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重耳与介子推相识于烽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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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绛都的校场,高飘的旗帜,整装的晋军昂然地行进着。颠颉戎装在身,重耳步行相送,壶叔牵马相随。颠颉止步抱拳:“不立功封将军,不与魏?同列朝堂,决不回来见公子。”重耳面色严肃地:“错。”

    颠颉不解地望着重耳,重耳把缰绳放到颠颉的手中:“名利心太重,这是重耳不放你出去的主要原因。”壶叔不解地:“到了最后,公子为什么还是让了步?”

    “为了社稷。”重耳放缓语气:“国家强盛,个人才能建功。”

    “谢公子。”颠颉握住缰绳,跃上马背,壶叔也利落地跳上马。颠颉睁大眼睛:“你也去。”壶叔拍着马背上的口袋:“你攻城杀敌,我收集典册,公子去修烽火台,各立各的功。”

    颠颉:“跟在屁后捡剩,蠢。要拿玉器,要装锦帛。一句话,往钱上盯。”

    壶叔对重耳嘟哝道:“我没说错吧!放着贵重的不装,装什么帛书竹简?不要说别人看不起,自己府里出去的人也瞧着不顺眼。”

    重耳脸罩严霜:“如有违忤,就是死罪。”

    颠颉、壶叔互相看了一眼,抖缰急驰,身影融入到行进的大军中。

    晋国烽火台的工地,抬石的少年役夫串动着绳子,介子推摁住他的手:“平辈论交,无拘无束,叫我名字。”少年役夫摇头不应。

    介子推:“我比你大,是兄,小兄弟身子骨弱,抬轻的那头。”少年役夫:“介大哥义气,好人。”“能过上安稳日子,平民百姓没说的。来,呼起号子,”介子推与少年役夫呼着号子,抬起石头,一步步地向山上移动着。

    太子、重耳、夷吾出现在工地,从山下向山上走着,持戈的卫士相随在后。

    将近山上,被磨损的绳子股股在断裂,少年役夫力气不支,脚下一滑,绳子受到震动,“嘣”地断了。

    “有危险。”介子推手急眼快,推开年轻役夫,石头骨碌碌地滚下来,擦着摔倒在地的介子推而过。

    听见介子推的喊声,太子申生、重耳、夷吾连忙跳到一侧。重耳眼见大石滚滚下滑,下边做工的百姓毫无所知,厉声高叫:“快闪开!”

    滚动的石头,伤了腿的介子推从山上滚爬呼叫,忙碌的役夫乱成一团。太子申生闭上了眼睛,夷吾向山下跑去。重耳夺过卫士的长戈,几步跳过去,叉开双腿,双手握紧长柄,用长戈去阻石头。石头减慢了下滑的速度,惯力却使它推动着长戈继续下滑。

    脚步下移的重耳身体前倾,双手微动,戈柄颤抖,划出的沟痕。山下惊叫散开的人群,变形的长戈,脸上汗珠滚滚的重耳。

    太子申生痛心地惊叫道:“人群散去,重耳,撒手,快撒手。”

    重耳向旁一跃,重重摔倒,石头压着长戈滚过去,滚落到湍急的水里,激起无数的水柱。

    夷吾怒气冲冲地扯过介子推,介子推轻轻一耸,脱开夷吾,翻身跪倒在重耳面前:“小民介子推拖累公子受伤,是罚是剐,凭公子发落。”

    重耳伸手扶起介子推:“介子为救人,有功无罪。”介子推一愣:“小民不敢应承。”少年役夫瞪大眼睛,愣愣望着。

    介子推严肃地:“子是对有德有才人的尊称,我跟大家一样,听令修筑烽火台,求个国泰民安。公子称呼,我不配。”夷吾不屑地:“不配,叫什么介子推?”

    介子推亢然地:“百事孝为先,名字母亲起的,介子推遵从母命。”

    重耳攥住介子推的手,拍着介子推的肩,将脸转向众人:“国泰民安,介子说得好哇!修筑烽火台,求的就是邦国安宁,过上亲情融融的舒心日子。”

    “介子舍己救人,重耳敬重你。”重耳拱手为礼,介子推拱手还礼,感动地说:“小民草野之人,公子何等高贵,折节下交。小民愿为公子赴汤蹈火。”

    介子推腿淌着血,染红了破裂的下裳。少年役夫急忙扯下自己的腰巾,给介子推裹腿,眼泪流下来。重耳蹲下来察看着介子推的伤势,介子推对少年役夫道:“哭什么?”少年役夫:“这腿要是废了,你咋习武?都怨我。”

    重耳从身上解下一个锦包,放到介子推的手里:“皮肉伤很重,侥幸没有撞坏骨头。宫里红伤药,疗效不错。”介子推把锦包还给重耳,重耳推了过去。

    “士为知己者死,介子推铭记公子大恩。”接过锦包的介子推欲行大礼,重耳急忙迈步去扶介子推,自己却一下子跌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