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军火掮客范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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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最受欢迎的是足球,男人们心目中的最爱,而足球运动其实就是战争的一个隐性的替代。欧洲人,美洲人,亚洲人,连中国那不堪入目的国家队背后的民众,当然,塔利班士兵也一样,都为此而疯狂。

    范尼独自睡在家里的软床上,盯着电视上的欧洲杯明星在球场里的拼杀与堵截,桌子上放着一瓶廉价红酒,一只有些裂纹的玻璃杯。他有些苦恼,双手交叉置于脑后,仰面而躺。他的一个同行给他介绍了一个神秘的客户,想着那个客户提出要寻找的名录之后,他不禁有些犯难。

    范尼是个专门给有钱人寻找市面无踪可寻的黑市货品和违法商品的小商人。

    他本来的名字不是这个外国名,而是杜范理,只不过跟外国的客户走了几趟之后,人家就直接唤作范尼,他也糊里糊涂地接受了,他觉得反正不难听。那些老板也试过要他过来参与一些疯狂派对或者集体性活动,他都严词拒绝,他不会干毒品、倒卖文物和扯皮条这些勾当,这是他的道德底线。

    那份名单写着几行字,真的不多,但是价值却很大。他思索许久,翻身坐在床边,将昨晚扔在地上的固定电话捡起来,离谱的女人!他轻轻地骂了一句,内心一片煎熬。

    昨晚的一幕浮现过来,他的女朋友杨扬红着眼敲了他的家门,她的突然临门令范尼雀跃,他见她的模样,心里大概猜了个五成,他不等她说话,就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进内室换衣服说一起下馆子。杨扬不言语,她推开走过来的范尼,说,“在这里吧,我要跟你好好说一说。”范尼点点头。

    范尼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有不能吃用的过期肉肠,范尼说让他去买一些新鲜的食品回来吧,亲爱的!她继续在厨房里找,给她发现一叠干面条,一些香菇,几盒鲮鱼罐头。她很不满地说,“这些都是我半年前帮你买的,你居然还没吃,行了,你出去吧,我来弄。”范尼要协助,她说那你去开罐头吧。范尼就去找刀具,谁知道开罐器竟然生锈多时了,无法用,他就用菜刀来弄,对于一个特种部队出身的人而言,这是基本生存技能。他把切口开的很完好,跟开罐刀有的比较,但是她见了气不往一处来,不由分说地赶了他出去。

    她把面条盛好,搁在桌上,煎好的鲮鱼香喷喷的吸引,他食指大动,他三下两拨就把满满面条整个精光,而她则心事重重地用筷子有一下无一下地拨弄。

    “杨扬,到底怎么了?”他有些明知故问。“爸爸跟我说了些话,他说,他,他不喜欢一个不正常工作的人,你干的事情,他非常不满。”范尼往椅子背一仰,低下头说,“我现在就干件大事,回来后就做点小生意,扬!你不是很喜欢毛茸茸的玩具熊吗?我有了钱就开一家玩具熊店。”

    “范理,我听到这个很开心,你能告诉我这件大事是不是合法的?”范尼沉默了。

    许久,他想转移话题,“我们聊点别的吧?”他靠过来,摸着她的手,又说,“或者干点别的?”

    “杨扬,我真的支持不了,你让我心猿意马,让我难以自控。”他把头埋进她的胸前,蠕动不停。她肢体僵硬,任其支配。

    跟他上了床之后,她终于摊牌了,“我需要安全感,你现在尽是干鸡鸣狗盗的破事,我不能再等你了,我的青春快完了!”她泪眼哀愁,然后见他无所反应,怒气冲冲地离开,顺手将桌子上的电话拍下地板上,杯子也不可幸免,她最后还不忘揶揄一句,“人家跟你一个部队,出来给人做保镖也比你有出息。”他摇摇头,沮丧地捡起杯子,苦闷非常地喝了不少酒。

    他认识一些这方面的灵通人士,他们开始都满腔热情,哥前哥后地套近乎,但一了解实情就不吱声了,那可是烫手的名单啊!每个人都纷纷退却了。

    他望着那名单堆列出的名字,很是茫然。愿意卖命的人很多,可是也是需要前提才有实际性的,例如认识在世界特定危险角落现身的军火商人。

    在中国,比起枪械充斥的国家算是很幸运的了,在公开缴获违法枪支弹药里,我们基本很困难才找到现代的武器,只有偶尔听说少数人拥有。私人加工厂的猎枪和雷鸣登霰弹枪可以用来吓唬人和杀人,更何况是粗笨却杀伤力巨大的AK47(56式)。有些重装悍匪是不会满足普通武器的,但是,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市场只有这些,而且也够用了,就算银行的保卫人员有防弹衣,实情是,凡被AK射中的,不死也伤。

    有一种人,他们需要充满现代美学和最强力量完美合一的武器,他们人数非常稀少,但找到他们无疑是掘开了一条置放黄金钻石的通道入口。他们很欣赏和渴望拥有这些惊人能量的杀人武器。范尼的新客户就是这种人,这些人多数是一夜暴富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者。范尼不会知道更多的资料,还有,他也不想知道。

    新客户的连线人是在他最不顺心的时候登门造访的,那人戴着墨镜,穿着名牌西装,风度翩翩地敲门。这时候范尼的女朋友离开也只有半个小时,他伤心地自斟自饮,听到门声就破口大骂。

    那人在门外说他是他的朋友,对方话语很亲切。范尼跌跌撞撞地开了门,见到一个完全的陌生人,正要发作,那人低声说出新客户的联络名字。

    范尼让他进来,他醉意醺然,手脚不灵地招呼这位来宾就坐,那人也不客气。见到他的不清醒状,他没说话,自己起身给范尼弄了一杯茶,范尼不想喝,他的防卫意识还没有退却,那人也不勉强。

    范尼酒醒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三点钟,他挨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他睁开眼,发现那个人还坐在他的面前,只是在闭目养神。

    “你终于醒了,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那人的声音低沉,坚硬。范尼摇摇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事情让我不大开心。”“是关于女人的吧,白色衣服,长头发?”“是的,你呆在外头有些时间了!”范尼话中有话。那人哈哈一笑。

    那人双手交合在一起,很认真地问范尼,“你!有这个渠道吗?先生他愿意付出高价钱来获得这些武器,放心,它们只是拿来摆放在暗室里,但是它们如果杀过人见过血就更好了,明白我的意思吗?”范尼自然明白,那些正式价格每支10万美元的高价武器在那个有钱人的眼中只是一支玩具,可是,它依然犯法!而且是很严重的罪行。

    “你的老板的胃口可真大,要知道,在国内根本拿不到这些货的,这些货有价无市。”范尼要给他倒上一杯酒,那人摆手谢绝。

    “我的先生,他可是一个有名望的年轻才俊,他在很多地方可以呼风唤雨,力量惊人。如果他有任何的需要的话,他都有办法弄得到,但那样会留下痕迹,对先生的事业和政途都会产生不利。”他望着范尼的眼睛,仿佛要洞穿他的心灵。

    对方不直接回应他的说法,而是拐个弯告诉他,事情的关键是你有没有渠道。

    “我想我可以办得到,但不是非常肯定,毕竟这不是简单的订货会。”范尼眼睛冒着光。

    范尼有些奇怪地问,“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找我,有本事的人很多。”那人笑笑,“因为,你做事有原则,我喜欢你这种有底线的人,好了,过几天,我会给你一些活动经费,一张银行金卡,一部全球通手机,你有事就直接找我,单线联系。”他站起身子,把外套穿上,走到门口时,他拍拍送他离开的范尼的肩。这是个有些病样的神秘老人,范尼问他的名字,对方回过头,说他的名字不重要,那部电话存有一个号码可以直接找到他,他们的联系只能通过这部电话。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他们只要认为你有本事帮忙,那么总会先给你一些甜头的。范尼只是离开家半个小时,回来后,自己的房间平白无故多了50万人民币现金还有一封信。范尼约摸估算这些钱的总数额后,再看了看信,信里面写着:范尼,这仅是提供给你的活动经费,在你房间的保险箱从上往下数第二格放着一张有额度限制的金卡和手机一部,这张金卡可以提取500万现金。但需要注意,千万不要过分,做生意讲的是信用和真诚,我能暂时信任你,但不希望你令我失望!!这点你必须谨记!另外我通过技术手段擅自闯入你的家以及打开了保险柜,我对此表示歉意。”范尼的脑子里冒出那个人最后一句话,“朋友,你无法退让这件生意,既然你答应了,你就要去干,否则,你将会消失于这个世界上。”

    范尼豁出去了,他第一次给一个拉皮条的猪朋狗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带两个女人过来,很放荡的那种。这种事情往往有一个真理的存在,当危险的来临,有些人需要通过刺激性活动来排泄压力清除紧张。

    范尼吸着烟,坐在窗前的平台上在思考,神秘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看他的样子应该有大的病患,那么搬钱,开门,开保险箱绝不止他一个人,特别是他的门锁和保险柜锁都不是撬开的,是正常开启的。这件大生意,人家注明不是用于杀人放火的勾当,而是有钱人作为私人收藏性质,他才动心的。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喜欢冒险,不能接受受控于人的工作,例如保镖,但是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想去碰。

    客户的要求是美军的现行装备的特种精良枪械,巴雷塔等M系列的狙击枪。只要专用的军用级武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