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靖，你怎么了？”安言关切的走上前去，胳膊不小心将桌上的玻璃水杯撞倒下去，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肖靖忽然站了起来。
手铐脚镣的沉重感让他忍不住低下头看去，他用迷茫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我这是在哪儿？”
“别装糊涂，这儿是审讯室！”穆江涛朝着几名监管挥了挥手，他们立刻上前将肖靖牢牢地按回了椅子上。
“审讯室？”肖靖疑惑了一声，身子试着挣了挣但毕竟没能挣过几名强壮的管教。
“肖靖，你到底怎么了？”安言皱了皱眉头，眼前的一幕让他极为诧异，但看肖靖的表情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老穆，前几次审讯的时候出现过这种情况没有？”见肖靖没有什么反应，安言转脸看了看还在火头上的穆江涛。
“这小子今天可真他妈过了！”穆江涛将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咬牙切齿的说道：“前几次他就是一个劲儿的说不知道不知道，现在倒好，干脆装起傻子来了！”
“你觉得他是在装傻？”
“妈的，这十几年来经我审讯的犯人也有几百号人了，他装没有装我眼睛亮着呢！”
安言又看了眼肖靖，他的眼神显得纯净而无邪，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个杀人如麻的犯人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老穆，我看今天咱们就算再审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了，不如就到这儿吧！”
穆江涛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到这儿吧，反正其他的证据确凿，这小子也装不了几天了。”
安言掏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被一股从屋里袭来的寒气冲了个激灵，一周多的时间没有回家，屋里似乎更显得冷清，安言瞥了眼窗台上那株垂头丧气的墨菊花，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宋?的照片，一时间眼眶又有些湿了。
他忽然想到了凌寒说的那个能帮他查到宋?的零号，于是下意识的摸出了手机，思索了片刻，按下了凌寒的电话。
当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安言又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现在是凌晨时分，爱美的女人应该早就睡下了。
“喂。”伴随着一阵咿呀的京剧唱腔，安言听到了凌寒略带疲惫的声音。
“凌寒吗，这么晚，没...打扰你休息吧？”安言压低了声音问道。
凌寒呵呵笑了笑，“我还没那么大精神睡觉呢，现在在看京剧，《赵氏孤儿》，顾局推荐的。”
“哦，难怪我听见有唱戏的声音，顾局怎么给你推荐起京剧来了？”
“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不会是专门问我睡没睡的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凌寒反问了一句。
“呃。”安言顿了顿，将手机换到了左手，“其实我是想问你关于那个零号的事情，现在这个案子破了，你是不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赵氏孤儿》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估计是凌寒怕影响通话特意调低了声音。
“你真的觉得肖靖就是凶手吗？”
“这”安言的手抖了抖，回想起肖靖那一个个不同寻常的表情，安言一时语塞。
“我不太肯定，但是证据是我们亲手找到的。”
“可能，我们犯了一个错误。”良久，电话里传来了凌寒低沉的声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