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学习进步的副作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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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太极拳,萧易寒心中可是苦乐参半,他幼时多病、药不离身,听人说练习太极拳能够祛病强身,再加上当时金庸小说风靡一时,所以他也对太极有了极大的兴趣。多方打听后,得知有位体校的老教练擅长陈氏太极,于是兴冲冲地跑去求教,可惜那位老教练也仅仅是熟悉套路架势,对行气功诀却是丝毫不通。虽然萧易寒心中有些失落,但为了达到强身的目的,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练拳的过程中,只一个暑假就将老人的太极本领掏空了,临走之时老人感慨:“如遇名师,此子当大放异彩,我这般教拳恐有误人子弟之嫌。”

    萧易寒虽未能得到太极真传,但仅仅是套路功架就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在他持之以恒地苦练三年之后,身体基本上恢复到与常人相仿,而他对于太极更是寄予厚望。可惜直到他触电穿越都没能再次寻得良师,学会真正的太极拳。

    主意打定,他翻身站起,缓缓吐纳几次将心情平定下来,双脚微分摆开起势。这二十四式太极拳他自幼练得极熟,势子一起,下意识地地顺着套路打下去。“野马分鬃”、“白鹤晾翅”、 “搂膝拗步”、“手挥琵琶”、“倒卷肱”——从头到尾一遍遍循环,这时他已将神识外放到最大,以他为中心,方圆五十米内一草一木都在他的关注之下。开始几遍还没啥感觉,等到第五个循环的时候,忽然发觉丹田处微微一动,接着一股温和的气流自丹田而出,开始顺着奇经八脉缓缓地运行。

    气流经过之处一片舒缓安适,萧易寒心神微分之下,感觉那股气流立即退回丹田、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想:“这可能是由于我还没有将太极拳练到气随心发、拳随意动的缘故。”于是继续集中精神,开始了一遍又一遍的的反复练习。在这不断练习的过程中,他发现那股气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流动的过程中不断发生变化:有时快,有时慢,有时分化扩散,有时几路合一并进。每当这股气流沿着奇经八脉流转一个周天之后,脑中便会传来一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为了更好地把握住这种感觉,萧易寒将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举手抬足的演练之中,神识也全部收敛到体内,观察着那股气流的走向与变化。

    渐渐地,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极为玄妙的境界中,只觉得随着自己体内那股气流的不断流转,身边的一切全部都“活”了过来,跟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不断应和着。在神识的观察下,他看到随着自己的招式变化,手脚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条闪着彩光的轨迹,“转身搬拦捶”、“如封似闭”、“十字手”——就在他吐气收势的一刹那,只觉得脑中一清,呈现在眼前的正是由刚刚那些闪着彩光的轨迹所组成的一幅图案,萧易寒心知机会难得,虽然不知道这个图案有什么作用,但肯定是个好东西,于是迅速开动他那无比变态的记忆力,努力将这个繁复之极的图案刻在心里。

    神识外放,萧易寒立刻感觉出自身的变化,对于神识笼罩下的所有的物体似乎都产生了一种尽在掌控的感觉,试着深吸一口气,他惊讶地发现从周围的小草上、树干中、小溪里飘起了无数各种颜色的光点,纷纷汇集到自己身边,继而相互融合成一丝精纯的能量向丹田中流去。萧易寒见状心中一惊:“难道说这就是内功的奥秘?从天地万物中吸取能量精华,转为自身所用,这跟强行掠夺有什么区别?”惊讶过后,转念又想:“弱肉强食也算是天地法则之一吧,我能够从草木之间掠夺吸取它们的能量,那是因为我比他们强大,如果现在我遇上一个千年老妖,估计被掠夺的就是我了!强行掠夺在道德上确实属于逆天,但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万物生存的法则,看来‘顺为人,逆为仙’这话确实没错,只是后世的人歪曲了其中的意思而已。既然我能够通过太极拳来控制丹田里的那股气流,那么以后就把这股不知名的气流称为真气吧!哈哈,我这算不算是所谓的‘魔武双修’呢?”

    想到太极已成,同时也感觉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有了不小的进步,于是萧易寒伸出双手,左手掌心处升起一个龙眼大小的火球,再将右手握着的一颗同样大小的水球慢慢放入,同时催动真气在左手掌心处形成一层隔膜,将水火双球分隔开来,并使之在一个限定的范围内不停地旋转。接着双手一合,“扑哧”一声,冒出一团蒸汽,萧易寒惊讶地发现两个魔法球已经“同归于尽”了。这下他也有些傻眼,按照他的想法,平常状态的水火两系元素只要一接触就会爆炸,如果有真气在其中作为缓冲,是不是能起到延时爆炸的作用呢?

    萧易寒暗暗给自己打气:“失败是成功之母。”手中再次出现了两个魔法球,就在他准备将二者合并的时候,忽然想到:“我可不可以不用魔法球,直接将空气中的元素进行融合呢?”于是他将神识放开,感知空气中的水火两系元素,并同时操纵精神力引导它们互相结合,可是萧易寒苦恼地发现,两种元素只要稍稍靠近,立刻就像是见了冤家一样,双双扑上纠缠在一起,接着就像是相互中和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苦恼啊!苦恼啊!萧易寒揪住自己的头发眉毛急得团团转,猛然想起自己刚刚记下的那个繁复之极的图案,心中产生一种直觉:自己试验的复合魔法成功与否,记住的那个图案正是关键所在。于是他将那个图案的构成在心中细细回味,饶是他大脑极为变态,也被那些复杂的线条弄得头晕眼花。看了半天,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秘密,顿时气得乐了,心中暗叹一声:“果然是身在局中、不识真貌啊!”

    其实他记下的那个图案只是他在演练太极拳时的副产品,也算是一种简单的阵法吧!唯一的功能就是将不同种类的能量融合、净化并增幅,这也就是为什么萧易寒刚刚长吸一口气,周围各系的魔法元素都汇集起来,融合成一丝真气被他吸收的原因。

    这下萧易寒心里有底了,按照脑中记下的路线,将手上聚集的水火元素分别从阵图的两端注入,只见阵图上方红蓝两色光芒纠缠在一起,转眼间光芒散去,阵图的中心位置出现了一个红蓝各半的魔法球。萧易寒心中大喜:“成了!”接着暗道:“要是再加入其他的元素会怎么样呢?”心里想着,手上又将风雷两系元素注入进去,只见阵图内又闪起了青紫两色光芒,而刚刚那个水火光球也开始慢慢旋转。一会儿,光芒渐渐消失,刚刚还是红蓝参半的水火光球变成了四色并存,通体闪烁着红蓝青紫的光芒,煞是好看,表面上还流淌着一缕缕的微风和细小的闪电。正看得高兴的萧易寒忽然心中一阵恐惧:“妈妈哟,当初仅仅是失败的水火光球就让我损失了五万金币,现在这个四系成品——”

    四处看看,发现周围不是建筑就是草地和树林,到处找不到“毁尸灭迹”的地方,又不能把这光球扔在这不管,要知道这个阵图是以他的真气来维持的,一旦真气耗尽,说不得其中的这个光球就会瞬间变成炸弹。萧易寒急得满头是汗,忽然想到了哈里森院长,那个老家伙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麻烦,于是双手将那个光球抱起,脚下全力开动,一溜烟地向哈里森院长的实验室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