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摊”前排起了一条长龙,长龙长得望不到头,长得都让难民感到绝望。为了保存体力,饥肠辘辘的难民除了排队,不得不放弃一切活动。孩子们不再奔跑游戏,男人们停止了对女人的调笑。有些女难民想利用自己的身体优势向某个男人换取一个稍稍靠前的位置,但是没有成功,在饥饿的面前,性这个与生俱来的玩意已经退后到了很不重要的地步。
每个难民每天只能领到一碗稀粥。
为了防止难民重领,领到稀粥的难民就在额头上打一个蓝色的记号。由于“粥摊”的稀粥每天都有限,有的难民排了好几个“粥摊”也没有领到那碗稀粥。还有,大多地方乡绅的稀粥都做了手脚,能吃到整碗稀粥的人不多,往往是喝两三口,碗底的肉就露出来了。
碗底有肉,并非地方乡绅们是菩萨心肠,而是他们损公肥私,中饱私囊。上面拨下来的大米,被他们偷梁换柱换成了肉。人是铁,饭是钢,人饿了只顾吃饭,有钱人家养的肥猪卖不出去,而大米价在一个劲地涨,一升大米竟然卖到了银元二角四分。
长短工每天的工钱也就七八分银元,给地主做一天活路,只能买三四两大米。
政府拨下来的大米,被地方乡绅用不值钱的猪肉顶替了,白花花的大米进了地方乡绅的仓库,然后又变成白花花的银元,落入了他们的口袋里。
然而就在老百姓整天盼着能吃上一碗没有肉的粥的时候,那些拿枪杆子的大军阀们却在一次国宴上为了争夺一块叫做权力的骨头打起来了,像一条条疯狗,彼此撕咬,相互###。他们“逢州吃州,逢县吃县”,吃得老百姓叫苦连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