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衙门外有许多附近的农夫想求见司徒大人,因司徒大人受伤,故官差们将他们都挡在门外,不过现在好象人越来越多了,我怕有什么意外,特来通知公主”
“知道他们聚集是什么事吗?”赵敏听了微一皱眉;
“好象是关于粮食方面的问题,说什么今年鼠患严重,而今朝庭因北方战事又加征粮草,农户的收成除去征粮后怕是所剩无几,故全都聚集在一起要求朝庭想个办法灭鼠害并减免赋税。”那衙役诚惶诚恐,声音发颤,毕竟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大宋最尊贵的公主直接对话,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好了,知道了,你带我们去看看”赵敏想了想说道,虽说这本是州府衙门处理的事,不过现在司徒锋重伤在身,而司徒静又成了自家姐妹,这件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这天下还是自家的。
“不可,敏敏妹妹,你是大宋公主,身份何等尊贵,这些抛头露面的事还是让静儿来处理吧,更何况这事本就是我爹爹职责所在,我做女儿的应该为她分担”司徒静急忙阻止道。
“没事的,静儿,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你爹爹重伤在身,虽说你是他女儿,但你毕竟不是朝庭命官,行事还是诸多不便的”赵敏微笑着执起司徒静的手说。
“静儿,没事的,这点小事姐姐还是处理得过来的,你放心吧,”小如也劝着司徒静。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要知道人民的利益可是高于一切的,他们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可得为他们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啊!!”胡成军不知不觉地把党中央的政策口号都喊出来了。
那衙役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冷汗直冒地看着胡成军,妈呀,哪来的疯子啊,二位公主就在这,竟敢出此大逆不道之言,可是这些差衙早已当差当成了精,偷偷看了看赵敏,却只见她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就按捺住喝斥胡成军的心,心下不由得暗暗称奇。
胡成军自然不明白,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哪里有人敢说什么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啊,天下万物都是皇上的,连人都是他的子民,何来人民利益。
赵敏听他又在说一些不知所谓的奇言怪论,见衙役投来惊骇的目光,急忙轻咳二声“好了,胡大哥,静儿,我们一起出去吧!”说完着令衙役带路,瞪了胡成军一眼,举步先行。
出得衙门,只见衙门广场已聚集了数百民众,全都是农夫打扮,一个个眉头紧皱,神色焦虑不安,交头接耳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而一队队衙役和城防官兵为了今晨司徒峰遇剌之事,早已将衙门保护得严严实实,几位带兵的头领正在耐心地为几个农夫解释着什么,看来司徒锋的吏治挺严格的,手下的城防兵士居然没有一个象电视上演的那种凶神恶煞的样子.
广场上议论的农夫们见紧闭的衙门忽然大开,随后走出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位发型怪异的年青人,瞬间广场的人静了下来,全都惊异地看着她们。
城防将领见公主出来,急忙带着几个兵士守护在她们面前。
“参见卫国公主,银月公主,属下王勇见驾来迟,还望公主恕罪,”城防将军为防止泄露公主身份,尽量压低声音请安道。
“免礼,不知他们聚集在此所为何事??”赵敏沉声问道。
“回公主的话,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为了解决北方伐汉之战军粮之急,四王爷会同漕运司,仓司共同发布了关于征收秋粮的布告,而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山林中野鼠比往年不知多了多少倍,这些农家种的秋粮无不深受鼠患之害,如果不想办法解决,今年秋粮的收成估计连朝廷的军粮都会供应不上,更别提这些农家日常生活的余粮了,因此他们担心不能完成朝庭的征粮,而受到朝庭的责罚,想到平时司徒大人平日里爱民如子,故聚集在此想请司徒大人想个办法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那城防将领脸上满是忧民之色。
因赵敏和小如大多时间都在京城住着,极少时间回杭州王府,因些平民百姓认识她们的人没有几个,不过司徒静就不同了,在杭州数年,她的才情与相貌早已为市民所称讼,片刻,人群中便有人认出了司徒静,其中一五十多岁的老者抢到前面来,跪伏在地上哭道“司徒大小姐,你可要救救我们啊,今年天降鼠灾,危害范围之广,附近几个州府,田里的稻谷已被老鼠糟蹋得不象样子了,如果再这么下去,就算我们不留一粒粮食,朝庭的皇粮我们都交不齐啊。司徒大小姐,你是我们杭州最善良,最聪明的姑娘了,你可一定要想个办法救救我们啊!!”
广场上的人闻言想及自身的处境,人人均感自危,交不齐皇粮就是抗旨,抗旨的后果轻则牢狱之灾,重则发配充军,于是在老者的带头作用下,数百农夫齐齐跪下齐呼“请司徒大小姐帮忙想个办法救救我们啊!!”
司徒静从没想过自己在杭州民间居然有这么高的声望,可是对这场天降的鼠患自己也一时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想着这些朴实的乡亲对自己信任,顿时感到心情无比的沉重。
司徒静噙着泪,越过护着她的官兵扶起跪扶在地的老者“老人家,快快请起,大家也都快起来吧,司徒静承受不起啊,不过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定会想出有效的办法,帮大家一起渡过这道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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