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随风大师在街道上并没有收到人的监视!”为了确保目前的状况,我让小十藏和随风去城下町的医师宅四处走动。
“难道真的没有事情?”我不禁反问自己,武田信玄果真绝情至此。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他对骨肉之情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毕竟他连亲父都流放了,更何况武田义信最后还不是被他逼死了。
“此事,御馆殿下应该已经知晓才对,想必是想以静制动!”
“这也很有可能,虽然明面上没有任何的举动,并不能代表什么。以防危险,我就不干涉太郎义信的事情,全权就交与你负责。关于安全的问题,小十藏,就交给你了!”我思索了一阵,随风的话很有道理。
“贫僧明白!”“属下明白!”有他们合作,我也比较放心,那么就静下心等待武田信玄的下次会面了。
甲府盆地地处群山之中,地理位置特殊,海拔较之其他平原地带要高出很多,所以内陆性气候非常明显,不但四季分明,到了炎炎夏日气温也明显高于其他地区。
身处于这种环境,我也能够了解到为何会有深山恶水出刁民一词,毕竟生活于甲信地区的人,无论是春夏还是秋冬,生活条件比之浓尾,越前等地都要辛苦许多,在如此刻苦条件下生活的人民,不单身体健硕,就连性格也很坚韧,作为兵源是最为合适不过,这也应该是造成甲信军团强大的原因之一。而甲信贫瘠的土地,让当地人不得不依靠狩猎来增加粮食的来源,而遇到灾荒之年,为了生存就需要烧杀抢掠,当地豪族也正是利用这种特性,进行人狩和乱取,在两相受益的情况之下,也难怪甲信等地的人,各处都是好战分子,而东国武士自然也就成为了野兽的代名词。
虽然在惠林寺并不会直接遭到烈日的揉虐,但高温和等待,也逐渐将我的耐心消磨,就在殆尽的前一天,武田信玄终于记起了我这个几乎被遗忘的人。
“想必阁下就是权兵卫殿下,在下是武藤喜兵卫,是奉了大殿之命请您过去!”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虽然看起来很年少,不过给人的感觉很稳重,说话一丝不苟,感觉非同一般。
“是吗,请阁下带路吧!”我已经在惠林寺停留了七日,却没有受到任何关于武田信玄召见的消息,我甚至怀疑武田信玄是否把我忘了,要不是刚才这人过来。
想着,我又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少年,我好似听过武藤喜兵卫这个名字,不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回顾了自己过去太阁所知的人物,可以清楚的知道武藤这个苗字在武田氏应当不是很出名,那么我又是从哪里听过呢?
“喜兵卫殿下,真是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已经备受御馆殿下重用!”
“殿下过誉了!”武藤喜兵卫脸上只是淡淡的微笑,礼貌的回答。
“有何过誉之说!御馆殿识人有数,武田氏多少重臣,都是御馆殿一手提拔,若非喜兵卫殿下有过人之处,又怎能成为御馆殿的近侍!”
“在下愚鲁,又怎能与家中的各位殿下相比,殿下玩笑了!”武藤喜兵卫沉稳的说。
“不知喜兵卫殿下系出?”我换了个话题。
“家父是武藤三郎左卫门!”武藤喜兵卫倒是照实回答,不过依然没有勾起我的记忆,也就只能沉默不语的跟着他一路走向一条小山城。
小山城就在踯(zhi三声)躅(zhú)ヶ崎馆西南面的不远处。甲斐山梨郡和东八代郡,就是武田氏的主支所在,当年武田信玄之父信虎,将居地石和馆西移,在现在的甲府之地建造了踯躅ヶ崎馆,从此武田氏的中心便在此,不过就算如此,向来与父亲不和的武田信玄并不喜欢踯躅ヶ崎馆,可能在他而言,这里的回忆让他并不好受,而且踯躅ヶ崎馆可以说是完全处于平地之上,虽然有建造矢橹,不过防御效果不好,以至于这里虽是武田的中心,不过武田信玄却没有住在这里,而是居住在支城,小山城。
“殿下就在里面……”
“多谢!”虽然至最后我还是记起武藤喜兵卫是何人,不过这人给我的印象很不错。
“权兵卫殿下,让你久等了!”武田信玄今日的打扮,与前些日相见之时,完全不同,如果那是他是隐逸的肋差,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出鞘之太刀,淡红色的武士服,略显倨傲的表情,坐于背光之处,本丸窗外投入的光,却遮掩不住他自身的光彩:“最近俗事繁多,怕是不能与阁下切磋禅理!”
“甲斐殿下客气了!”武田信玄开门见山的口气,让我心底一沉,看来前些日的会面,并不理想。
“上次已经谈及上总介殿下!不知此次前来为何?”
“大殿让在下,有意求亲,又恐被殿下拒绝伤了颜面?在下在家中地位卑微,所以才向大殿谋求此事,就算是颜面有损,也是在下办事不利!”既然前事已过,我决定换个思路。
“哦?”我的话倒是令武田信玄略微惊奇。其实这也难怪,上次的谈话,我过于倨傲,言语之中已经得罪的于他,所以这次就放低角度,换个方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