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离家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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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收获的季节,老农们正在忙着收割田地里的庄稼,对于石时来说,这也是个收获的季节,苦苦挑灯夜战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个结果。九月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明天就要出发了,就要离开这个山村奔往需求梦想之路。

    今夜的月光特别的圆,一想到明天即将离家,石时怎么辗转反侧也无法入睡,实在没办法他就起身来到院子哩坐了下来。然而,今夜失眠的人并不只他一个。听到院子里有响声,父亲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小时啊!你怎么还不睡啊,明天还得要早起呢。”父亲关心地说。

    “睡不着,不过没事的,放心吧,我又不是个小孩了。”石时回答。

    父亲拿出烟袋坐在凳子上默默地吸了起来,透过烟雾,石时看到父亲那粗糙的脸颊,几条深深的皱纹之上有些花白的头发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了闪闪的亮光,这是石时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父亲,夹杂在幼稚和成熟之间的一颗心瞬间注满了惭愧。

    “是啊,我们家小时真的不小了。”

    “爹,你怎么也没谁啊?”

    “明天你就要走了,叫我怎能睡着呢。”

    这时,石时的母亲也走了出来。

    “难得你们父子聊得这么开心,饿了吧?刚刚我在厨房里给你们准备了菜,过来一起吃吧!”母亲说到。

    看着母亲走了出来,他也明白这都是为了自己明天的出走所以睡不着。“爹,来吧!今夜我们父子俩一起喝几杯怎么样?”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少喝点啊,我帮你们拿酒去。”

    “呵呵!你也长大了,以后学喝点也行,以后毕业了肯定也避免不了要和别人打交道的,这一来酒是必不可少的,正所谓‘烟搭桥,酒开路’嘛,适当喝就行。”父亲教育到。

    至于喝酒嘛,石时早在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学会了,只是瞒着不让父母知道而已,算起来他应该背的上‘高手’二字了,不知道曾有多少同学在酒桌上被他灌得爬不起来了,在班上他是个出了名的‘酒神’了,他相信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两个陌生的人变得融洽起来,它能沟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今晚,他要用酒来表示自己对父亲的敬重。

    夜终于走到了尽头,太阳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忙碌。石时背着行李用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可爱的山村,回眸的瞬间,他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如此的美,他向承诺,总有一天他会改变这里贫穷的面貌。

    父母一直默默地跟在石时的身后,直到几里之外的小镇。

    列车发出了几声刺耳的鸣叫后就开始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物逐渐后退,形成了一道美丽的透视,消失点处,石时看见了母亲擦拭眼角的一幕,石时也感觉到眼角被湿润的难受。

    车子前行了差不多十一个小时后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边的余晖却迟迟不肯退去,似乎有些不舍。石时从车上拖下行李开始等待下一站的列车,因为,这里离目的地X市(石时被录取的大学的所在城市)还需要乘坐7个小时火车才能到达,所以现在必须得赶快去买票等车。

    由于现在正是暑假结束之际,大部分学生开始返校,很多度假的旅客也要开始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上,所以最近售票厅里的人出奇的多,好在他有录取通知书,可以到学生窗口买票,那里的人要少一些,车票还能打半价。

    石时下车后左一袋右一袋摇摇摆摆地挤进了等待买票的队伍中,由于他身高的优势,他马上就挤出了个可以立足之地,今晚在这个售票厅里,可以数他最高了,所以附近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眼下,以至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

    正当石时买完票刚把行李提起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实在难以忍受。队伍里一个头上带着一顶黑帽的中年男子,拿着一支镊子往站在他前面一女生的裤兜里伸去,夹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夹,然后抬头用圆溜溜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看见没有人作出反抗任何举动后,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悄从队伍里走出来。

    其实像中年男子这么明显的偷盗方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只是,周围看到人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到的样子。石时在心里抱怨道:“也许这就是我国精神文明建设的不到位吧!这些人真他妈的不像人,他们的心怎么这么硬啊?平日在家打骂老婆的嚣张都哪去了?”

    正当中年男子低着头刚要走到大厅门口时,突然感觉头撞到什么东西,感觉好像是撞一棵坚硬的柱子似的,抬头一看,一双凶狠的眼睛正在注视着他,如果是平时的话,可能他会把挡住他的人骂上几句,不过现在的他做贼心虚所以不敢嘘张。他只好绕开挡在前面的石时,谁料到又被石时挡了回来。

    “你想干嘛?”中年男子先开了口。

    “咦?我还倒想问你想干嘛呢?”石时一脸严肃的样子,凶狠的眼神感觉他就是个恶魔。

    男子不理他又再次绕开他,然而又被石时一次次挡住。

    “快把钱交出来,否则你别想离开!”石时大声叫到。

    “钱?什么钱?”男子故意装傻。

    “你装什么傻!就是你刚才所偷来的钱。”

    “我不没有”

    “还装”

    看到有人在争吵后,几个保安立即跑了过来。然而,那男子却死都不认,保安也都拿他没办法。

    “我刚刚亲眼看到他头了前面一个女生的皮夹,不信你们去问那女生”石时道。

    被偷了皮夹女生依然还没有发觉,看到身后围起了人群后,他才跑了过来,本是想来看热闹的,可是却看到石时正在用手指指向了她。

    “保安大哥,就是这位女生,她的皮夹被这人头走了...”石时道。

    听到石时的话后,女生似乎有点不相信,急忙用手伸进裤兜里摸索,可是摸了半天却只摸出了几块白色的东西,有人说那是‘卫生巾’。

    “咦?我皮夹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女生急得差点猫尿都快流出来了。

    “是啊,我刚刚看到是被他偷的”石时说。

    “保安兄弟,确实是他偷的,刚刚我也看到了。”一个围在人群里的男人走了出来指证到。

    “是的,我们也看到了就是他。”几个男子因为走出来指证。

    “草,我还以为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呢!现在才站出来!原来你们的良心也会发软啊?”石时在心里骂道。

    经过保安的收身后,终于从那男子身上收出了女生,然后还给了女生。那偷盗男子被几个保安带了出去,人群也渐渐散开了。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石时所买的是十一点的火车票,所以还需要等上三个小时才能出发。石时习惯性地摸了一下肚子,它已经像个水盆似的凹下去了,石时已经饿得快不行了,再说他从小就犯有胃病,只要隔到一定时间没有往胃里塞东西的话就会开始作痛,而且会越饿越痛,现在石时已经开始感觉到胃在隐隐作痛了。

    石时提起行李走出售票厅后就开始打算寻找吃饭的地方,不料才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大哥,请等一下!”

    转身一看,呵!原来是刚才被偷钱包的女生。

    刚才石时一时忙于抓小偷,所以根本忙于注意到这女生,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小妞长得蛮正点的,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配上一个瓜子脸,一双明亮的眼睛让人感觉特别有精神,说话时从两片小嘴唇里露出了两行整齐而洁白的牙齿,由于现在还处于夏末,天气还很闷热,人们的穿着都还很单薄,所以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线条,身上该凹的地方都凹到了实处,该凸的地方都凸得很到位,胸前凸起的那两个包微微挺起,中间是一道深深的乳沟,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它的内部结构,也使人控制不住去胡思乱想。我想,要是世界上再多出这样的几个美女的话,那么犯罪的人肯定会翻上一两倍,国家修建监狱都修穷的。

    “呵!是你啊!”石时道。

    “刚刚的事情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今晚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太谢谢你了!”女孩道。

    “别这么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石时的话语就像武侠小说里大英雄一样强悍。

    “你现在打算去哪呢?为表示感谢,我请你去吃顿饭吧!不知道大哥能否给个面子呢?”女孩说话时露出的笑容就像阳光般的灿烂。

    想了一下后道“好吧,反正我现在也饿得快不行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两人就一起往前方有饭吃的地方走去。

    女孩的穿着很时尚,手上还提着一个闪闪发亮的包,脖子上挂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再加上他那白皙的皮肤就可以猜到,她一定生长在一个富有之家。

    “哎!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我叫方雨,叫我小雨就可以了。”路上是小雨先介绍了自己。

    “小雨,我猜你一定是出生在一个下雨天,呵呵!这名字好听!”一开始石时就油嘴滑舌。

    “我叫石时,石头的石,石时的时,同学都叫我小石或小时,不过,要是你非要叫我‘时哥’的话我也不介意!”

    “呵呵”

    两人一说一笑的就走到一家饭馆前,看到里面的环境还不错后,两人就准备走进去,谁料,还没进门就看到不远处走出三个身影,他们向着石时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有点熟悉,没错,他就是刚才在售票厅里偷小雨皮夹的那男子。

    石时的脑子里马上呈现出一句感叹:原来英雄并不是那么好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