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大丈夫所为,两位大人爽快,来,同干一杯!”
两人忙朔酒满杯端起来道:“干”
许攸道:“我刚谈及曹操此人,子龙有何看法?”
赵云沉思道:“我看此人,味口不小,就像这满桌的酒菜,他恨不得一口吃掉,呵呵!”
审配停筷道:“太急反倒容易咽着!”
许攸击掌叫道:“哈哈哈,阿瞒太急于求成,必然会栽跟斗!”
审配饮杯酒道:“我可听说曹操请到了一位古今奇才做谋,此人精通用兵之道,常以奇招制胜,或柔或刚,随敌而定!”
赵云忙问:“莫非颖川徐庶已投至曹操帐下?”
许攸笑道:“呵呵,将军胜勇,看来对于天下谋臣似乎粗知大略矣!”
赵云回笑道:“噢,莫非定有其人?”
许攸道:“天下贤才比比皆是,徐庶之辈怎敢称其为奇才,将军亦不知天下有这么一句,卧龙与凤雏,得一者可安天下”
赵云越是想听,又问:“何为卧龙,何为凤雏?”
许攸道:“卧龙即南阳诸葛亮矣,字孔明,凤雏为襄阳庞统字士元,若此二人能得一者,可得天下!”
赵云正欲问其下落,不想审配打断道:“我说之人并非此二人,其聪明才智并不比此二人差矣!”
还有这等事,二人同问道:“此为何人!”
审配扯须笑道:“此人乃颖川人士郭嘉,自奉孝”
许攸道:“从未听闻过呀,这人有何可取之处!”
审配又道:“此人十岁时亦能默绘出天下各洲郡详图,各大城关,要道,隘口均在其肚脯之中矣!”
许攸道:“神人也!”
“此人谦虚谨慎,多思少言,三步亦能出一计,少时随其父于街中买卖,手提其物便知斤两,倾刻间便能说出几两几文几厘钱数,一日之买卖次数,大小,钱两,入夜回家闭口即出,三日内可不用沾墨计帐,明记在心矣!”配审挟菜入口道。
赵云叹道:“果然奇才也!”
审配又道:“黄巾贼起之时,三百人攻破其村,于镇内烧杀掠夺,此人携家人搬运么物不到一半,黄巾已行至村前,便领家丁数十人轻骑出野,寻得贼窝,尽杀其守卫,反掠财物数十箱,贼闻之,俱回马相救,此人于半路匿过,径回家再行搬运,安然自如,神态自若矣!”
赵云又一叹:“逆袭,果真出奇制胜哉!”
审配:“此人明察秋毫,行军打仗,军中之粮草,士卒,伤员,大将,各官之详情一问便知,敌方之将领,军心,士气,拂掌即明!,曹操得此人,必不再探问卧龙风雏下落矣!”
赵云三叹道:“可惜呀,此奇人径奔曹操呐!”
许攸道:“将军连发三叹,可见也颇俱爱才之心呀,天下贤明之士择主,各为其志,不可强求!”
审配道:“此人曾言,贤才者,世当只奉一主也,可见其不负奉孝两字矣!”
赵云不禁问道:“曹操若得此人,我河北之众当奈何?”
许攸笑道:“郭嘉自然奇才,只是曹操多疑,是否能尽其才,我等就不所得知啦!”
赵云心想也是,便道:“英雄,奉明主,要择地,择时,择机而待,才可纵横于天下!”
两人举酒道:“子龙将军所言极是,愿我等皆乃纵横之人,干杯!”
三人又是一巡酒过。
“许大人,许大人”小凡领着一人闯进屋来,那人甚急,满头大汗,俱湿其襟。
知是自家军士,许攸见无旁人,放杯道:“此屋无外人,直说,有什么大事如此慌张。
那人朝赵云等掬了躬道:“曹操用谋士郭嘉之计,于徐洲路上暗轼其父,竟嫁祸于徐洲牧陶谦,现已统十万戴孝之士,杀奔徐洲,扬言屠城以报父仇,陶谦自知独臂难挡其锋,托正尚书寄书于主公处,想请主公出兵为其解围,主公无计,现招集众谋士将军于议事厅,商议对策,主公知大人在赵将军府,特命小人请之同去!”
许攸道:“此计甚毒,以轼父之名,激起手下忿恨之心,同时也为东征徐洲找到借口,正乃一举两得!”
审配:“据闻,曹操与其父早有恩怨,本就政见不合,回乡之时又误杀了其父十载好友,两人数年未曾见一面,阿满早有轼父消怨之心呀!”
赵云道:“此计一箭双雕,郭嘉此人确实不凡,只是略见其歹毒之处!”
许攸道:“谋天下者,不以六亲而却步,曹操乃枭雄矣,乱天下者必为此人,我们还是速去议事厅,听听众人之见吧!”
赵云不禁暗讨:园内之人,果然是袁绍耳目,见我病愈,即刻便遣人来唤,任听驱使之人又怎奈何!
许攸见赵云凝迟,只道:”我等就先告辞,在议事厅候见子龙将军!”
赵云礼道:“慢走,我随后就来!”。
见那三人步出园去,赵云叫来小凡吩咐道:“你等在园内看好貂蝉,我去议事厅有要事,去厨内找出我的甲胃来!”
小秋道:“好久没见将军神勇之态啦,我这就去给主公找出铠甲来!”
小凡道:“主公,要不要去牵你的马,它还在马房睡大觉呢!”
赵云笑道:“让它睡去吧,有功之驹当善待之,议事厅离这不远,我步行代之!”
小凡揪嘴道:“那么能行,人家连家将都骑着高头大马,你堂堂一将军,怎么能步行而去呢?”
赵云正色道:“败军之将,屈身之人,还有何讲究,你照顾好你家上官便是!”
“是”小凡喏声退了下去。
不会功夫,赵云便全身护甲立于屋内。
“真乃神威将军也,帅气,记得挎上配剑,剑客将军!”小秋递过剑来。
“还是小秋周道体贴!”赵云匆匆夸奖一句跨出门去。
议事厅筑于邺城之南,离赵府不到一里路程,赵云不会功夫已到大门口,见此建筑,红墙青瓦,十几丈高的檐头,松木大门俱插铁钉,五步高台之侧,雄立两头石狮,甚是洪伟。赵云正欲入厅,不想十几人涌着一员大将过来。
“让开!让开!”当头一小将开路道。
“你这人,让开!听到没有”那小将推了把赵云,不想用力过猛,自个后退一步。
“你谁呀,看也像个副官,怎么这么不识抬举,挡我家颜大人的道路!,快让开!”说罢又要来推。
赵云扯住其手道:“此路甚宽,三马亦能同过,你大人何人,莫非有三头六臂乎?”
那家将只感疼痛,又拉不开,只好朝那堆人求救道:“颜将军,快来救我,此人挡道在先,还骂我粗话!”
赵云回头一看,那将红袍金甲,头顶一奋虎帽,通天鞋,浓眉大眼,插着把大胡子,此人认得,乃袁绍左部大将军颜良!
颜良一看,惊道:“原来是赵将军呀,下人无眼,请谅解,怎不骑马!”
赵云拱手道:“颜将军,多有得罪,道近,于路方便,步行至此!”
“哦!”颜良满不在乎道:“我们同进吧,请!”
“请”两人便一同蹬阶,进得门去,行不到数米,眼看要进大厅,门旁禁卫挡步道:“两位将军请卸下宝剑!”
两人无法,只好暂时交出佩剑,跨进门去,进得厅去,才发现此厅非议事大厅,只是个过厅,厅中直立百来余人,俱是良甲精盔,光枪利剑以待,想必这就是袁绍的亲兵护卫了,万军之中这百人只听袁绍一人行事,无论是大将,主谋也好,就算袁绍的三个儿子不从命者,皆可先斩于厅前。
赵云心想:袁绍真是讲究排场之人呀!只要踏出厅内,随身涌簇便是数百人护卫左右!
过了此厅,前面正是议事厅。百米之地,已是人头颤动,热闹非凡。
左有,吕布,文丑,高干,高览,郭于淳,张合,陶升,焦触,张南,眭元进,吕威璜,马延,蒋奇,刘备,关羽,等数十位将领立于榻前。
右有许攸,审配,逢纪,田丰,荀谌,陈琳,郭图,沮授等谋士俯手待之。
中间集一众人均是袁绍儿孙本族,有袁谭,袁熙,袁尚,等人。
一厅人未等绍至,早就议论得热火朝天,哪还管赵云,子龙只好自已找了个偏辟地立之。
过了半响,只听隔厅有擂鼓吹号之声,袁绍隽着其孙袁买缓步而来!
一厅人齐道:“请主公安!”
袁绍一边瞪眼在人众中寻找着,一边裂嘴笑道:“好,好!”
等走到赵云这里,袁绍一停,伸臂道:“哎呀,子龙,可安好!”
赵云拱手道:“托主公的福,尚好!”
袁绍止笑正色道:“子龙怎么能屈身于此呀,来来,与我上坐!”
赵云陪笑道:“谢主公厚恩,只是云与各位将军同身,怎能与主公平坐,请主公谅解!”
袁绍叹道:“好呀,将军谦虚谨慎,不念权位,有大将之才!”
说得众人又佩服又妒忌不矣!吕布立于众将之前,独自无语。
袁绍弄了半响,才坐上厅台,挥手道:“众位爱卿,都坐下来吧!”
只听唰唰之声,诸文官武将都坐跪于榻下。
“诸公,今日我等又不得不费下青春,议论曹操此人啦,自从此人声势壮大,河北危矣,我等危矣啊!,近又欲图徐洲,祸乱天下!,都说说,有何对策”
文丑上言道:“主公,安还是那句老话,愿领虎狼之师,下白马一线,直捣许都,径取此人头来,纳于纸蒌之间!”
吕布也谏道:“于我吕布五万之众亦可!”
“嗳!众将军之勇我袁绍岂不知,只是武力虽佳,还须谋略济之呀!众谋士有何计策?”
许攸谏道:“主公,看我今日之河北,已是万众归心,将士用心,兵卒用命,仓粮俱满,并洲已行入正轨,不就此时统兵南下,一举绞清曹贼,更待何时!”
众将一听许攸主动请缨,纷纷出言赞同。
颜良出列道:“主公,当今之势,天道仍侧重于我河北,曹操乃狼吞虎咽,狗兔乱窜之徒,其根基不稳,内扰外患,正是率兵直下河南,一锣定音之时,一战决夕之日。”
文丑道:“是呀,主公,今日不战,若曹操势大,尚不好办呀!”
“众人之言差矣!”
众人回头一看,不想病息之人还能出此慷慨之音呐!
此人正是田丰。
见田丰又要言语,厅内骤时鸦雀无声,聚目于丰。
袁绍一愣,忙指其道:“田公何言,说来看看!”
田丰道:“其一,曹操扶天子以令诸候,现在讨之,无名也,兴无名之师,不利于河北,若惊动天子,令天下之兵共讨河北,我等俱成待毙之人!其二,曹操新得一人,姓郭名嘉,此人不仅深通兵法,大千河山俱纳于胸腹之中,诡计多端,屡支奇招,不可轻视。其三,河北四郡,有二郡受灾,俱在水深火热之间,现又逢秋,蝗虫四起,不可终日,民已疲惫,何以为战!请主公三思!”
袁绍一听有理,不禁道:“这――”
审配急谏:“主公,田丰之言误国甚深!曹操乃汉贼,挟持当今天子,其罪当诛九族,我等出兵是为讨逆也,何为出师无名,郭嘉此人确实奇谋善断,可我河北亿万之军,岂能因此一人而裹足不前,并洲乃刚刚收复,灾情甚微,我邺城,乌巢一线,粮仓俱满,正是用兵之时呀!”
袁绍一想,也甚有理。点点头道:“有理,只是你等之说,都只言战与不战!”
又道:“可是现在应当先解决徐洲之事最为紧要!”
许攸道:“若曹操去攻徐洲,我等当遣一大将,轻袭许都,许都若袭,阿满必无容身之处也!同时下书二老爷,火速增援徐洲!”
田丰拉长胡子看似又要上言。
袁绍观之,道:“田公,有甚语言,尽说之!”
众人又不得不调过头来,侧目田丰。
赵云忖道:袁绍此人,合刘备言,甚喜助于弱者,想这满厅之人,心中岂不都恨碎之,竟还能顶风上谏,自若无人,真是忠诚之谋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