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早上发生在药材大市场上那一幕对于风行烈来说冲击有点大,不要说老人家那佝偻的身影,那意欲下跪的动作,就说老人家那双无助的眼神和懊悔的神情,都让风行烈觉得心里在隐隐刺痛。
辛辛苦苦的一年,就这样被人一撞,血汗钱就没有了,不翼而飞,搁谁都有点难以接受,就是自己,虽说二哥每个月给自己一大笔钱,可是这随随便便的就没有了四千多,心里一时也有点接受不了,更不要说老人家全家还指望着这笔钱呢。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一句老话让风行烈突然感到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人民的期望有多深。
陈贵贤站在门口,看着坐在那里望着虚空而呆呆不动的风书记,心里也是一阵感触呀。
刚才的会议,他坐在后面,清清楚楚的看着风书记脸上那种愧疚的神情,心里面想起了自己的岳父对自己说的话,‘贵贤,你的将来,需要自己去努力,不要指望任何人,你明白吗?’,当时的自己还有点不明白岳父这句话的意思,现在他有些明白了,自己努力,那就是在工作上努力,而自己的工作,就是风书记的秘书,那风书记以后高升了,自己也不就水涨船高了吗?
风行烈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重新点了一支,狠狠的吸了一口,一种浓烈的甚至有点劲道的阳痿从口腔中直直的冲入肺部,打了转儿从鼻腔里窜了出来,散发在空气中,风行烈也是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咳咳咳’,蓦地,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经济,只有经济的发展,人们才能安居乐业,只有经济发展,人们才能安分守己,也只有经济的发展,才能避免以后类似情形的出现。
走出了小会议室,看着喷薄而出的朝阳,风行烈轻轻的呼出了那口别再心头的怨气,也罢,既然要改变这种现状,要发展经济,那就发展经济,就以当归,就以大市场入手吧。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行烈都是每天早上早起,早早的来到药材大市场,在药材大市场上转悠,看着,听着,问着,学着,对于所有与当归有关的信息他都慢慢的在积累,慢慢的在学习,慢慢的在掌握。
起初只是风行烈一个人,可是第三天,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廖妃暄。
对于发生在星期一早上的事,廖妃暄是在‘巴蜀老火锅’吃饭的时候,听那些赚了钱的,进来尝鲜的老百姓说的,说是风书记一大早就在市场是转悠,为大家排忧解难,还有的人说风书记是个好人,是个好官,能为大家清扫市场上的雪,肯定是个好官。
廖妃暄有点好奇,让樊老板过去问了下之后,得知了发生在市场上的事情,廖妃暄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风书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于是,第二天也是早早的起床了,跟在风行烈的身后出了招待所。
虽说廖妃暄和风行烈的关系比起以前来进步了不少,可是,廖妃暄却像更多的了解一些这个年轻的党委书记,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怎样为老百姓服务的官,内心里,廖妃暄已经自觉不自觉的被这位年轻的党委书记所吸引,而她自己还不自知,只是觉得自己在为搜集素材而努力。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风行烈起初以为是个晨练的,也没有在意,一边嚼着锅盔,一边听着身旁的那些来镇上卖当归的农民的闲话,倒也觉得很真实,不过身后的那个脚步一直跟着自己,就好象盯梢一般。
‘盯梢’,风行烈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名词,就势一个转身就看见廖妃暄穿着她那件咖啡色的滑雪衫走在自己身后,不由得明白了她的用意,干脆大声的说道,“我说,要去就快点,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廖妃暄一听这话,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紧走几步来到风行烈身边,低声的说到,“谁磨磨蹭蹭的了,人家不是路不熟吗,至于这样凶(厉害)吗?”
风行烈倒是没有多想自己话里的毛病,看着廖妃暄,笑了笑说到,“廖大记者吃过早餐了吗?”
“人家光顾着追你了,那还有啥心思吃早餐呀”,廖妃暄也是嘴快就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发现有语病,脸更红。
风行烈哈哈一笑,随手递给廖妃暄一个纸袋子说到,“刚出鏊的热锅盔,香着呢”
廖妃暄看了眼风行烈,也是很爽快的接过那个纸袋,笑着说,“谢谢了,刚好补充热量”,自己的那份心思先放一边吧,工作第一。
两个人边走边吃,廖妃暄看了一眼风行烈,有点纳闷的说到,“你不是有滑雪衫吗,怎么穿这件军大衣呀”
风行烈哈哈一笑,低声的对廖妃暄说,“我那不是怕弄脏吗”
“切,我才不信呢”,廖妃暄哂然一笑,“我才不相信呢,肯定另有原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别人知道你是,”
话还没有说完,廖妃暄就觉得自己的嘴被一只温暖的手掌盖住了,耳边还传来一个声音,“知道就行了,不要乱喊”
廖妃暄的心里一阵鹿撞,感觉这个手掌是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不由得双唇轻轻的一撅,吻了一下,这一下子,两个人都呆住了。
风行烈起先没有多想,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真的是心无杂念,只是想阻止廖妃暄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不想暴露自己。
经过昨天的事情,今天在市场上,很多人肯定会注意一个穿着滑雪衫的人,那很有可能是自己,而今天自己专门换了一件黄军大衣,和阿多数人一样,那么被关注的几率就很低了,所以这会儿,他可不想随便暴露。
可是廖妃暄的这一吻却让风行烈突然醒觉自己的动作有点唐突了,于是赶紧松开手,低声的说“对不起,廖记者,我不是有意的,请您谅解”
廖妃暄感觉到那个温暖的手掌离去后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心里面有点依恋那种感觉,就听到风行烈的道歉声,连忙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我不应该这般冒失,对不起,风书记”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向前走,之间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温馨的感觉。
“呀,坏了”,廖妃暄突然大声的说到,
“咋了,出啥事了”,风行烈听到这句话倒是一种没来由的轻松,连忙问道,
“我今天穿的是滑雪衫,那我不是被大家注意了吗”,
“那还不好吗,这么一个大美人,被别人关注是很正常的,有啥大惊小怪的”,风行烈一听廖妃暄的这话,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不过感觉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随着这一问一答改善了不少
廖妃暄瞪了一眼风行烈在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着一句话,‘我只想让你关注’。
转过弯,当廖妃暄看见大市场里人头攒动的场面,发出了和风行烈第一次看见这场面是一样的惊叹声,“哇,这么多人”
说完,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相视一笑,融入到了人群中,开始学习了。
……
这几天的风书记很奇怪,以前都是提前半个小时来上班,可是这几天却是准时来上班,而且感觉很兴奋,陈贵贤有点好奇,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天下午下班回到家,陈贵贤在饭桌上说起了这几天风书记的怪异形为,陈礼生沉默不语,而赵萍这星期请了婚假呆在家里,县委那边也就县委书记徐景峰,县长王彪和宣传部长杨英知道赵萍结婚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再说了,二婚,赵萍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听了陈贵贤的话,赵萍笑着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坐在一边不说话的公公,也选择了沉默。
“仨儿,其实这个事很简单,我相信萍儿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呀,还得多锻炼锻炼”,陈礼生有点意味深长的对着自己的儿子说到,
“好了好了,吃饭吧”,贺淑兰说话了,一家四口人也就不再谈论别的了,低头吃饭。
晚饭后,陈贵姓两口子呆到自己的屋子里,陈贵贤抱着赵萍坐在床上,轻声的问道,“老婆,我是不是很笨呀”
赵萍笑着在陈贵贤的怀里扭动着自己丰满的躯体,笑着说,“老公,你不是笨,而是没有联想,你想想,这段时间风书记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啥想法”
陈贵贤看着自己怀里的老婆,有点意乱情迷了,
“好好想,不然今晚别碰我”,赵萍故意板起脸对着陈贵贤说到。
公公婆婆想抱孙子了,所以,这段时间吃过晚饭就把小夫妻俩赶回卧室里。
陈贵贤看着赵萍笑意嫣然的样子,看着她的眼角那一丝丝媚意春情,感到一下子亮堂了许多,一只手轻轻的摸上了圣女峰,一边在赵萍的耳边说到,“风书记每天去药材市场”
“哦,坏蛋”,赵萍一阵低呼,彻底沦陷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贵贤艰难的从赵萍的怀里钻了出来,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一吻,翻身下了床,
“老公,注意安全,穿暖和点,早上冷”,赵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陈贵贤的背影说到,
“老婆,你在睡会儿吧,我直接上班去了,你给爸妈说一声,爱你”,陈贵贤穿好衣服转身在赵萍的嘴角一吻,走出了家门。
风行烈和廖妃暄这两天在市场上倒是学了好多东西,尤其是廖妃暄,风吹日晒,皮肤都有点发干,发皴,可是她却是乐此不疲。
两个人一出招待所的大门,老远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那里,廖妃暄不自觉的往风行烈的身边靠了靠,风行烈下意识的让廖妃暄站在自己的身后,
“风书记,早上好”,陈贵贤大声的说着,两个人这才送了一口气,一起走了过来
“贵贤,怎么这么早,是不是有啥事呀”,风行烈走上前问道,
“书记,我是您的秘书,自然要和您在一起了”,陈贵贤笑着说道,看见风行烈身后的廖妃暄,有笑着说,“廖记者,早上好”
“你好,陈秘书”廖妃暄笑着回了一句,
“既然贵贤这么说,那就三人行吧”,风行烈笑着说道,“老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哈哈,出发”
风行烈,廖妃暄,陈贵贤人手一个热锅盔,朝着药材大市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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