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这户姓任的人家到底在哪,快给我点指示吧。”赵星伸出一只手来举天,这时一个女子路过,丢了两文钱在赵星的手上,顺口还说了一句:“去买碗水喝吧。”
赵星愣了一愣,抬起头来,发现那名女子早已经远去,赵星从地上捡起那两文钱,有种想喊操的冲动,“奶奶的,老子像乞丐吗,有我这么帅的乞丐吗,还好你跑的快,要不然非把你拖到后山强奸你不可。”
赵星嘀咕着,还是将两文钱收入囊中,到附近的一家茶水摊子买了碗大碗茶喝。这茶水入口,的确是有些消暑解渴,让赵星从头凉到脚,没想到这个时代的茶水还这么清凉可口,毕竟是古代,泉水完全无污染,更别说加工工艺上的防腐剂了。
不过一碗大碗茶要一文钱,对赵星来说,这不知道是算贵呢,还是算便宜,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碗,赵星端着茶杯打算找这商家再要一碗,日署如此,一碗茶水哪能解渴。
在这时,眼前忽然走来一群人,比赵星更快来到这制茶的商家面前。
赵星定眼一瞥,发现这群人是三个身形彪壮的大汉,其中还有一个独眼,用着黑罩子把左边的那只眼睛遮住,的确有点小坏蛋大流氓的意思,只见领头的一个大汉青衣黑褂,只是少了袖口,天气热的缘故,胸脯上两块蛮实的肌肉敞露耸立,可比波霸的双峰。
大汉走到茶铺的柜台前拍着桌面,声音不大,却可以起到提醒的作用,粗着嗓子说道:“老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这茶铺的老张显然认识眼前这个壮汉,忙堆起笑脸想了想说道:“陈爷,今天好像还不是受保护费的日子吧?”
“当然不是收保护费的日子,要不然哪轮的到老子亲自来,我告诉你,今天是咱家主子郭二爷的姑姑的姨妈的表外甥的干儿子的表妹生日,我今天来就是特意来收些礼金,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大汉拿起柜台前的一碗茶水像饮酒一般一饮而尽,回头把碗一丢,眉头一挑,看着这茶铺的老张作何反应。
赵星在那个世界里头早就看惯了黑道欺压良民的事情,无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现实的社会里,都深有体会,原来这就是泱泱华夏长年累月的黑暗历史。
赵星也不想掺和这样的事情,虽然自己的身份是替人民排忧解难的人民公仆,但是换了个朝代,自己的身份可就不同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才懒得鸟你。
赵星搬了张椅子靠树下阴凉的地方坐着,等着看好戏,兴许还会出现什么侠客之类的人物,那可就有眼福了,嘿嘿。
“陈爷,前几天你不是刚来说你家郭二爷的姑姑的姨妈的表外甥的干儿子过生日嘛,怎么这会儿又多出个表妹来了,你家郭二爷到底有多少亲戚啊?”
茶铺的老张不爽了,老这样敲竹杠,这日子还用混吗,八成又是这陈狗日的在赌场输了钱,拿自己的主子说事,郭二爷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孤儿,靠拳脚打天下,别说什么亲戚了,就他妈的是谁生的都是个未解之谜。
郭二爷在清镇里的声望不小,茶楼酒楼数不胜数,现在他的年纪也过了半百,膝下一女,为人品行端正,怎么就养了这群没用的窝囊废。
“我说老张,叫你拿些钱你还这么啰嗦,咱家郭二爷找你要钱那是你的福气,嫌麻烦的话,我看你这生意以后也甭做了。”这姓陈的大汉说着就推翻了老张面前的柜台,把桌上的碗碟都给摔了。
茶铺里头的一些客人都吓跑了,他们可不愿意趟这种浑水,眼前姓陈的家伙他们都知道,狗仗人势的恶棍嘛,现在他要的是茶铺老张的钱,没准待会儿矛头一转,还要到自己头上来了。为了喝碗茶水而付了几十倍的茶钱可不值得。
这老张一看坏了,急忙走上前来制止道:“好好好,我给我给,要多少我都给,只希望你家郭二爷别在有那么多亲戚了,我养不起啊。”
这天杀的杂碎,你家老爷子的亲戚过生日,干我们平家百姓屁事,老张纵是一脸不服气,也是难怒于言表,自己前些日做的是牲口买卖,高成本,本应有着高收入,可就这该死的东西变着花样的来收账,才使得生意做不下去,让他如今沦落到要来卖茶水的生意。
老张愁容满面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抹着头上渗出的汗水,额前青筋暴起,即便如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我这里现在也就一锭银两,茶水铺的生意才刚起步,收成不多,前些日子你们又收保护费又收礼金,我老小儿一家大小全仰仗这些钱度日,现在全被你们拿走了,叫我一家大小如何生计?”
茶铺老张说着,就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赵星捧着茶碗,听这杀猪似的哭声就有点想喷茶水,心想,这老头以前是杀猪的吧?
“妈的,就这点破钱你是打发要饭的啊,我管你一家大小往后如何生计,把银子通通给我交出来,一两银子就想蒙混过关,我看你是不想要这茶铺了,小的们,给我把这里掀了。”姓陈的大汉叱呵一声,手下的两个大汉立刻应声把周围的桌椅都踢倒推翻。
见到此景,茶铺老张更是哭的比杀猪还杀猪,双膝跪地,抱住姓陈大汉的两腿,哭道:“没天理啦,这世道还有没有主持正义的人啊,我死了算了。”
“放开,要死就给我死远点,拿一两银子糊弄老子,你不死老子也废了你。”姓陈的大汉说着就抓住茶铺的衣领提了起来,握住拳头,朝着茶铺老张的脸上就是一阵猛K。
赵星看着,心里慌了一笔,瞧瞧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围观,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说句公道的话,哎,世态炎凉,实相所逼,古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胆小怕事,真是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虽然赵星自认为自己也是个痞子流氓型的人渣,八荣八耻中他只占了所有的八耻,品性败坏,道德沦亡,但他还不至于和眼下这个姓陈的大汉相提并论,在赵星眼里,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人渣中的人渣,得了便宜还耍横,人家可是老人,你他妈的也下的了手。
再怎么说赵星也是警校毕业,手里捧着正义的饭碗,吃的人民的血汗钱,虽然和这里的人民没关系,但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住手。”双重音,一女一男,其中男的声音是赵星,赵星自己知道,可他发现另一道声音却是从茶铺里头传来。
此时,姓陈的大汉被这一前一后的声音给叫住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往哪转,看了看眼前大树之下走来的赵星,手里掂着块茶碗,脸上的表情猥琐,笑的很阴险。
姓陈的大汉皱了皱眉头,再往自己的身后一看,看到一片狼藉的茶铺内,只有一张桌子是完好的,桌旁还坐着一个人,此人手上正掐着自己的手下刘二狗,吐着红舌头,像是快断气了一般,而另一个手下刘大狗,则早早的躺在了地上,翻着死鱼眼,歪着脑袋昏过去了。
再见此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头上顶着一顶斗笠,一身白素的长衫随风飘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