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山中已有半年,且每日都练习一种枪法?”陈抟想起了罗岩在山中的遭遇就问道。“恩,”罗岩拿出了钱缪兵法递给陈抟“就是按照此书练得,本来上面的是枪法,只是我在罗府得到宝刀后便想把枪法转成刀法,可是实在没有本事将它练好,后来只能用木棍代替长枪了”陈抟点了点头说:“枪是以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等为攻击手法,而刀则是以切,割,斩,削,铡,砍,两者是不同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换做钱缪本人也没有办法将它转换。”“那如何是好,难道让我放弃宝刀?道长可有良策?”陈抟摇摇头“没有!不过你只管用木棍练好了,以后出去了我请人帮你打造一支长枪。”“好吧,谢谢道长!”“呵呵….”
“道长你准备怎么指导我呢?”罗岩问道。陈抟原地盘腿坐下说道:“先让贫道看看你的底,来,拼尽全力把枪法耍一边!”“是”说着罗岩捡起一根木棍耍了起来。这枪法是钱缪千军万马中所悟创立的,所以每一招每一式都相当有气势,即便是罗岩这样孩子一般的身子骨也能耍出阵阵雄风!但见木棍所扫之处尘土飞扬,落叶漫天~那一扎一刺简直穿墙透壁!看得陈抟不禁叫好,而罗岩愈发得意,最后一击回马枪更是令人惊叹不已,只见那没有枪头的木棍硬生生的扎进了一树中。陈抟站起身来微笑的说道:“恩,不错不错,基本上已经形似了!”“啊!…才形似啊?”“那是,若是换做钱缪本人定能将此书穿透!”“哇!那是他臂力惊人嘛,我才多大呢!”罗岩有些小小的抗议。“你非常人,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就算你现在18岁也未必能将木棍穿透”“啊…这是为何?难不成还有其他奥秘?”“你以为呢?首先,你只练了外加功夫没有内力配合,力道不够。其次,这套枪法的诞生是钱缪经历了不知多少场战争!也就是说你没有实战经验~”
陈抟的一番话让罗岩陷入沉思,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哎…难道要我去参军啊?”“非也,时机未到!”“那什么时候…算了不问也罢,您定会说天机不可泄露,那么你就直接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很简单,我传授你一些道家的运气吐纳功夫,你要配合着枪法练!还有要学习骑马射箭”“骑马还要学?”罗岩怀疑自己听错了,“那是自然,马上功夫也是行军打仗的必学功课,不是会骑马就行了,特别是叫阵之时需要马上作战!”“哦,受教了。诶…道长怎么看你也不像行军打仗过,怎么会懂那么多啊?”“啰嗦,只管照做就是了”陈抟说道。“哦”
那日以后,陈抟便传授罗岩运气吐纳之法,那小子天生记忆力好不出五日便将所有的心法背的滚瓜烂熟。之后他耍枪的时候便配合起运气,练了数日自觉效果相当明显,出枪的力度很准确度都有了很大的提升。而陈抟在传完心法后就蛰伏去了,他交代罗岩什么时候能一枪刺穿那棵树的时候就是唤他起床。只是这谈何容易!内功是靠日积月累的,罗岩的枪法虽然有了一些提升,但是离陈抟所定目标实在是很遥远。他就这么重复的练着。
不知不觉8个月过去了。而陈抟的蛰伏之法也并非是一睡若干年的,往往两三个月就要醒一次,那日罗岩打猎回来却不见陈抟身影。但见桌上有一字条。“罗岩小童,我一睡三月,此次是传你心法后第三次醒来,见门前那树上的枪印便知你这几月来没有偷懒,枪法已有小成,只是切莫自负练功之事本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望你好自为之,今日我算到刑州有所变故,将下山一趟,你且安心练习!我回来之后要做检查…”“诶…又一个人跑了,怎么就不带我出去呢!”罗岩拿着字条埋怨道。
陈抟下了山直奔刑州,他来到一大户人家,只见院子里挂满白布。原来这是刑州柴家,也就是郭夫人的娘家。几个月前柴老爷唯一地儿子死了,柴老夫妇伤心欲绝,无心顾及家中生意。慢慢的日渐衰败,白发人送黑发人,再加府上生意不济!二老终于病倒了。前几天二老终于没能撑下去都辞世了,偌大一个柴府就这样中落了,只剩下柴老爷的孙儿柴荣一人。陈抟走了进去,屋中一十四五岁大的少年正在守灵,那便是柴荣。陈抟点上香,然后在二老灵柩前行礼跪拜。
那少年见陈抟来拜祭,便鞠躬对他说:“多谢道长!”陈抟这才看清他的相貌,只见他生的眉清目秀,而魁梧的身材又体现出一种霸气。“柴公子不必客气,我与你柴家也算有缘!如今柴家家道中落,你有何打算?”“哎…实不相瞒,在下也为前途担忧,待处理完爷爷奶奶的后事便浪迹天涯。”柴荣无奈的说道。“你可记得半年之前,你祖父母去过刑州”“恩,据说是为了迎接姑姑,只是姑姑钟情于郭威没有回来,这和我有关吗?”“贫道接触过他们,你姑母是女中豪杰,你可以去投靠她!”“他们会接受我这陌生的侄儿吗?”“这样吧,贫道陪你走一趟吧!”“多谢道长,只是爷爷奶奶的后事…”“你可以先办完后事再去”。于是陈抟现在刑州住下,等柴荣处理好一切后便上路了。
路上柴荣问陈抟:“道长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助我?就因为是你所说的于柴家有缘?”“呵呵…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在于你本身”“我?我又有何德何能?”“那日我在山上,算到柴家有变故,于是立马下山赶往刑州。我一进刑州便打听柴家的消息,但我听到更多的是刑州百姓对你的认可!一个少年如此得百姓的爱戴定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原来那柴荣平日里乐于助人,没少帮刑州百姓的忙,只是如此一来就会得罪权归,柴府的落败或多或少和那些权贵有关!柴荣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家父教导的好,只可惜他老人家英年早逝!”“柴公早逝确实遗憾!我想他的孩子定能不负他的期望”“呵呵…多谢道长”
两人一路长谈往洛阳赶去,没几日便到了郭家小院,郭氏夫妇依然在院内探讨。“哈哈哈…”陈抟边下边走进院内。两人抬头一看是陈抟便马上过来迎接“不知真人驾临有失远迎”“哈哈哈…郭老爷不必多礼!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郭夫人一看后面的少年便道:“这是?怎么生得如此像家兄?某非…”这时柴荣走了上去跪下道:“姑父姑母在上!受侄儿一拜!”“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儿”郭威一时没看明白。而郭夫人已经猜到了。“是荣儿,相公!是荣儿!他我大哥的孩子,好孩子,快些起来!让我看看!”郭夫人扶起柴荣细细地看了一番,真是感慨万分。然后又抱住柴荣失声痛哭!柴荣也哭,哭的很是伤心….因为他现在就姑姑这一个亲人了。
过了许久,郭夫人才放开柴荣“荣儿,家里怎样,爹爹可好?”听到此话柴荣多日来的委屈都爆发了出来,又大声的哭了起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嗯….呜呜呜…爹爹,爹爹几个月前….患恶疾死了…爷爷奶奶也…”“什么?啊!”听到此话郭夫人晕了过去!“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姑姑,姑姑!”郭威和柴荣都急了。还好有陈抟在“快,快把夫人抱进屋去!”于是郭威抱起夫人进了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