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节 十字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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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动哭笑不得,家里床上还有一位在等他呢,刚游戏了一半呢。他又不能说出口,只能回去安慰主任,主任听了一脸的不高兴,但也只能起来,帮着把王动的床上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

    虽然由王动在陪,但同事老婆还是怕,最后她提议到王动家里等着,于是又过来王动这边。

    主任表姐已经收拾整齐了,他们已经吃饭了晚饭,这会王动去弄水果,主任泡了茶,没等王动出声,她们两人聊上了。

    房间里开了空调,很暖和,同事老婆小张坐了一会就感觉热了,趁着王动去厨房的时候,脱了件衣服。等王动再进来的时候,发现小张脸红红的。王动突然闻到了房间里气味有点不对了,没错,刚才和主任可是玩的帽子戏法,他可是射了三次,虽然有两次都是让主任直接给吃了下去,但还是有一次内射,床下的纸篓里扔着些有点气味的纸巾。虽然这会三人是坐在外面的小客厅,房间门半关,还是有些气味飘出来。

    小张一定是发现了这个气味,但她的脸红一半是热的,另一半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气味。

    主任表现的极为自然,问小张多大了,结婚多久了,在哪工作呀,哪里人呀,就是一付大姐在关心小妹的样子。

    可以肯定的是,那回王动与主任在阳台上玩的时候,小张一定是看到了,而且能确认是王动和主任在玩。可这会,小张居然也是象没什么事似的,与主任聊的蛮欢。

    上回主任与王动在爽的时候,也被小张打断的两次,那回主任就发话,这个女人一定能上的,主任虽然这么开玩笑,王动可从来没想过,呵呵,敬而远之,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八点多一点,同事回来了,把老婆接了回去,不知那两位在家里怎么打老鼠。小张一走,主任又迫不及待的把王动拉进了房间里,抓紧时间再玩一会。

    审计项目一直延续到十二月,王动一直没有时间复查准备,只到开考前两周,局长才放人。英文算是玩完了,王动估计的目标是三十分,政治七十分,数字四十分,西方经济学六十分,经济学说史六十分,这样一分配,他的目标值是两百六十分,按着他们的估计,省里对他们这些公务员一定会下调分数线,不会比照去年的要求。

    王动总算还是托人找到了大学里的几位教授,其中有两位还是不错,碍着面子,给王动辅导了一个下午。张天健比他强些,近一个月,局里没有给他安排什么工作任务,另外几位报考的同事也不错,处里局里办公室都给安排了学习迎考的时间。

    大学同学们在QQ上碰到王动个个也是开他玩笑,没想到工作四年后居然又要考研究生了,王动也是无奈,咱现在上党员了,自然要响应党的号召嘛。

    厅里在这个时候总于传出了一点不和谐的调子,厅领导里有人发话了,当初厅里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人力物力把这些人招进来,工作四年后,居然有这么多人要走,审计厅就这么留不住人吗?

    这话是张局长告诉王动的,王动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领导们的意图真的是很难去揣摩呀,大会小会的说支持总理的机构改革,鼓励大家报名分流,这会又有这话传出,呵呵,这叫小同志们到底要怎么做呀。

    考虑到王动要复习考研,他双休日也没回家,主任也没来打扰他,张姐过来看过他一次,为他准备了些饭菜之类,王动倒是没放过她,晚上弄了她好几回,把积了半个月的余粮都交给她了。

    这书越看心里越是没底,越看越怕,只有两周的时间,根本不够,好在政治等早早就开始看了,这会只要背下时政。英文,他语法部分早就看过了,那些都是他高中的底子,看了一两遍后还能捡个七七八八,听力也是老底子,可是词汇就是大问题了,这些天,他都在背单词,别的不想,就希望能在两周里把这些词汇背上一遍。数学只要求把考研参考书上的例题弄懂就行了,他都没时间去做题目了。专业课的东西不用说了,西方经济学和经济学说史,希望那两位老师讲的东西里有些份量,只能如此押宝了。

    上考场时王动脑子里一片混乱,也不知这几场是怎么考下来的。考完还没等他有时间去总结,就又被安排到审计项目中去了,年底的最后一个项目,还是个专项。

    分数出来的时候,王动去查了,结果惨的很两百不到,NND,而且消息已经放出来了,这次针对机关分流人员的分数线划在218,差二十多分,可惜呀。善解人意的同事都没有问王动考的如何,而有些不知轻重的反问个不停,得知王动没考上,着实还安慰了王动一阵子。不知他们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高兴的人有,这足以证明王动能力不行,不高兴的也有,王动走不了,多个人留在审计厅总是个竞争对手。

    考完专项审计一结束,就要到过年了,这下子时间倒是多了。而正月一过,王动报的出国人员英文考试就要开始了。去不去考呢,王动开始犹豫了。

    年前,说忙也忙,单位忙着总结,当领导的忙着收礼,在企业混的忙着送礼。王动今年过年真的很忙,他忙着应酬。本来以为离开了管理处不会有很多应酬了,可今年还就特别多,不过今年的应酬与往常不一样,百分之九十与审计厅关系不大。主要可以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是王动老家那边的应酬,因为王动原先在管理处与省直机关各大内审处关系都不错,处长们拉不上关系,但同为小同志的科员们关系都不错。王动老家的审计局不用说了,工商局,地税国税,交行,人行,农发行,农行等这些直管的机关事业单位,都在往省城跑,而王动成了他们的一个重要联系人。这些部门的内审机构玩的都是上审前,可不能等到下来查帐时才烧香,平时就要照顾到。第二是郊区审计局和张姐公司那批人,这批人基本上都是郊区各机关事业单位和外资合资企业的头头脑脑,如果说老家那些人和单位是通过王动这根杆在玩撑竿跳,从县城科局级直接往省直厅处级跳,那么郊区可算是都在省会城市的,这些郊区的干部多多少少在省级主管上级部门里都有些后台,至少他们都已经混个熟悉了,通过王动倒不是条线上的联系,而是面上的联系。王动倒是很好开发了常委和张局长的资源,把他们以前的同事,一起培训过的同级领导,还有现在发达起来的同学朋友等,这些关系都开发了起来。第三才是审计系统的应酬,主要就是厅里处里的,和一些被审计单位的,这反而没什么花样,没什么油水。

    现在每周都有车能拉着王动回老家,有时一周回去不止一次,而且现在回去有时也要住宾馆了。比如,上回市里人行的行长通过王动在省人行人事处的同学,把省人行人事处的所有领导们都请到本市下面一个镇里去吃羊肉,那里的羊肉非常出名,一餐下来上千,单单吃个羊肉也能上千,还是在一个乡镇里。羊肉上千是小,酒水更吓人,一顿饭酒水上万,全是58度的五粮液和进口的葡萄酒。走的时候,每人还送上了一付不知真假的名牌太阳镜和一件本地产的价值2000元左右的西装。

    市里工商局的局长拉来的是省工商局审计处的全体同志们,他们先是被顶着寒风去参观附近的一个道教名山名观,傍晚时到了市里,到了此地后马上全被拉到市里的大商场去采购。省局审计处的同志们还是很上路子的,每人SHOPPING的价值都在一千左右,并没有为难下级机构。晚饭吃的都是当地的土菜野味,其中河豚鱼干可不便宜,更别说省会根本吃不到的穿山甲刺猬和野猪。

    郊区审计局拉着王动参加了两次钓鱼活动,不过去的地方与以往不同,那里钓鱼的是鲈鱼和桂鱼。鱼是好鱼,可完全没了钓鱼的乐趣,那就是个特种养鱼场,除了这两种鱼外,还有鲟鱼。不用多说,走的时候,每人都带了不少好鱼回。当晚王动的姐夫所以的公司正好有车到省城,看到王动钓的鲟龙鱼,大吃一惊,没想到这鱼也有地方钓。

    张姐已经明确告诉王动了,她们公司明年上半年开始投产造酒,而且两个假日本鬼子干的不错,有一个要回日本的公司去,据说是日本的大老板想让他参加在日本连锁餐饮业的管理,以便下一步到中国来开连锁日本料理店,而另一个已经私底下跟张姐透露了一下,有猎头公司来挖他,明年可能会走人。通过这半年多的交往,王动是对张姐的这个公司有了很深的了解,现在这两个假日本鬼子对王动的能力和实力也是很清楚。别的不说,过来做个财务经理绝对没问题,张姐已经问了王动,想不想到她这个公司里来做总经理助理。虽然王动这会在省级机关,可一年的收入也就三万多,张姐这个公司的经理一年收入都在六万多,王动的同学今年过来才几个月,已经有三万进帐了,这个总经理助理收入至少在十万。

    还有一个让王动有点意思的位置是老家市里的一个举措,今年全年省级机关在机构改革,省辖市这一级下半年才开始,而到县这一级一定是在过年后才会有举动。王动老家这个县级市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举措,多个大的机关事业单位都空出一个副局级的位置出来竞聘,参加竞聘的人可以是本单位本系统的。若只是这样,没有大胆之处,市的领导们决定,这次竞聘要对外,也就是本地外单位外系统的同志也可以参加,外地外单位外系统的也可以参加。市里审计局局长想让王动过来竞聘副局长的职位,而私底下,王动的那位爷叔,想让他去竞聘财政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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