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卒挥挥手说:“都给老子滚到外面去,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准进来!”
众匪兵连连应答:“是,是!”
众匪兵一窝蜂到外边待命去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人。
太阳已经翻过了雷雨庵的屋顶,院子里只有一半阳光了。
刘老卒一个人站在阴影里,眯缝着眼睛。
父亲冲着他吼道:“狗日的卒子,你给老子站到太阳底下去!”
卒子是刘老卒的小名。
刘老卒的眼皮一翻:“猫他老子狗他爹,老子干嘛要听你的。”
父亲说:“日你妈的卒子,属于你的时辰不多了。要么你给老子下四十杆枪带回去,要么你赶紧到太阳底下去,最后感受一下它的温暖!”
“日你妈”是父亲的口头惮,但它却触及到了刘老卒的痛处。
“狗娘养的老杂种,我妈让你白白日了二十多年,还想日呀!”刘老卒怒气冲冲地跑上去,一把揪住父亲的便衣领子晃动着,“我刘老卒落到今天这地步,都是你的鸡 巴造成的,今晚弟兄们要用你的卵蛋肉下酒。”
父亲沉默了。
想想也是的,要不是当年自己的鸡 巴生事,弄出个刘天火来,卒子就不会中签当兵,就不会败者为寇,就不会有被解放军消灭的厄运。然而,两个相爱的男女在一起,谁又管得住自己的家伙呢。
男人与女人的身子有如干柴与烈火,碰在一起只有燃烧。
燃烧的过程也就是自我毁灭的过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