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栾卿忠诚为国,用心良苦,意在找机会劝谏君父。”栾枝叹息道:“良苦又有何用?国事日非。”
重耳声音异常坚定地:“晋国的天塌不下来。”栾枝声音涩涩地:“有公子这句话,栾枝去了也放心。”
重耳:“栾大夫,您……”栾枝举手制止重耳:“公子,什么都不必说,来有来路,去有去路。公子有用着栾枝的时候,栾枝生死以报。”
重耳立身原地,望着栾枝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阴云低垂,凉风吹了过来。
谁也不睬的栾枝独自走着,裹了裹镶毛的披风。东关五向梁五招招手,“二五”紧跟了过去。
东关五:“栾司城,急急忙忙去筑城工地,抢着立功,露脸的时机不对。”
梁五:“殿堂上违忤君主,筑城完工,几面不讨好。殿堂做官要学乖……”
“‘二五’,你们算什么东西?没有资格跟亭枝对话。” 栾枝冷冷地回了一句,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仰天长吟:“狐裘蓬松,一国三公;闹闹哄哄,吾谁是从?”
东关五、梁五同时开口:“啥意思?”
从旁边走过来的狐突恨声道:“你们心里明白,何必多此一问?”
栾枝的脸上滚下了泪珠,狐突对栾枝轻声说:“栾卿,心里苦哇!”
栾枝痛苦地:“知我者,国舅也。老国舅,栾枝不忍心看到家邦内乱,山林是栾枝的归处。”
狐突:“栾卿心里苦,老臣又何尝不是这样?隐居田园,也许是人生最好的归宿。人各有志,谁也不能勉强谁。栾卿走了,老臣只有竭尽所能,拼着老命来维护邦国的安宁。”
走在后边的里克,若有所思地听着。“二五”放慢了脚步,嘀嘀咕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