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激战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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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官,看来期门军在这里口碑很好啊,你看老百姓听说我们是期门的友军,纷纷前来送吃送喝。咱大明呀恐怕也就长官你的兵当得最舒坦!”刘海大军一进入湖广,就受到湖广百姓的热烈欢迎,老百姓一听是帮他们打跑土匪强盗流寇的广东军来了,带着自己家里一点鸡蛋什么的给广东军送来,各乡士绅相隔几十里就集资准备一茶铺供官兵饮用,士兵感受到这一切,士气倍加高昂,这是刘海所没有想到的。但是也不奇怪,刘海的大军在这里平叛的时候秋毫无犯,只做军人该做的事情,这在大明历史上是前所未见的。期门军闲暇之余还帮助百姓拾到拾到农活,现在的湖广省,期门军和当地老百姓可谓军民一家亲。

    “嘿嘿,这就叫军民鱼水情。咱们当兵的离不开老百姓,老百姓也离不开咱们。我们在前线提着脑袋为什么?就为了他们能安居乐业。要是军队让老百姓恨了,这只军队也就快完了。”刘海洋洋自得,不忘显摆一番自己的真知灼见。“还是长官见识高!嘿嘿”楚强拍马屁的功夫也不差。刘海马鞭一挥:“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命人向附近百姓购买多余马匹,务必保证火炮部队跟上大队步伐,十天之内必须赶到河南境内!”崇祯八年流寇会盟,张献忠因为刘海的出现没有亲自参与,但指派一个亲信代表自己参与会盟。正月十五就烧了崇祯的祖坟,举国带孝,这也是刘海无法才拒绝出兵的直接原因。“狗日的,打仗就打仗,刨人祖坟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真丢人。”

    河南这边,自从会盟后,高迎祥被推举为盟主。流民部队有了主心骨,本来老高同志对张献忠自己不来只派一个代表来参加这次会盟,心中很是不满,觉得张献忠瞧他不起,虽然身为自己的十八路闯将,但是这种行为隐隐有自立为王的关系,天知道这是冤枉张献忠了。老张同学不过是肚里没货了,被刘海骗去湖广,心想捞点东西回来显摆一下他的远见,哪想到在湖广没蹦?几天就被刘海给赶了出来,成一干流民的笑话。自从他们起兵以来还没有被官兵这么羞辱过。但是老张也从刘海这里学习到了火枪部队的使用方法,这点事让他很得意的,打心眼里瞧不起跟他不对头的李自成。听说大军在中原一带风生水起,自己又被刘海的期门军穷追猛赶,厚着脸皮带着大军一路退到河南同大军会和,准备攻打开封,这也是他彻底和李自成等人分道的开始。

    张献忠的到来,让流寇的实力大涨,特别是张献忠毫无掩饰的火枪部队,更是让流寇们觉得攻下开封指日可待。手里同样握有火枪部队的李自成不屑的撇撇嘴,就他那火枪能和我的比?这傻蛋,这时候就把火枪部队给展示出来,我看大家都跟你要火枪,你能厚着面皮不给?李自成的火枪没有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平时都打散在几个亲信的队伍里,需要的时候,迅速脱离单独成为一个独立火枪部队,这是他上次在河北从赵信那学来的,他自己原来也是认为火枪混杂在部队里面,开头放上几枪就没什么用了。吓唬吓唬对方的士兵和军马。但是河北一战,被赵信一千人就让他上万部队寸步不能进,令他相当震撼。火枪原来可以这样用,这是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从刘海那里购买到一批枪后,他实验性的用这批火枪按照从赵信那里学到的方法运用,果然妙不可言。荥阳会盟的时候张献忠没有来,他心里非常高兴,因为这家伙也从刘海那里购买到一批火枪,日后必成自己大敌。如今他自己孤立于众人之外,岂不是美事?谁想到这家伙脸皮倒也颇厚,这时候跑来,还带来这刘海大军即将进入河南的消息,一时间风头正盛。老李同志无可奈克,只好呆在一边看冷笑话!

    崇祯八年四月,刘海大军进入河南,路遇流寇一路击之,流寇无一人能阻其步伐,中旬,流寇接报,刘海非原来所说二十万大军,只有十万之众,流寇哗然,数十万大军还怕他刘海十万大军不成?五月,张献忠同李自成酒后言语不和,李自成愤而率部西去,不再参与开封之战。转战陕西同洪承畴死磕去了。

    开封城下,流寇大军云集,猛攻开封,流寇缺少火炮,唯有以云梯攻城,开封周王,开放府库,供给全城军民誓死守城,以待援军。是役,开封城外一片人海,开封守军长官四处打气,周王亲自登上城楼,为官兵打气,称数路大军正在飞速驰援开封,只待坚守数日,流贼不攻自破。士气高涨,但是周王自己心里也没谱。那那些个官兵敢不敢来救还是给问题,目前唯一的依靠就是流寇粮草不济,自动退兵。开封城内目前倒也安稳,李自成部是流寇中最善战的一支,他的离去让开封的压力减轻不少,实际上李自成的离开其实和张献忠没有多大关系,他西去是了打破官兵的堵截洪承畴在陕西那边屯集重兵以待和刘海形成合围之势,但他就是看张献忠不爽,离开都要摆他一道,翌日。流寇大军再度攻城,开封城一度危险。周王亲自披挂上阵,在城头奋战,身上多处受伤,周王妃心疼的让他下去,他反手给王妃一耳光,大骂:“太祖爷留下这片基业,流贼烧了我朱家祖坟,此仇不共在天,想夺我朱家江山,他们还嫩了点,你等妇人,为何乱我军心。给我滚下去。”说罢,扭头举刀劈死一个刚爬到城头的倒霉贼兵,厮杀半日,双方都已疲乏。张献忠定下计策“开封城头火炮虽多,但疏于维护,这几日攻城,火炮所起效果不佳,城头多靠士卒以肉体相守,我欲调火枪队击之,需陷阵之士吸引官兵于城头厮杀,诸位谁愿受此重任?”

    一众流贼头目,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去做这送死之事,高迎祥见众人都不愿往,心中不悦,正待说话,一员小将出列“将军,小将愿率陷阵死士引官兵于城头厮杀。”众人连忙较好。张献忠大笑,“可望勇武,开封城破你当首功,看来还是我老张手下英武之人众多。”说的一干头目尴尬不已,高迎祥连声称赞,心中却道,若是李自成在这,怎会让你姓张的出此风头。“张兄弟,此子叫什么?”“闯王,此乃我部孙可望,颇有胆识,今他愿令军陷阵,开封城破指日可待。”张献忠洋洋自得,一干怕死之人日后如何同我争夺天下?

    开封的军事大权,自周王亲自登上城头与流贼厮杀后,隐隐有归于周王的趋势,重大军情都报请周王参与决定。周王正在家中治伤,一卫兵冲进来禀告,流贼大军再度攻城,周王咬牙,再次披挂上阵,一路大喊“大家坚持住,援军即刻就到,决不能让流贼杀进城来。誓死保卫开封城。”“誓死保卫开封城!”众士兵见周王再次出战,士气大涨,纷纷与登云梯而来的流贼奋力搏杀,周王正要登上城头,只听一片喊杀声中,隐约传来枪响。几个把总从城头跑下来,拼命阻拦周王登楼,“王爷,上去不得,流贼不知从哪弄来大批火枪,正在搭建好的云楼上射杀我们的弟兄,弟兄们伤亡惨重,城楼就要失守了!”周王一听,如遭雷击“难道开封真的免不了如此命运?苍天,我朱明王朝为何如此多灾多难?”“王爷,走吧。流贼已经开始攻城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等拼得一死也要把王爷救出去。”几个把总平日对周王也是诸多不满,今日开封被围,周王的表现却让他们刮目相看。周王把头一横“我奉太祖之命,镇守开封,怎能弃城而去,你等且将王妃郡主送出去,我誓与开封共存亡,来人,命王府卫队,守卫城门,与流贼决一死战!”“王爷!”几个把总痛哭流涕,“王爷决意于开封共存亡,我等心生敬佩,本想同王爷一同奋战,奈何王爷有重托,我等必不负王爷重托,将王妃郡主护送出去!”“好好,有你们此话,我便安心了,来人,随我前去将流贼杀个片甲不留。”

    周王府内,王妃坐在大厅看着眼前跪着的几个把总,轻声说到:“我与王爷,乃是夫妻,怎能抛下他独自逃命,你等将郡主护送出去便是,我在这里等王爷得胜归来,你等去吧!”

    开封城外,张献忠站在高迎祥旁边,面色自得:“闯王,看来开封城破也就这一两天的事情,可惜李自成看不到我这妙计!”高迎祥看了旁边洋洋自得的张献忠,叹了口气;“自成此去陕西,独自面对洪承畴的大军,怕是吃力,攻下开封,我等还是前去帮他一把!”“闯王,他李自成……”张献忠话还没说话,就听见亲兵飞速传报,后方出现大批官兵,挂的旗是刘,似是广东总兵刘海的大军来了。“什么?刘海的大军怎么来的这么快,他怎么可能这么拼命的赶来救开封?”“离我们还有多远?”“离我们的后队还有一百多里地,若是他们全力行军,一个时辰就会和我们接触!”张献忠一听大惊,这么快!“闯王,不如放弃开封,避开刘海,他远道而来,在这里也待不了多久!”高迎祥鄙视的看了张献忠一眼,一战就把你打怕了,哼!“开封眼看城破,怎能前功尽弃,命人率军阻拦刘海大军前进,传令下去,务必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攻破开封!”“闯王,将军我愿率五千精兵阻拦刘海!”李定国却不怕他刘海,上次湖广之战的时候,李定国代表张献忠来河南参与会盟,由于只有十五岁,被人看不起,心中不服,又听张献忠被刘海在湖广击败,更是不悦,如今刘海率兵前来,定要挫挫的他的锐气。“好好,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献忠如此器重你,我给你一万人,务必阻拦刘海大军一个时辰以上!”高迎祥那给高兴啊,一万人,刘海就是杀鸡也要杀几个时辰。还让他张献忠面上无光,堂堂八大王胆气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长官,探子回报,前方流贼大军正在围攻开封城,开封好像要守不住了。我们赶快支援开封,干他娘的。”楚强一脸兴奋,“要守不住了?开封不是被围三次,第三次才破的吗?怎么这次围就要守不住了?难道真的和我的那个历史不一样?不知道陆疯子和大嘴他们去陕西能救到曹文诏。”刘海听见开封要守不住了,头就蒙了。在那里喃喃自语。“长官,你说什么开封被三次?”楚强听得一头雾水,这个长官,总是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但有非常实用。这次不知道他说些什么?“没,没什么。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一个时辰之内要让流贼大军在火炮射程范围之内,击溃流贼,解除开封之围。”“得令,早就等这一天了!”楚强领命带着两个军加速向开封赶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