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王爷,辱骂皇家祖先!这两条,随便一条最轻都得抄家问罪,重就不用说了,基本是诛九族的了。海印国师还没有送到应天府,就已经全城轰动,小小的一个开封府衙,现在群情汹涌,人满为患。就连宋仁宗也派了手底下的新贵太监阎文应过来问候事情。
如果是一般知府肯定被惊的手忙脚乱,并且为了巴结南楚王赵天恩,一定会刚刚叫海印国师上来,马上就将海印国师判罪,而且还是问都不问的那种。
但这个开封知府陈希亮却不是,一副按规矩办事的摸样。叫人升堂后,端坐在台上。“传犯人海印国师!证人赢铁【大内高手】李氏【少妇】商氏【少女】上堂!”至于赵天恩早就坐在左手边第一位上,他还用传的吗?
很快衙差就带了四人上来,四人中就数赢铁最好,因为他是大内高手,自然有个官职在,所以不用跪着,而是站着。其次居然是海印国师,他到底是刘娥的人,所以在没有判罪前居然,连个手铐也没有,而且还因为手脚受伤,半躺在地上。
至于两女则惨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歧视女性,居然两女都带上个手铐,虽然是手铐当中最轻的那种。不过赵天恩已经对一脸正气的开封知府陈希亮开始感到鄙视了。
“啪!啪!”陈希亮拍拍惊堂木,喝道:“开堂!”至于那些衙差自然“威武!威武!……”的叫起来了。威武声过后,陈希亮就对海印国师问道:“海印!南楚王告你行刺、侮辱其祖先!你是否真有其事!不用怕,本官不会会因为某些压力而冤枉好人的。”
某些压力!听到这话,赵天恩不由又羞又怒,因为他开堂前,他就对陈希亮暗示过,如果他被好好判这个海印国师,那么他的开封知府就不用做了,而如果判的好,他就在宋仁宗脸前帮他说句好话。本来以为这样的好事,陈希亮一定不拒绝的,想不到他居然只有做。
听到这话,海印国师先是眼神一亮,但马上又黯淡下来。他虽然仅仅是污染赵天恩的祖先,没有行刺赵天恩。不过这已经够他死了,他也不想反驳,就黯然着点点头。
可惜到了陈希亮那里,却变成,因为赵天恩的权势而屈服了。不由再次暗示道:“本官绝对会秉公处理的,你不用怕!有些事情,不能就这样认了的。”那话听在赵天恩耳中不由羞怒起来,陈希亮那简直就在污染赵天恩的人品。
赵天恩不由站起来怒道:“陈知府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怀疑你究竟是何用心,主犯不查,反而口口声声的说什么压力,什么不用这么认了!哼!我看你这个知府也不想做了!”
陈希亮其实不是因为刘娥或者其他原因帮海印国师,而是因为据他所知,海印国师仅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骂了赵天恩两句,更加没有什么行刺。所以他认为海印国师因为私事上得罪了赵天恩,才被赵天恩往死力整,他陈希亮自然不想冤枉好人了。
所以面对赵天恩的责问,他一脸无惧的说:“殿下!你要明白,这里是开封府衙门,不你南楚王府!而殿下你也要明白这里那个才是开封府知府,判案的事情是由我来决定,而不是由殿下你!”
赵天恩从小到大除了刘娥那里碰过壁外,那里尝过这样的,简直就是被人用刀斩也没有这么难受。所以赵天恩气的用手指着陈希亮,愤怒的声音也不连贯起来。“陈……陈希亮,你好样!你……你等着瞧!”说完一甩袖袍,直接横横冲向大门,准备到皇宫找宋仁宗诉苦。
“来人拦住他!”陈希亮大喝道,而那些衙差虽然忌惮赵天恩的权势,但所谓县官不如县官,加上陈希亮的确有几道散手,将那些衙差训的贴贴服服。很快就分出六人,四人在前拦路,二人在两侧防止赵天恩迁回。
所以人都想不到事情居然发生到这个地步,不过除了海印国师心底下窃喜外,其他人都看的陈希亮心惊胆战。他们都认为,陈希亮的官途恐怕完蛋了。东京汴梁那个不知道宋仁宗对这个唯一的弟弟最为疼爱,逢年过节都有不少赏赐,特别是每年都封几个高级官衔给赵天恩,如果单比官衔之多,赵天恩绝对是排在大宋朝的前列。
“陈希亮!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天恩怒喝道,而这次带出来的侍卫,也在季昭的带领下,穿插在衙差和赵天恩之间,而且让人手抚腰刀,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大开杀戒。
不过也不知道陈希亮真是胆大还是弱智,对这一切都的态度居然是无视起来。而是死板的说:“按大宋律例,在没有到退堂休息的时间,原告和被告不得擅自离开!”
赵天恩藐视的望了陈希亮一眼,那眼神叫透露出一个叫傻B的意思。陈希亮见了更加是气的火冒三丈,因为在他眼中大宋律例就是除皇帝外最高的一切,现在被赵天恩这么对待,不由气的全身发抖。
赵天恩也不管,他已经怒到极点了,冷冰冰的对那些衙差说道:“挡路者杀!”语气不但,而且没有好像平常说话一样,没有一丝怒气充斥在里面。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赵天恩已经怒道极致,所以才有这样的语气。
特别是那些首当其冲的衙差,他们虽然很要咬咬牙熬过去算了,不过当那些王府侍卫充满杀气的眼神望过来后。离开很明智的站开一边。陈希亮见了,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你们还将不将大宋法律放在眼里!”
赵天恩转过头来,望着陈希亮,口中吐出两个字,“傻瓜!”忽然望到海印国师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心里冷笑一声,对季昭他说:“季昭,你带着人看着这里,其他人要走不用管,如果陈希亮和海印走你就将他们斩杀当场,如果他们要大小便,让他们直接在这里解决!”
陈希亮听了,用手指指着赵天恩怒道:“你……”不过赵天恩留给他的不过是一个背阴。赵天恩没有一个人去,而是和阎文应一起去。有阎文应这个太监头子帮忙,赵天恩可以更快的见到宋仁宗。
而阎文应也知道这个亲近这位王爷的机会,所以很难得的没有坐轿,而是骑驴。有人奇怪的问,为什么他不骑马啊?骑马不是更快吗?的确,可惜宋朝的骑兵本来就少了,大多数平民更是连马也没有见过,而阎文应之前不过是个小太监,不过因为运气加上为人乖巧所以刚刚在机日前得到宋仁宗的起用。所以根本就没有时间和机会学骑马。
赶到皇宫,阎文应马上窜入去帮赵天恩通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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