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藏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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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尽管隔了两道门,还是传来一些异样响动和声音。野猪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坐在地上哈哈笑。“妈的,这小子也是的,直说不就完了。”“他其实也是个保守的人,看不出来吧!”野猪看着他,有些伤感,他转移了话题,“我害怕我们过不了这一关,这几天总是发些噩梦,真是晦气,唉!不说了,别是要说中了。”“不,野猪,我们可以闯过去的,相信我!”他沉默了一会,“大哥,我说,我只是说说,如果我们出事了,其他兄弟咋办啊?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们又无法安全地通知他们。”范尼也坐在地上,他也知道如果无法通知那个神秘老人和自家兄弟,问题就很大。禁不住他叹了口气,为这个缠绕了许久的问题而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非常烦恼。他很清楚对方的行动方式,只要他使用通讯工具马上就会被追踪和遭到监听,还包括精确定位。

    不死鸟送罗女士走的时候,两个人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罗女士把另一把钥匙交给这位爱人,依依不舍地望着他。通过已经合上的防盗铁闸的空隙,两人用自己手指头互相触碰着,久久的不肯松开。他忽然说了句有机会再见面,你要保重就狠心地扣上了门,罗女士眼带泪痕地锁上防盗门。他回过身敲了几下厨房门,才把他俩弄醒,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

    范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两个,“之前按照那位老人的吩咐,我们把武器藏在他指定安全地点。但是,按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不大妥当,所以我们才将武器转移到这个屋子里。如果明天他可以和我们做交易,把我们的酬劳付清,那再给他也不迟。但我们必须告诉他这里的危险,我现在头脑是一团迷糊,大家也一起想想。

    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避过明天的搜查,除了布撒药物对付狗之外,还有做很多事。”他俩点点头,他继续说出要求,“现在我们要把食物集中来吃,在进餐的时候要在地上放上报纸,食物碎屑可以暴露我们,完后要把垃圾全部清除,这点务必注意。到了明天,我要把这些开了一条缝的窗子全部关上,要保证那些闯进来的人闻到的是封闭的味道而不是清新的,而我们也不要呆在这,人的气味停留在空间是挥之不去的,所以我们就……”

    他俩听了非常同意。“还有很简单的疏忽的地方,就是洗澡间,我不能开抽气扇,但窗子要打开一部分通风。我们的大小便问题必须在搜查前几个小时处理完毕,喝水也不要太多,洗澡要今晚前弄好。绝对保持地面和洗手盘甚至马桶内外壁干燥,厨房也是一样道理,一个有经验的警察可以用手指一抹或者检查水迹就能发现破绽。”

    “范尼,我也提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我们被发现了,如何掌握反抗的程度,老实说我们不应该杀人,但有时候不这样干就变成投降了。”不死鸟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从开始做这项生意起,他们就一直避免杀人和重伤他人,除了对付那些东突分子之外,他们几乎是遵循这个原则的。

    “看情况吧,我只能说尽量下手要轻,大家知道分寸的,在军队里训练的方法都是一招制敌,教官训导我们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的任务就是杀人,人性不是对敌人说的。但现在我们面对不是敌人啊!”“看来我们真的是要靠躲避了,唉,杀人可比躲开人容易!”不死鸟感叹道。

    特警在门口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就开始采取预设好的方案,砸门强行闯入。一个人负责用撬棍将防盗门快速破坏,退开一边,第二个人紧接着用撞锤狠劲地砸门,民居的门面其实只是一层薄薄的纸,对于特警和专业匪徒而言,就是这么一回事。

    封闭的空间,这是一户已经搬家的住户,他们鱼贯而入,手持加装激光指示器和近距瞄准镜的79式冲锋枪,特警小心翼翼地搜寻。空荡荡的地方,一目了然,特警打开了阳台门,那里是最多杂物的,也没有任何发现。

    果然是有效的药物,灵敏嗅觉的军火犬只和搜索犬只为自己丧失感觉显得很烦躁,它们在周围徒劳地努力工作,积极的举动换不来丰厚的回报。“这些犬怎么了,好像有什么问题似的?”一个特警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摸擦着犬只的背部和头部。另一个特警说,“这家屋子什么都没有吧,小狗可能不开心了!呵呵。”特警见到空空如也的大厅和房间,就循例检查一次,远远没有其他屋子那般严格。

    范尼他们离开了吗?当然不是,要知道,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们其实呆在屋外,主人房间那头小阳台面向的不是马路,对面有几栋居民楼与之相望。从进攻前那一晚,他们就顾及不了那么多,范尼认定警察进行搜索是一层楼检查完毕,再向上一层楼继续,那么就存在一个时空段落差。

    他们选用的方法是在六楼罗女士的家上一层七楼或者下一层五楼藏伏,等他们离开才回到六楼。可他们根本无法预料到特警和特种部队分工同时两端行动,不过特种部队是针对具体房号的,而特警则是每一户都需要清查。

    在往常的接触里他们知道上下两层都是有居民的,而白天空屋子就只有五楼,而且那家阳台也没有防盗网。

    在深夜两点钟,万籁俱寂时,他们借着透过小叶榕树枝叶间照过来的路灯光芒,攀爬到五楼的阳台里作练习上下窜走。攀爬技术他们是胜任有余,特别是范尼,他能像带着吸盘手的壁虎那样把身体粘在天花顶上,静止不动。据说许世友老将军就是会壁虎功,喜欢杯中物的他老人家喝醉了酒时就会在墙上做一番表演,让人家一顿好找,找到了就哭笑不得。范尼把技术要领教晓他两个,功夫这东西要练的精熟必须花费上不少年月,但如果练习的人有功底,也只要个基本水平,那是不存在难度的。

    五楼晚上晾了洗好的衣物,晾架在阳台天花板上。几个人身轻如燕地在两层楼之间来回穿梭,熟悉道路后,便在五楼阳台天花板上练习壁虎功。

    晚上也没有风的光临,温度达到了三十几度,他们并排和湿衣服一道晾着,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水,感觉像回到过去的日子。

    那是置身于潮湿闷热的热带雨林里,他们成为种种鸟雀昆虫的新邻居。为了表示礼貌,他们客气而无奈地献身让不知足的大蚊子和蚂蝗喝上新鲜的营养饮料,这些无赖得寸进尺,和贪婪无度的人类倒是毫无二致,而且对防护驱虫涂药也不当一回事。

    城市和雨林区别最显著在于雨林驱逐了人气,无比的安宁和静谧,当然前提是认同鸟语虫鸣是大自然衍生物,那儿空气清新湿润,能无时不刻地洗人脏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