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缨倚在叶凌枢怀中,微微喘着气,他的吻挑逗着她的神经,大脑一片空白。
“缨儿……”
楚颜缨一惊,瞬间清醒过来,脸一红,忙推开他,转身跑开。
叶凌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底暗恼,他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了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疼爱的么?他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她的唇,那样的甜蜜柔软,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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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安静的过着,转眼已是深冬,飞雪飘扬,双眸所及之处,银妆素裹,冰雕玉琢,竟有一翻别样的美……
“缨儿,明日,我们要进宫一趟。”叶凌枢推开门见楚颜缨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脱下披风递给子衿,自如的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抚上她的额头,道,“怎么了?又不舒服?”
自那日叶凌枢突然的亲昵以后,他便更是自在了许多,恋人般的亲昵时有发生,弄的楚颜缨颇不习惯,渐渐的,便也由了他去,毕竟他并未超出底线,仅止于亲吻,拥抱。
楚颜缨懒懒摇头,道:“明日?为何?”
“明日除夕,举办宫宴。”叶凌枢躺在她身边,疲惫的闭上眼睛,想起朝中之事,不觉眉头微皱。瞬间的冰凉让他睁开了眼睛,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楚颜缨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都说经常皱眉会老的。”楚颜缨莞尔一笑,安静的钻进他温暖的怀抱。
叶凌枢总是奇怪为何她的手总是这样的冷,他拉过楚颜缨的手,捂在怀里,道:“北疆送来两张极地白貂毛皮,我已经让人按你的身量做了裘衣,明早便会送来。天冷,要注意身子。”
“两张毛皮怎么会有我的?”
“殷素已经不需要了……”叶凌枢简单的说着,轻松的语气让楚颜缨很难想象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不过数月时间,殷贵妃便从贵妃降为婕妤,殷氏一族也因为户部欠银一事备受牵连,大不如前。殷相与白相之间更是分外眼红,明争暗斗不断,叶凌柯也不管,偶尔提拔几个白相的门生,偶尔又借殷相之手,稍微打压,或者提拔几个殷相的人,借白相之手再压下去,只要不是闹的太厉害,他便乐的清闲,只管当他的渔翁。
唯一让叶凌枢惊讶的,是这样的主意居然是出自楚颜缨之口,他竟不知她如此聪颖,不过,他正好借着诬陷凌王妃刺杀皇后一事,联合叶凌柯借着户部欠银一事大肆打压殷白两家阀门贵族,而他,一个被封于府中和皇上不合的王爷,众人如何能想到他竟是皇上此次清楚户部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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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宴在乾清宫中和殿举行。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阿谀奉承,伪笑谄媚,不过是些虚位讨好的面容,楚颜缨安静的坐在叶凌枢身旁,看他八面玲珑的和各官员打交道,不觉有些烦闷,四下看去,一不小心对上白露幽幽黑眸,里面竟散发着浓郁的杀气。心底一惊,再看去,白露正微笑着对她举起玉樽,刚才的狠厉仿佛错觉一般。
楚颜缨只得微笑举杯,可是,杯中的美酒并没有冲淡她的不安,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向她袭来。
“缨儿,怎么了?”叶凌枢见她右手抚着胸口,脸色苍白,不禁担心。
“没事,可能是殿中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楚颜缨微微一笑,在叶凌枢的嘱咐声中走出大殿。
月明星稀,厚厚的积雪踩上去软软的,楚颜缨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妖的灵敏让她嗅到不安的气息,今夜定有事情发生。
是的,她是一只妖啊……
呆在楚颜缨的身体里面太久,久得都已忘了自己是一只妖了。她想起三生石畔,想起一意进入尘世的绛珠草,还有一直呵护着她的姑姑。姑姑说自己真身被毁,只能依附在楚颜缨身上,不过,却是命定,命中注定自己要带那个凄惨的女子在尘世间走一遭。
走一遭做什么呢?世间之事如此复杂,爱,或不爱都一样的让人受伤……
殿后有一个小小园子,亭台楼阁,假山莲池,因着这皑皑白雪,竟漂亮异常。楚颜缨突然警觉回头,倒吓了来人一跳。
叶凌柯无奈抱怨道:“难道你是属狐狸的,这么警觉。”见她独自出来良久,他终是不放心,寻了借口抛开百官,溜出来寻她。
楚颜缨呵呵一笑,大方承认:“对啊,我是妖。”幽幽水眸望来,眸中仿佛揉进了星光一样,晶亮得勾人心魂。
叶凌柯一时陷在她的幽眸中,无可自拔,半响方道:“如此,我就要去请大师回宫捉妖了。”
“呵呵,区区茅山道士,能耐我何?”楚颜缨莞尔,眸子透出不屑,浑身透着的傲气让叶凌柯一怔,那样的傲气仿佛君临天下,仿佛对阵敌前,巾帼不让须眉。
叶凌柯心情大好,语气里却带了几丝冷然:“好一只放肆的妖!”
楚颜缨挑眉看他:“皇上怎可以放着里面众多官员不管,自己出来威胁一只妖?”
“因为我是天子,天子有何不可为?”叶凌枢低头看她,“若你是妖,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