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是你做的,是你让六郎兵卫联系公方殿下的……”原来的北田具教虽然年近四旬,不过因为勤习武艺,养生有方而显得较为年轻,而现在的北田具教不但没有了昔日的风采,甚至两鬓略显苍白,好似半百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充斥着的是沧桑和没落。
“是的!”年轻的伊势国司应答的很干脆,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了?他周身上下抖动的肥肉,并非如同某些人是伪装,而是货真价实无能的象征。
“你过来!”北田具教向北田具房挥了挥手,北田具房就很自然的走到了父亲的身旁。
‘啪’响亮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呢回响,北田具教不愧是受过?原卜?亲自指教的高徒,一巴掌居然将近二百五十斤的北田具房打到在地。
“父……亲!”北田具房捂着自己的左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可是最疼爱的父亲,虽然有时候父亲会生气,但是却没有这么用力的打过他,这是为什么!北田具房心中充满了不解!
“滚!”北田具教紧紧的闭上眼睛,低声的说道。
“父……”北田具房还想要说些什么,而北田具教却猛然睁开双眼,对着他大吼一声:“滚!!!”
“啊!”看着北田具教眼中渗人的红光,北田具房的恐惧从心底跃然而起,然后跑了出去。看到儿子居然就这么跑了出去,北田具教满脸的悲戚,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而这一切丝毫没有遗漏的落入静坐在侧的鸟屋尾满荣,不过他就如老僧入定般,静坐在此一动不动。
“甚四郎!”沉默一阵,北田具教又开口了,这时的他面容坚定,与刚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臣下在!”
“如果与织田开战,我方有几分胜算?”
“不足两成!”鸟屋尾满荣连想都不想说道。
“那就够了!”北田具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又对外叫道:“松兵卫,你去将户木殿下(木造具政)请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是!”
“甚四郎,假如此次无制胜之机,那么就你和诚之允(木造具政)了!”
“殿下请放心!”鸟屋尾满荣的话像是给北田具教服下了一颗定心丸,也消除了他的后顾之忧。北田具教的手紧紧的肩衣上的割菱?,这样北田氏就不会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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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京都五条和泉町的一条小巷里,有个身影正在狼狈的逃窜,他完全不顾前方有任何的障碍物,也丝毫不敢向后张望。他知道现在他只能专心的向前,如果稍有迟疑,就会被身后的追兵抓到。
“六郎兵卫殿下!”前面的人已经将路堵死了。
“弥左卫门!”看到堵路的人,福地宗隆放弃了继续向前的打算,而是看着他笑着说道:“没想到标榜自由的你们,居然也变得了他人的工具!”
“……”弥左卫门并没有回答福地宗隆的话。
“你就是柘植三方众福地家的六郎兵卫宗隆!”不过旁边的人,却没有打算沉默。
“阁下就是美浓双壁的恶鬼仙石!”仙石权兵卫就任京都所司,相貌早已被人描绘,在黑暗世界传播开来。
“不敢当!”仙石权兵卫将十纹字枪亮了出来,说道:“柘植三方在下久仰大名,此次六郎兵卫殿下既然来到京都,在下自当一尽地主之谊,不知意下如何?”
“呵呵,虽然阁下有此美意,但是也要有此本领才行!”说着六郎兵卫诡异的一笑,然后就天空上居然落下一道钩锁,六郎兵卫紧握钩锁,就奇异的被拉了上去,不知何时屋檐上居然多了两个人。
“因为手下受伤了,难得想要表现一下,看来是泡汤了!”仙石权兵卫故作难受的摇了摇头。
“呵呵,多谢权兵卫殿下招待!有缘再见吧!”福地宗隆笑着转过身,却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人,不是自己的下属,而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是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人,另一个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不好意思,你好像走不了了!”年轻人右手握着,将福地宗隆拉上来的钩锁,另一首确实一根很大的木棒,而是少年的手上是柄长枪。年轻人话音一落,少年人的长枪就敲了下去,正好敲到福地宗隆的肩头,将其敲晕。
“多谢阁下仗义相助!”这时候,从仙石权兵卫的身后又出来两个人,加上站在屋檐上的年轻人,正好是无意被京都所司巧遇,与冈本禅哲相识的三人。
“所司代殿下客气了,路遇不平,理应如此。何况此事全是小次郎的功劳,我二人不敢沾光!”年轻人微笑的推脱道。
“呵呵,阁下太谦虚了!”仙石权兵卫看了看房檐上的小次郎,又看了看年轻人说道:“倒是在下前两日公务繁忙,多有怠慢!还望阁下不要见怪!”
“那里的话!我等受到殿下招待,已是不胜感激!又岂会有不满!”
“旁人也就算了,阁下乃非常之人,又岂能相同!”说到这里,彦八和小次郎已经福地宗隆带了过来,于是仙石权兵卫又说道:“在下先将犯人押解过去!此事稍后再谈!告辞!”然后仙石权兵卫就带着福地宗隆向远处走去。
“殿下,此人已经对您的身份有所怀疑,我等是否……”
“不用!”年轻人悠悠的说道:“这未免不是一个契机!”说完边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背影,笑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