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匪 乱(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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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抽着旱烟袋不慌不忙地解释说:“三位先生休怪,恕我直言。三位写的都是一个‘朱’字,‘朱’字与‘猪’字同音沙,按测字,两字又可同义。第一次猪拱嘴巴,主人认为它是饿了,就赶快煮潲,所以第一个‘朱’字有得吃。第二次猪拱嘴巴,主人认为它是凉了,就赶快垫稻草,所以第二个‘朱’字有得穿。第三次猪拱嘴巴,主人认为它吃也吃饱了,暖也暖和了,还有么子不知足的?这是无理取闹了,当然就只有打了。”

    父亲一席话,说得看热闹的人直点头:“讲得有道理,是这么回事。”

    三个无赖听了很不是滋味,但又无话反驳,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父亲能看准三个无赖的遭遇,并非真的能掐会算,只是他善于掌握周围的环境情况,并且巧妙的加以运用罢了。自打三个无赖一出现,他就已经有几分眉目了,第一个无赖在板子上写了个‘朱’字,就证实自己的猜想了。

    他们是芷江城头的恶霸朱氏三兄弟。

    父亲晓得那天东方有一户人家结婚,只要朱老大路过那里,因为怕这个恶霸闹事,人家肯定请他喝喜酒。西边有一家缝纫店开张,朱老二去了,老板怕这个恶霸闹事,肯定会送一件好衣服给他。还有,蔡大年将军的下属部队驻扎在北方,闲人不许通过,朱老三平日骄横惯了,肯定不吃这一套,前去肯定挨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