻轻地叫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