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吾看着重耳:“你的计谋最多,君父家宴,怎么称呼骊姬?”重耳:“骊戎美女。”太子申生:“这不妥吧!与君父平起平坐,正在得宠。”
夷吾:“君父宠爱的女人,不是嫡母,就是庶母。”
重耳:“嫡母去世,太子妃主持后宫。骊戎求和献来的美女,没有册封,做什么长辈?就是骊戎美女。”
太子申生:“违背君父心意,为子不孝。”重耳:“愚孝,会害了太子兄。”
太子申生:“臣从君命,子从父意。能让君父高兴,我们受点委屈没什么?”
云和宫,摆着案几,晋献公、骊姬并坐正中的案几前,少姬靠着骊姬,太子申生、伯姬、夷吾与重耳、狄国国君、骊戎主对坐在两侧。
晋献公:“狄君内表亲戚,骊戎主亲家。寡人七个儿子,四个小的没来,三位代表,太子申生、二公子重耳、三公子夷吾。女公子伯姬定了亲,许配秦侯。重耳主张和戎,咱们才有相聚的机会。家人相见,不必拘礼。”
狄国国君、骊戎主天席上施着坦手礼:“谢君主。”
晋献公的目光瞅向了太子申生:“太子是表率。”太子立即申生离席,跪地行大礼:“儿臣申生代表公室晚辈,叩见君父,君父圣安,万寿无疆!”太子申生起身,归席欲坐。
晋献公绷着脸:“太子这样表率的。”众人目光集中到了太子申生的身上,太子申生再次离席,跪倒在地:“叩见母亲,母亲圣安。”
少姬满脸笑意道:“谢太子。”骊姬面无表情地:“太子祝辞怎么没了下文?”
太子申生:“这、这是礼的规定。”骊姬提高了声音:“什么礼?我看是太子说话不占理,瞧不起诸戎。”
晋献公手拍了下案几,太子申生抬起衣袖擦着额头:“儿臣没有他意。”骊姬碰了碰晋献公,得寸进尺地:“你万寿无疆,我呢?”
重耳跽坐:“太子依礼见家人,盼望公室和睦。由内及外,和好诸戎。家和国兴,社稷强盛。万寿无疆,世上谁见到过如此长寿的人?这不过是美好的祝愿而己?泱泱中国,礼仪之邦;赫赫中国,威仪三千。”
狄国国君看着重耳,对晋献公赞道:“君主洪福,教子有方,二公子言之成理。”晋献公面带笑意,对狄国国君点点头。骊戎主附和道:“言之成理。我这个女公子被我宠坏了,任性。”
骊姬拍着晋献公的手,笑脸如花地:“骊姬任性么?”晋献公也拍着骊姬的手道:“寡人的小绵羊。”
骊姬瞧了重耳一眼,目光柔和地:“公子学识渊博,骊姬孤陋寡闻。不要介意,以后有疑问要向你求教的。”
重耳不卑不亢地:“重耳承担不起。”
太子申生向骊姬呈上两挂珍珠:“这珍珠来自清亮亮的汾河,儿臣们的心意,愿母亲像美丽的珍珠一样,贞淑高贵。”少姬接了过来,微笑道:“劳烦太子。”
骊姬扭头问晋献公:“公室子弟,谁最出色?”晋献公:“论忠孝仁德是太子;论贤能才识是重耳。”夷吾连忙站起:“君父,还有我呢?”
大伯姬一语双关地:“三弟,不要恃宠夺爱。张狂者,非公宫之良人也。”
骊姬目光扫视众人,回击道:“请君主饶恕骊姬不会甜言蜜语,也请诸位谅解骊姬笨嘴拙腮。骊姬不像那会说的人,眼看六路,耳听八方,察言观色。不会说来实的,家人相聚,骊姬请诸位品尝戎部风味,请出色者吃点好东西,试试肚量与胆量。”
晋献公神色一动:“又有新花样?”骊姬微笑点头,向优施道:“开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