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得不让人感慨,这位置设得着实有些销魂与耐人琢磨。
我翻了翻这几日的账簿,查看了近期收入,发现摸一下化蝶的手值一两,碰触指甲也得被扣去五钱,搂一下腰起码得交五两……倘若是想一亲芳泽,捏捏蝶公子的臀部或强行抱一抱他……
哎呀呀,简直是不敢想象。
值得一提的是,蝶公子因为有着收藏古玩的独特喜好,所以手头紧了些,平日里接客算是接得比较勤快的,因而他价都烂了,可烂价都能烂得如此之销魂。就不知这甚少接客的风筝公子接起客来……会是多么的荡气回肠。
光想着我便觉激动万分,心里头酥麻不止,一边身子都软了,于是就这么半时酥麻半时琢磨地下了楼。
厅内很是热闹,众公子们都在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恩客。相反,辛召却独自坐着角落里,悠哉游哉地饮茶。
“你今儿个很得闲?就没有客人点你?”我甚为好奇。
辛召撇嘴,慢悠悠地瞅了我一眼,“就不许我稍作休息。”
我怔了怔,
只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深闺中的良家女子。
“容我问你一件事儿。”我一本正经儿地掀起袍子坐下,眉一竖,凑过去说:“你被摸摸手,揩一会儿油,得值多少?”
辛召修目一睁,修长如玉的手护宝贝一般捏紧了杯子,样子微有些激动,那脸也慢慢涨红了。忽而些义愤填膺道:“我可是名清倌,卖艺不卖身。想当年我也好歹是名饱读诗书的秀才,五岁能写对联,七岁能赋诗写文,若不是家道中落,没吃没喝的,怎会被你拐了来,落得如此下场。”
我听着也不由得为之一振,敬畏之意油然而生,“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此话一出仿若触动了他的伤心事,人徒然安静了。
我虽记不得曾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但对于他,却是十分内疚的,压低了些声音,“你但说无妨。倘若能帮你,我自会倾囊相助。”
“多谢。”辛召再次望向我时,修目含精光,执起了我的手,握紧。
“多赚银两。”他满腔壮志,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遥遥地望向那些恩客,十分惆怅,“我这人着实不贪心,不奢求富甲天下,有个万把两黄金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那还真不贪心。”我垂头摇了摇,一时语塞。
……幡然醒悟,愈发觉得此人野心太大,简直没得救了。
他目光澄澄地望着我,“你不信我?”
信。
怎敢不信。
倘若接客,是接不来这么多钱,但如果他多埋几个夜壶破痰盂,让它长些铜锈铁锈什么的,一并当古董卖给化蝶,想必筹集他所说的这些黄金也非难事,只可惜了化蝶,为他人做了嫁衣。
我悲戚戚,顿觉得对不住蝶公子,忙稳住心神,尝试力挽狂澜,“你在这儿不愁吃穿的,非得积攒这么多银子作甚?”
“燕雀岂知鸿鹄之志,我自有我的打算。”
见我心生疑惑。
他立马把袖子一挥,豪气万分地说:“等我赚足了银子,便要了却我儿时的愿望,吾要上京考取功名。”
“先不说你一介清倌上京考功名会有何下场。”我认真的思索议一下,给与了诚恳的点拨,“诚然,你的话有一句却是对的……你不赚足银子,别指望我把卖身契还你。”
辛召悻悻然。
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勾栏里连你的志向都这么大,也不知道筝公子是怎么想的,这几日又不见他做生意。”
“谁说的。”
“咦,他不是一直没动静么。”
“装装清高而已。”辛召嗑瓜子壳儿,白了我一眼,“方才有个男人从外面进来,径直上楼说要找头牌,龟公拦都拦不住,我见着三儿红着一张脸让那客人进去了,咱家筝公子迫不及待地便把门给关了。这会儿两人在房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辛召说完,饮了茶水,还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在接客?”我狐疑。
“嗯。”
“当真在接客?!”我再三确认,心里像被一只小爪子挠挠,痒得慌。
“嗯。”辛召默默地给了我一个十分确定的眼神。
我大喜,撩起袍子,抚着扶手就跑上楼,想去探个究竟。
——————————也宝宝分割线————————
今日去了趟医院复查,耽误了时间。55555,这章字数少了点儿,宝宝们忍一忍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