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1904-1967)字兆民,四川安岳人,黄埔三期毕业。著名特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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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事迹
康泽是中华复兴社创始人之一,复兴社的名字就是康泽取名的;康泽亦是三民主义青年团三位创始人之一(另外二人为刘健群、陈立夫),三民主义青年团的名字也是由他建议而被采纳的,其受蒋中正之宠信可见一斑。
康泽曾留学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1928年毕业,但不认同马列主义,认为共产主义不适合中国国情,回国后不久建议时任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中正采用俄国保卫局制度(格别乌),保护政权。初在南京国军总部任侍从副官,中原大战结束后,1931年经蒋批准成立南昌行营别动总队,康泽任少将总队长,在江西剿共时期为蒋所重用。在###曾建立过的根据地,康泽的别动总队特别活跃,督促地方进行清剿,恢复政权行使。在###长征之际,蒋派薛岳率中央军追剿###进入川、康、贵、滇地区,每个县都有康泽的别动总队,以之监视地方###与左派份子,作用极大。
康泽所带领的别动总队(共产党称为特务武装,而康泽不认为自己为大特务),其队员的成分,乃是收容黄埔军校的失业学生而组成。按期别有校尉之别,人数初为数百人,后来发展至数以万计,当年的刘伯龙、公秉藩等将军都是康泽系要人。1932年后,康泽担任过中华复兴社中央干事与书记及国民党中央委员,深受蒋的器重,即成为###所谓蒋中正的十三太保之一。1933年,蒋中正在庐山成立中央军校特别训练班,任用康泽当主任,招收各省高中毕业生,每期数百人,爰成为康泽集团的政治骨干。
有人认为康泽不仅是蒋中正的爱将,一度亦为蒋蓄意培植的接班人之一;但后来蒋经国自俄归来,且在赣南颇有表现,康泽与蒋经国为争三民主义青年团组织处长和团中央领导位置及青年军的编练工作而发生直接冲突,终不敌蒋经国。他长期控制的别动总队,改编为新28师、新29师,编为第66军,远征缅甸。康泽想任该军军长,但何应钦认为康泽没有作战经验未予批准,改由张轸充任。抗战胜利后,蒋中正派康泽出国考察,1947年回国,就任第15绥靖区中将司令官。
1948年襄樊战役中,襄阳城破,康泽被俘,蒋中正曾在军事会议中肯定地说:“我所知道的康泽,是不会被俘的,很可能像张灵甫那样壮烈成仁。”事实上康泽受###改造13年后出狱,并被安排在中共全国政协委员会任文史专员。同样身属战犯,与康泽相处十年的李以?曾言:康泽思想仍忠于蒋中正,虽经改造仍无多大改变,更谈不上有认罪服输的心理,表面上痛骂国民党与培植他的校长蒋中正,###宣称改造成绩很好,但实际上康泽对于共产党是仇恨的,对###私下亦有微词。
毛泽东曾讲过“农民对于康泽是不能饶恕的”等话,共产党与康泽长期势如水火,双方都沾满了对方的鲜血,所以康泽没过得了文化大革命这关,其下场是半夜被红卫兵打得半死,后被拖进秦城大牢,伤重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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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泽在蓝衣社的事迹
――摘自《蓝衣社碎片》
蓝衣社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吸收了一万余名各类军校毕业生,其中大多数是政治军官、宪警人员、特务头目。两年里,它也多少改变了民国脆弱、涣散的图景――官场与民间、官员和社会的严重隔绝,改变了基层官兵得过且过、横行市井的习气。
它更使蒋介石在“二次复出”后,成为了南京无可怀疑的头号人物。但南京的第一生存要务是维系脆弱的平衡。蓝衣社却破坏了这个平衡。政学系首要人物、蒋介石的头号幕僚杨永泰,从1932年年底起就不断地以“养虎遗患”的历史经验来告诫蒋介石,已到了遏制蓝衣社发展的时候。随着几千名“带兵官”的进入力行社和军人会,蓝衣社已控制了南京部队的一小半。更令人恐惧的是,胡宗南、桂永清、关麟征、黄杰、俞济时、宣铁吾等十余名魁首,他们所带的兵都是南京最精锐的部队,是这个政权的基石。
他不怕“蒋家天下陈家党”,但他怕“蒋家天下蓝家军”。失去军权,何来天下?
1932年年底,就是“元旦公告”前夕,他指令腾杰,“停止在带兵官中发展成员”。
1933年7月,就是贺衷寒在庐山开始训练他的3400名政治军官的时候,他就指令一个仍然年轻、前途无量的军官,也在庐山组建了一个“军官训练团”。这个军官训练团以“带兵官”为对象,受训人员将达7500人。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代表“黄埔系”。他要使黄埔几千将军、数万校尉重新组合,最终出现三个小派系,即何应钦的保定系,贺衷寒的政工系,和一个新的“武官系”。
他开始冷落如日中天的贺衷寒。在这个庐山的沉闷秋天,凡是贺衷寒的上行报告,他一概批示以“退回、重做”,“昏聩,不会做事”等话语。
他开始指责明瓦廊,指桑骂槐地指出“湖南小团体”的存在。甚至在一些场合,他拐弯抹角地说贺衷寒有“野心”,“脑后有反骨”。这些批评给肖赞育、邓文仪等造成很大的压力。至于性格乖张、原来就不大买贺衷寒账的丰悌,更立即疏远了他。
这一年9月,对被认为是蓝衣社“最重要文献之一”的《一得集》,蒋介石潦草地批注了“不晓大道”、“狂妄”、“可见幼稚”等话语。
这个黄埔建校9年以来一直的“政治领袖”,这个连政敌都不敢就他的个人忠诚加以攻击的“忠臣”,此时开始成为蒋介石的“逆子”。
许多老于世故的官僚都“世事洞明”地看到了贺衷寒的失宠。甚至,连康泽都隐约地觉察到了这一点。但只有贺衷寒自己,虽然也偶尔不解,失意,愤懑,却以容忍、等待的心思,一种“饮冰怀霜”的情结,继续在庐山上奔忙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是贺衷寒前半生的面貌。但,当蒋介石不为人觉察地酝酿孵化“武官系”时,他就再也不被信任了。他一生宦海的“三起三落”,第一落就从此时开始。这一落似乎声色不动,但却巨大无比,一个“蓝衣社帝国”的主宰者,一个黄埔系的政治代表,一个南京政权事实上的第二号人物,从此再也不能染指那权力的峰顶了。
意欲夺之,必先予之。当“武官系”已经初具雏形的时候,蒋介石谙熟民国政局规律的眼光、手腕,再次表现了出来。他先给了蓝衣社“三大派系”之首的地位,给了蓝衣社“真正的革命党”的赞誉。而如此慷慨的手笔,铺垫的都是“军人会”的解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