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只静静地停留。
在你眸眼深处。
题记
初夏了。凉爽的夜,有些迷离。斑驳的树影缝隙里,落下几片忧伤的叹息来。
沐着稀疏的星光,从周边小径回来。进屋前,冷不防被一株柳树怔住。它低垂枝丫,挣扎着,勉强婉约地站立。地上,聚了薄薄的一层绿叶。边缘泛黄,卷曲。想来,寒风或者骤雨,它是无法躲避的。只静悄悄地依在浓稠的夜色里,修养大病初愈的身体。
黑暗里,几家荧亮的灯火,迅速隐去了。有明亮在眼睛里,在心里,感觉是好的。仅一个转身,影影绰绰的景象,没入漆黑之中。
房间里没有开灯。这样恬静的舒适,是不需要打扰的。匆忙地流动,有时候很疲惫。静止地沉默,是心灵专宠自己的方式。
想起精灵,一个绝色的江南女子。在风生水起的爱情里,迎着浪尖一次次跃上更高处。她炽烈的情怀,在微风中轻扬。含着泪光的媚笑,屡屡让行走在文字里的注视,心动不已。太阳和七白,安静的在山那边,弹奏着心爱的钢琴或吉他。我始终明白,遥远并不远,最多又隔了一重山。
时间,仿佛倒退了五六年。我又回到了迷恋剧情的那些时光。沉浸在她从海上来的传奇里,悲伤着苍凉的爱情,苍凉的青春。旷世奇才张爱玲,带给人比现实还现实的冷静。从窈窕淑女到蹒跚白发,恍惚一瞬一息间。然后想到自己。一个平凡女子的路。
两条,都是非一般的勤恳与憧憬。事业。这样的说法,对于只是不甘愿平庸的人,是大了些。准确一点,是个人价值的附着体现。这是一条射线,一直随生命延长,然后会蓦然休止的线。期间,狠命的付出,斟酌,徘徊或者失意,都理所当然的散点分布。竟没有任何杀伤的负面。每一个次日,朝阳升起的时候,总是增添了焦虑之后的勇敢面对,坦荡镇定。
另一条,是情感。女人最敏感并为之舍生攀援的高山,注定了仰止的姿势。这是一个圆。一种,是在漫漫长路中,历经艰辛而归为圆满。一种,是在梦与现实的纠缠中逆回到起点。我站在起点,失语,微笑,抬头眺望远天,碧蓝的黛色晴空。
等待,让柔软的情愫积淀为化石。坚硬,苍白,静默,隐忍。
夜很长。长得无以丈量。夜很沉。沉得无法喘息。夏天的诱惑浸水了,湿淋淋地捞不起来。诗意被掩饰在无语的心跳中。“我在窗前看月亮,你在路边看星星吗?”寻不到源头但穿越世纪的声音,生生地碰触肌肤,像极了梦在眼眸深处的飞翔。只见思绪的影子,在音乐里,起飞,张望。降落,停泊。
于是,遥远的更遥远,奢望的更迷茫。我是落满雪粒的翠枝,宁静地挺立着这一季的色彩。把寒凉放逐在暖阳里,吹着季节的风。旖旎着,摇曳着,生长着。等候轮回。
日子如水,貌似平静。流年散失,不容归顾。女人的一生,是爱与欲消逝的一生。这是一段别无选择的路途。驿站无处容身。无论做了白玫瑰,还是红玫瑰,都逃不脱花开花又落的命运。若有比此更心仪的,做一棵树一株草,许会好些。
夜,还有夜里的人,深埋在静谧里。若不能发光,就黯然一些。彼时的潋滟春阳,还在记忆里斑斓。现时,却被投递倒虚无之中。浓浓地想起他,嘴角依旧有一抹浅笑。故事是投给心湖的一颗石子,也可以波动温柔的涟漪,还好,还好。“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在杜拉斯气势磅礴的箴言里迷失。我选择忘情,于此时,于此刻。
还想,再轻轻地说一声:我的青春,我的三餐相随的人们,福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