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太子申生赴骊姬之宴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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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曰: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老人家不愧是先哲,把祸、福间的变化解说得淋漓尽致,生动活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太子申生就处在福、祸之间。

    空中飘来一朵雨做的云,淡淡的,阴阴的。一阵风儿吹过,雨落了下来,滴滴打到池水中,平静的水面起了涟漪。

    面对池水而坐的骊姬,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本性忠厚仁孝的太子申生,视君夫人为母后,见不得骊姬的泪水,颤声道:“申生、我……”太子申生低声音涩涩地说着,低下了头。

    “外面盛传后宫有图谋,骊姬虽然愚昧,可也知书达礼。太子告庙祭祖,嗣君之位早就定好的。我,难哪!”骊姬跌坐席上,伏案痛哭,双肩抖动着。太子申生慌了,连忙站起,上前道:“母后,您……”

    骊姬亦佳抬头站起,泪眼直视着太子申生:“骊姬为什么要害太子?又怎么能害得了太子?太子相信那些传言?”骊姬似乎受到莫大的委屈,眼泪溪水般倾泄而下,娇躯颤抖,摇摇欲倒,满腹委屈。

    太子申生慢慢地摇了摇头,骊姬抓住太子申生的手:“太子,你君父只知道犬马砍杀,外人总以为……”太子申生身子一抖,推开了骊姬的手。

    “红颜误国,女人祸水,这怪不得太子。”骊姬扯起衣袖,抹着眼泪,叹气道:“君主老了,不思国事,奚齐又年幼,宫中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太子相信骊姬,明天就到宫苑来,我有要紧的事告诉你。”

    太子申生犹豫着,骊姬看着宫女:“她们陪着,太子不能失信,让骊姬空等。我、我心里苦哇!”

    太子申生:“儿臣不敢。”骊姬的目光盯着太子申生:“是不敢来还是不敢听我说事?骊姬若是太子的亲生母后,哪有这些烦恼?天哪,我该怎么办?”

    再停留下去,必然倒闹出一堆的不是。“君夫人,儿臣告退。”疆场上果断的太子申生,转身向木桥外走去,走得义无反顾。

    骊姬的目光追随着申生,太子申生的身影消失在月亮式的门洞外,骊姬的目光呆呆地盯着月亮门。

    优施闪了出来:“想重演当年齐姜与太子的好戏?申生不是姬诡诸,可望不可及。捉蜂酿蜜,甜味没到嘴,人却被螫着,刺在肉上,疼在心里。”

    “得不到的东西就毁了它。”骊姬说着,转身掀翻酒席,抓散了自已的发髻。

    乾元宫里,衣裙不整、钗发散乱的骊姬伏在晋献公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晋献公焦急地:“到底出了什么事?有寡人作主,天塌不下来。”

    骊姬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晋献公,晋献公用衣袖替骊姬擦着泪:“谁惹你不愉快,杀无赦。”

    骊姬抽噎地:“太子借酒遮脸,跟我说:君父老了,你比我年纪还轻,何必做母后。我只当他酒后胡言,并没有放在心上。”优施:“酒醉吐真言。”

    晋献公诧异地:“申生孝顺,熟诗知礼,怎么能如此乱说?”

    骊姬的泪珠滴到晋献公的脸上,幽幽道:“太子对骊姬讲:以前我的祖父老了,就把我母亲齐姜遗托给我的君父。现在君父老了,必有遗托,除了我申生还有谁?说着就来拽骊姬,骊姬拼命地反抗。”

    晋献公又惊又怒:“真、真是这样?”骊姬:“不轨之举已是多次,太子君前装人,背后行同禽兽。你不信,我明天可以邀请太子同游花园。”

    晋献公疑惑地摇头,骊姬仰起泪眼:“你是说太子不能来?我邀请的,他只会提前。你躲在暗处,看着太子的举动,就知道骊姬说得是真是假。”

    晋献公恨恨地:“逆子,气杀寡人。”

    “为你保住清白,却蒙羞太子,骊姬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骊姬起身,离开晋献公的怀里:“拿白绫来。”

    优施应声捧来了白绫,呈给骊姬。

    晋献公抢过白绫:“太子造的孽,真如所说,寡人不能饶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