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十七节 老谋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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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将军英勇,文武双全,在下佩服之至,只是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刘使君乃天子同姓,自征讨黄巾时便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虎牢魇兵,大败吕布,天下响动,百姓人家,纷闻其名,广布仁德,名誉天下,连曹操都于百万人中直寻其名,谁可比之,依我之见,徐洲之位当由使君担之!”曹豹一翻言语说得刘备暗中欣喜。

    “哪里哪里,将军夸奖,备自开山已来,奔走相投,屡次依救,并无甚才能,难矣担当此重任呐!”刘备心上一路,嘴间一词。不得不一让再三,已避众人之疑。

    “这,,,,,”简雍回头看了看麋竺,曹豹久居徐洲,手下人广,征黄巾时,陶公屡次依之,遂封保武将军,多撑兵权,实力甚大,此人言语,不得不侧耳三分。

    麋竺抖动面容,振道:“当务之急,应以徐洲百姓为重,筹得一批生计粮食犹为紧要,简雍大人既无心掌管徐洲,两位河北将军皆为万士之统,俱是袁公手下得力干将,英雄辈出,一时难分上下,不如由我们六位将军组成议政会,暂时分管六门职务,得民心者,必有人强荐,那时谁为徐洲之主,一目了然!”

    “说得有理!”众人从之。

    “那我们就来商议一下俱体布署吧!”简雍席地而坐,赵云,刘备,麋竺,曹豹,麋芳随之。

    张飞叫住几个兵卒:"快快,把那坛子酒抬上来,凭此机会,大家一起分享"。

    “呵呵呵!”众人知敌军已退,俱放下心中重量,张飞作引,开怀大笑起来。

    淮南.后将军袁术府。

    “大将军!张绣使臣贾大人来访,已至城中聚安福下榻!”一老者神情劲朗踱步踏入大殿,伏于红地毯上。

    “将军,来嘛,再来一口!”身边两个待女纠缠不休,又闻吕布已攻破兖洲,许都尽掌于怀中,袁术甚是心忧,八字小须一抖,一把将那名女子推倒于地。两人颜色一扫,俱默退过屏风,转入后庭而去。

    “陈公,贾诩此来,是何用意!”袁术扶起谋士陈?坐于榻上,指着一盘西山供来的晶果道。

    陈?拂袖而坐,也不客气,夺过盘来便吃,嚼道:“袁公,你那好样的哥哥,势力日益强大,惧曹操挟制天子,撑控群候,前番出兵援徐,是不想丢失阿瞒脚下的绊脚石,徐洲见危,又命吕布出河间,击破李典,直逼许都,此次贾公来此,必是袁绍放不下脸面,故托刘绣遣人予公,欲求得一支军马出徐,沿九江渡泗水直袭操后,两面夹击,破了曹操,他便俱无挂念,制玺称帝矣!”

    “哼!虽为同父异母之兄弟,他却从未对我手软过,多次连结刘表狗贼,断我粮路,想至我于死地,必是贪恋本将手中的传国玉玺,指望着屈膝给他送去,休想,叫我出兵,真是笑话!”袁术猛的一拍桌子,两只小眼来回穿梭,心乱如麻。

    “将军息恼,如今天下,拥绍者居多,事实如此,不可逆天而行,虽然防之,但表面功夫不得不作些文章,世人只知,袁氏二公结发兄弟,怎知其中奥秘,若是将军主动破了这层关系,只恐族中宗氏怪罪,袁氏门生必一去不复返呀,三思而后行呀,将军!”陈?将果籽弃于蒌中,不紧不漫地说道。

    "哎!”要不是看在祖上名望的份上,我早就把脸皮撕破了,不至于让公孙将军孤立无缓,自决于天下呀!“

    陈?暗笑道:“如今绍与曹操开战,正是大好时机,若能西连张绣,壮大军势,南和孙策,挟制刘表,乘骑而立,一有变动,可拟纸天下,以调停息战为名,率兵径入兖洲,可坐收渔翁之利!”

    孙策!提他干嘛,不提倒好,说到他差点没把袁术肚皮气涨,怒吼道:“孙策,忘恩负义的小人,其父孙坚在时,与我结为兄弟,当年同破张咨,将南阳拱手相送,何等义气,孙兄与刘表大战于淮河,中失而败,单将此子托付于我,见其可怜,才收为将军,哪知这厮,不说知恩图报,令其追剿黄祖,一举功成,在江东站稳脚根,不局时朝拜倒也罢了,压下我两名大将,四五千精干水军呀,可是发了我不少银子和心血组建训练以备攻夺襄阳之用,他到好,借而不还,连本将遣去的赴任的官员尽数收押,,后颜无耻之至,确时可恨呐!”

    “正因如此,当予和之,孙策本与刘表有杀父之仇,若有此子约制刘表,准河以南可安枕无忧,再顾河南,亦不快哉,何况以我淮南水师之力尚不能与荆洲水军相提并论,若能抑制住刘表三年五载,我军壮大,岂可直下襄阳,此城有吉祥之兆,局时向北持玺铸鼎而拜,天下响应,何愁大事不成呀!”陈?两颚如飞,娓娓道来。

    袁术细听之觉得有理,紧握陈?之手感激不已:“陈公所言极是,如应其言,我必划半边河山相赠!”

    “哈哈,袁公勿疑,垂老之人,贪得江山做甚,我有一子,略有其才,若能见用,不甚感激,愿干脑涂地以报将军!”陈?见时机成熟,拱手俯身,开口求道。

    “这,,,!”袁术寻思:“好,明日我便遣下人持礼骋之为南门卫,陈公,如何?”

    “谢主公大恩,必当报效!”陈?老膝一横,生跪于地,匆忙拜谢道。

    袁术敢紧扶起,登上高台,又取来一盘仙众果,谓道:“陈公,久闻贾诩机敏善断,算无遗策。若来拜见,可试其一二,也将我见识一下,老谋对新智,熟撵上风!哈哈哈哈!”

    “贾文和,天资聪慧,奇谋善断,老夫怎可相比,主公见笑于我啦!”陈?深隐数十年,暗问朝事,却很少扬名,皆因其人善于隐晦,谦虚谨慎,乃上乘之道也!见袁术要其加难于贾诩,自然要推脱一翻。

    “陈公不必自谦,古来智者多藏于其形,子牙垂钓,终辅文王,如今正是我袁术雄起之时,陈公自当响名相应!”袁术得意得很,将两个红大的果子塞于陈?。

    “报!”帘外亲兵禀道。

    袁术走至帘下,喝道:“何事!”

    “宛城贾诩持礼前来拜见!”

    “请进来吧!”袁术连忙唤出待女收好果皮碎物,换上新进口杯,与陈?而坐,干咳了几声,摆出一副姿势来。

    只见亲兵领着一紫衣人徐步而来,细看之,此人前额突出,内藏两眼,炯炯有神,厚唇含齿,脸露浅笑,好生福善。见袁术独坐台上,忙欠身行礼:“领荆西将军虎亭都卫兼世袭中郎将张绣大人旨,携金银两担,粮米千石,拜见折冲校尉虎贲中郎将大汉后将军!”

    "哦!请坐吧,看茶!”袁术故作冷言将,单手摆之,准其入坐。

    半响不语,袁术见待女盘出瓜果,当众问道:“你乃何人呀?!”

    “在下武威姑臧人氏,姓贾名诩,有幸与大将军切谈!”贾诩言语顿错有序,安定自若的回道。

    袁术拈了拈八字须,眯着双小眼,指着陈?喝道:“你可识得此人否?”

    贾诩张目望去,见一老者打扮微寒,与普通百姓无异,怎能识得,看了半响,只好低头道:“恕晚辈眼浊,未能识得大材!”

    不等袁术示意,陈?接过话头:“听闻文和曾效力于董卓?”

    见有此问,贾诩知会其有为难之意,将茶碗安好于桌面,扬声道:“臣谋者,择主而待,不得明主,自当见机而为之,顺应天道,无可非议矣!”

    “噢!听说文和先待董卓,后投吕布,再依张绣,三下其身,可寻得明主否?”陈?迎势而语。

    “呵呵!”贾诩朗笑,直视陈?:“当今天下,诸候纷争,自守洲郡称霸一方者亦不下百,既为人谋,当不辞辛劳,寻访真主,虽不能明目清耳一锣定音,贾某人更不会学那些庸懒之辈,舍于一两密桔,既不分善恶,屈膝相待之,美其名曰明主“。

    说得陈?面现难色,不犹得转过话题道:“董卓横行一时,宦官贼子相继而亡,大汉清平之世复得也,张亭都不在家里听候天子恩谕,怎得分遣四处家丁,图连诸候,欲是想再扰圣朝,聚众谋反不成,文和乃高明之士,何已追随至此呀?"

    “当今天下,天子受缚,奸臣当道,血性忠勇之士当纷涌而起,上马执刀,替天行道,铲除恶逆,我家刘将军一心为本朝万民,皇都圣上着想,欲连诸候,张扬正义,匡扶汉世,忠贞之情亦是那些苟求安乐,自图私利之人能相担并论!”贾诩抿了一口茶,顿感香气袭胸,想这袁术过得神仙日子。可苦了淮南数万百姓。

    “呵呵!文和高才,那依先生之见,当世之中,熟为奸臣,熟为忠勇,不妨说来,我倒想听听!”陈?冷笑道。

    “袁绍盘居四郡,虎视中原,天子明召而不奉,长安受袭,其军只隔百里而不闻不问,想必其早有叛国之心,必为奸臣!曹公仁德,亲迎御驾,归于许都恩养之,重建朝野,复职百官,以正天下,汉世依存,多为此人功劳,当数忠勇之人”贾诩见袁术绍终无语,待之甚薄,故以语相激,试看其反应,想必案上老者,必为心腹之谋,只要说服,必得袁术重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