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淤泥和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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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北京市,天府小区,七号别墅的小院。

    别墅的院子不算大,大概也就五十平方米,不过小院布置的很别致,就像一个小型儿童乐园,各种橡胶玩具胡乱的摆放在院子里,还有一只小狗和小猫在院里胡乱跑……

    院里南墙角,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南墙阴影里乘凉,而此时中年人正和小男孩下着象棋,而小女孩则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观看,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棋局两侧摆着两个碗,碗里摆放着糖果,中年人碗里有八块糖果,而小男孩碗里有两块糖果……

    “马后炮!将军!”小男孩兴奋的说道。

    “吃掉你的炮。”就在小男孩刚刚说完的那一瞬间,中年人以极快的手速走了一步,直接瓦解小男孩的攻势……

    “……”小男孩撅着嘴,一脸的不忿,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片刻之后……

    “连环马!将军!”小男孩再度奋的说道。

    小男孩话音落,中年人立刻走出下一步,仿佛早就想好棋路,而且轻轻松松把对方攻势瓦解……

    又过片刻……

    “将。”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随着中年人棋子移动。~将小男孩逼入死路。小男孩查看了棋局片刻。撅着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对面地中年人……

    中年脸上玩味地一笑。毫不理会小男孩快哭地表情。直接将小男孩碗里地糖果拿走一块。放在了自己碗里……

    眼前这一两小是什么人?

    其实这中年人正是现任组总队长屠义堂。而两小则是徐琦和郑雯地孩子。一男一女龙凤胎。男孩叫徐孩叫徐秀。自从徐琦“失踪”之后。屠义堂便时常来徐家。帮忙照料徐琦地子女……

    至于现在为什么屠义堂“欺负”小孩子。抢小孩子地糖果。其实是郑给徐和徐秀各五块糖果。不过调皮地徐抢了糖果就跑。惹得小秀儿哇哇大哭。于是小秀儿便跑去找屠义堂告状下来就出现这赌局……

    屠义堂空手套白狼,连赢九局儿眼看着自己的糖果都跑去了别人碗里,十块糖果只剩下一块,急的跟火烧屁股似得,一脸的不服气和委屈。

    “你只剩下最后一块了,还要不要玩?”屠义堂微笑着说道。

    徐望了望对方碗里的糖果看看自己碗里的糖果,一脸的眼馋是却犹豫不定……

    屠义堂见到徐犹豫不定,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说道:“只剩下一块,也就是最后一局,这样吧,我压四块糖果压一块糖果,你赢了的话就可以赢四块了的话就输一块。”

    阴险的屠义堂,竟然对小孩子抛出恶魔的橄榄枝……

    “好!”

    徐不争气的钻进圈套……

    片刻之后……

    “将军。”屠义堂淡淡的声音语直接宣判了徐的死局,而徐眼睁睁的望着屠义堂把他的最后一块糖果拿走……

    “呜哇……呜呜呜……”

    徐眼见大势已去时祭起最强法宝,于是哇哇大哭声响起,其声惊天动地……

    ………………………………

    数年后,徐和徐秀都上了初中,两人同班,学习成绩都是拔尖,年年都横扫全年级组前两名,郑雯雯每次给两个孩子开家长会,脸上都带着笑容……

    某日,屠义堂刚刚来到徐家,就听到徐和徐秀在争论着什么,于是上前询问……

    原来徐结交了几个小混混,徐秀觉得徐不该跟那些小混混来往,而徐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小混混也不一定为非作歹,所以对徐秀的话不以为然。

    “近朱赤近墨黑,跟那些小混混在一起,早晚学坏!”徐秀说道。

    “出淤泥而不染,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会不会学坏,是我自己本身的问题,自己学坏,怪不得别人。”徐辨道。

    屠义堂听了两人见解,感觉时机已经成熟,是该教两人一些厚黑之道,眼前这两位小主子,将来都不会是平凡人,而且他答应过徐琦,让徐琦的孩子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智慧”。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句话你们怎么理解?”屠义堂说道。

    “水太清了,鱼就无法生存,要求别人太严格了,就没有伙伴。”徐说道,同时挑衅似的向徐秀扬了扬下巴,因为这个观点为他结交小混混打下铺垫。

    “孟母三迁,古人都知道不与歹人相交,何况是我们,那些小混混成天无所事事,成天到处惹事生非

    他们混在一起,迟早变成大坏蛋!”徐秀气愤的说道

    徐仰着下巴得意洋洋,装作老成的说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这叫做社交。”

    屠义堂敲了徐额头一下,说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其中的意思可不是让你结交匪类!同时你要明白另一个道理,你知道‘不知变通’和‘刚正不阿’之间的区别吗?”

    徐揉了揉额头,想了想,说道:“义和贬义?”

    “确实有褒义和贬义的区分,但是你觉得该怎么区分这两个词的使用场合?”屠义堂说道。

    徐考虑良久,连续说出几个答案,可是始终得不到屠义堂的肯定,于是屠义堂最后给出答案……

    “其实这两个词最重要的别就是形容对象的身份,下位廉洁便是不知变通,上位廉洁便是刚正不阿……”屠义堂说道。

    “屠伯伯!”徐秀断屠义堂的话,说道:“你今天好奇怪,难道廉洁还分身份地位吗?平民百姓就不能廉洁了吗?”

    “普通人或许可以廉洁,是你们不可以啊,你们注定不平凡。”屠义堂暗道。

    屠义摆了摆手,放徐秀不要太激动,于是接着说道:“你们知道‘范进中举’的故事吧,那么你们想想范进在中举前和中举后的待遇变化,你们觉得该如何解释?”

    徐和徐秀都沉默了片刻,过后徐秀辩解道:“范进又不是坏人,他中了举人,当了官,百姓们当然不敢在怠慢他,这理所当然。”

    “是啊,理所当然。”屠义堂笑,随后再次说道:“你们知道韩信吗?”

    “西汉开国功臣,功高无二,略不世出。”徐说道。

    “恩,历史学得不错。”屠义堂先是表扬一句,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韩信是西汉最著名的军事家、战略家、战术家、统帅、军事理论学家,曾被封为齐王、楚王、上大将军,后贬为淮阴侯,王、侯、将、相都曾担当过,人称国士无双!但是人们在提到韩信之时,总会提到一件事,韩信胯下之辱!”

    “是啊,韩信受过胯下之辱,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徐说道。

    “如此理解也并非不可,可以说是中规中矩,但是我要告诉你另一种理解,先你要明白,韩信为什么要受胯下之辱……”

    韩信平民百姓的时候,家里贫贱,品行不端,为了填饱肚子,常在熟人家吃闲饭,所以人们都讨厌他。

    有一次韩信在南昌亭长家白吃白住了好几个月,亭长的妻子非常讨厌他,于是每天就早早做好了饭,躲在房间里吃,等韩信来了之后,也请他坐下吃饭,韩信察觉之后,怒气冲冲的调头而去。

    有一天,韩信在城下钓鱼,有一些老妇人在附近洗衣物,其中一个见韩信饿的不行了,就拿自己的饭给他吃。一连几十天都这样。

    韩信很高兴,对老妇人说:“我将来一定要重重报答您。”

    老妇人很生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养不活自己,我看你一表人才,可怜你才给你饭吃,谁指望你的报答!”

    后来韩信衣锦还乡,给了那名老妇人千金当做酬谢。

    屠义堂将故事讲完,说道:“韩信年少时如此行径,你觉得他受胯下之辱冤枉吗?在对比他显赫之后,人们对他的赞美,你们又觉得如何?”

    徐和徐秀两人都不是笨人,逐渐也体会到屠义堂的意思,不禁默不作声,此时两人心性还未成熟,而此时屠义堂的这些话,却让两人撕开遮挡美善的面纱,见到了丑陋世界的面目,对两个天真孩子来说,确实有些残忍。

    屠义堂见两人不出声,于是接着说道:“说这些,只是给你们一个对照,并不是让你们学坏,而是让你们拥有完善的思考能力,所谓的‘出淤泥而不染’,身在淤泥当中,却能够洁身自好,这先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先要确定自己并不是淤泥,而是莲花!”

    “我懂了……”徐突然开口说道。

    屠义堂脸上露出笑容,说道:“说来听听。”

    “身份、地位、自身实力和价值……我若与那些小混混在一起,先要让自己的地位要超越他们,就算不能当上领,也要谋个实权地位,平时多做善事,掩盖自己的低劣,就好像莲花用美丽的花瓣吸引注意力,让人们忽略莲花的出身!是这样吗?”徐直视着屠义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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