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陪着重耳走了进来。老牛张嘴欲喊,重耳挥手制止,接口道:“为酒为醴,?畀祖妣。以洽百礼,降福大喜。”
遂仲应声走了出来,重耳趋步向前:“晚生重耳,拜见圣贤。”
遂仲直身挺立,冷言道:“圣贤不敢当,所诵诗义做何解释?”壶叔几步冲前:“遂仲,好大架子。”
重耳举手制止,朗声道:“圣贤所吟《周颂•丰年》诗,意在告诫重耳:治理地方,以民为重。民以食为天,重稼穑,植桑麻,修渠开荒,多积粮食,仓廪丰实,告庙祭祖,上天降福。”
遂仲后退几步,施大礼道:“遂仲?撞,失礼之处,愿受公子惩治。”重耳连忙上前,扶起遂仲:“先生言重,重耳前来请教的。”
遂仲:“公子不嫌,请到内室。”
案几上放着蒲邑帛图,用不同颜色作着不同的标志。走进内室的重耳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先生有图?”“用着方便。”遂仲指点着、解释着。
重耳:“修渠种地,百姓乐业,蒲邑就能成为晋国重镇。知我者,遂仲也。”遂仲:“布衣之交者,遂仲、重耳也。” 遂仲、重耳,两人相视大笑。
屈城夷吾府,行过礼、呈上书的竖头须,恭立一侧。夷吾扶案站起,盯着竖头须看,看得竖头须不知所措,低下了头,目光不敢瞧向夷吾。
夷吾问道:“竖头须,你不在蒲城老实呆着,跑到我这里做什么?”竖头须:“我家公子想念三公子,派小臣前来探望,也来报喜。”
夷吾皱着眉头:“离开绛都,就像发配流放,弄到这个破地方。报喜,报什么喜?”
竖头须:“公子夫人生了龙凤胎。”夷吾睁大眼睛:“什么?二嫂生了龙凤胎,那是怪胎,有什么可喜的。”
竖头须低头捂嘴忍住笑,又抬起头:“龙凤胎是一男一女,公子得了一双小儿女。”
夷吾出了一口长气:“总算听到一点让人高兴的事,我有了侄子侄女,可喜可贺,但愿太子有后。”
竖头须:“竖头须去曲沃送信,太子高兴,说是大喜,过继小公子姬欢为东宫长子,送了好重的礼,马驮车拉。”夷吾沉下脸:“重耳又压我一头。”
蒲城重耳府内,重耳站在舆地图前,手握狼毫笔画着、审视着。杜祁夫人轻轻地走了进来,站在重耳的身旁:“对着舆地图,夫君想什么?”
重耳:“猜猜看。”杜祁夫人:“从画的图上来看,都是靠近蒲城的地方,蒲城地界与戎部相接。狄国离蒲城最近,那是外公家。和戎之策解除内忧,统一晋国。和戎大政,不能有事朝前,无事靠后,忽冷忽热。”
重耳:“说下去。”杜祁:“夫君刚到蒲城,忙着理政安民。现在辖域民平邑安,公子应该通好狄国。亲戚多走动,才能有亲情。”
重耳点头:“提起话题,我们就能聊到一起。”
“夫妻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杜祁夫人说着,深情的目光与重耳凝视着,那是心意相通的互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