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东平来的时候,风行烈还没有动筷子呢。
在风行烈面前,杨东平依旧有点拘束,毕竟三年多时间的权威,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更何况现在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杨东平有点放不开的感觉。
“坐,三郎,不要拘束,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们现在都是党的干部,都是为人民服务,那么拘束干吗,再说了,我觉得在部队那会我也不是很厉害呀,你至于这样吗”,风行烈笑着说着,把一双筷子塞到杨东平手里。
其实在部队上那会儿,风行烈和自己手下的官兵的关系都不错,在训练之余大家也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可是现在给杨东平的感觉就是自己的团长比起以前更加沉稳,虽然言谈举止间还是和以前差不多,但是杨东平却明显的感到有一种威严的感觉在其中。
“赶紧吃饭,吃完还有事呢”,看着杨东平发愣的神情,风行烈低声的催促了一下,杨东平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拿出在部队上吃饭的速度来,很快就把两碗米饭吃进了肚子里,菜倒是吃得很少,
“你呀,离开部队了还就这毛病,我又不是你的兵,吃饭还需要你来照顾,下不为例哦”,风行烈看着杨东平的样子,笑着说了一句。
杨东平点点头,不过脸上的神情比起刚来的那会儿,和缓了许多,嘴角微微有了一丝笑意,风行烈看着杨东平的变化,笑着低声说,“这就对了吗,你好歹也是一个头儿,至于这样吗”
两个人吃完之后,走出了‘巴蜀香’,沿着马路朝着百米开外的镇政府招待所走去。
李爱军站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无意中看到派出所的杨东平和一个年轻人从‘巴蜀香’里走了出来。
对于杨东平走路时那种无形中表现出来的恭敬的样子,李爱军感到很奇怪,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杨东平旁边的那位年轻人,其貌不扬,也就没有多在意。
风行烈扔给杨东平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随后干脆把一包中华都扔给了杨东平,笑着说,“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杨东平从这个熟悉的动作中体会到一种弥新的感觉,看着风行烈坚定的点点头说到,“团长请放心,我杨三郎永远是你的兵,你指到哪里,我打到哪里,绝不含糊”
“三郎,不是我不安心你,而是现在的事情有点棘手”,风行烈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杨东平,没有再说话,
“团长,没有当年你的破格提拔,我杨三郎说不定现在还在那个犄角旮旯里种地呢,更何谈吃公家饭,所以,即使有再大的困难,只要团长一句话,我杨三郎还是那个‘拼命三郎’”,杨东平看着风行烈,风行烈自然明白他说这个话的意思,点点头。
当年的杨东平,只是一名入伍仅仅一年的普通士兵,就在那次全军军事大比武大会上,杨东平脱颖而出,因为训练起来吃苦耐劳,不怕流血不怕流汗,兼之军事动作过硬,军事素质过硬,军事技能过硬,被战友们戏称为称为‘拼命三郎’。
在比武大会上,杨东平在一个关键动作上完成的相当完美,夺得了满分,可以说为集体三等功立下了汗马功劳,回来之后,风行烈破格将杨东平提拔为中尉,担任一连的军事教官,所以杨东平一直对于风行烈的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三郎,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风行烈看着眼色坚定的看着自己的杨东平,轻轻的点点头,开始说到,“对于那起纠纷,我希望你认真细致的调查一下,多收集一些材料,写个报告出来,我估计省上可能有调查组下来,另外,你要找到这个人”,风行烈说完,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杨东平手里,“我想见见他”
杨东平站起身来,‘啪’的敬了个军礼,对着风行烈说到“保证完成任务”
风行烈笑着没有说话,从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低声的说到,“我希望尽快有消息”,杨东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看着杨东平远去的背影,风行烈笑了笑,‘这个杨三郎,还和部队一样的脾气,耿直’,不过又想了想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有答案,虽然他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可是目前的情况却有点无能为力的感觉,也就看看他的本事了。
风行烈走回招待所的院子里,看了看花坛里的凋落的差不多了的玫瑰,突然有点悲伤的感觉,不知是悲伤眼前的这些花,还是悲伤这里的人呢,他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廖妃暄端着一杯速溶咖啡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想到院子里感受下秋日的阳光,却意外的看见前天在‘巴蜀香’,以及早上在窗前看到的那个男子此刻正站在花坛边发呆,心里面也是有点好奇。
于是,廖妃暄干脆坐在屋檐下的长条凳上,一边品尝着秋日午后咖啡那浓郁的芳香,一边看着站在院子里发呆的清秀男子那如同剪影般的轮廓,慢慢的有种融入的感觉,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欣赏他,还是自己和他一起欣赏这个温暖的秋日午后。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咖啡香味,虽然是那种雀巢的速溶咖啡,但是对于喜欢喝咖啡的风行烈来说,这点淡淡的香味注意刺激他这段时间干涸的咖啡神经了,他转过头来,就看见坐在屋檐下长条凳上的那个女子和她手里此刻正飘散着香味的咖啡杯。
不过感觉好像自己一直注视着女孩子的动作有点不礼貌,风行烈收拾起刚才自己有点悲伤的情感,缓步来到坐在长条凳上正在看着他的廖妃暄跟前,说了声‘对不起’之后,走进了楼道里。
廖妃暄看着那个男子轻轻的走到自己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然后轻轻的离开了,突然感到一种心里的落差,如同九天之上突然掉落人间的银河,一种很难受的感觉随即弥漫了她的全身,当她转过头去看那个男子的身影时,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在楼道里,呆呆的看着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廖妃暄已经彻底融入了刚才的那幅画面中,不可自拔。
风行烈也为自己冲了一杯南山速溶咖啡,嗅着屋子里弥漫的南山咖啡那浓郁的味道,感觉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扑面而来,其实风行烈不喜欢速溶咖啡,他喜欢用自己动手磨制的咖啡粉来冲泡,可是此时此地,也就只能用速溶来解决了。
廖妃暄慢慢的走在楼道里,虽然她也知道那个男子住在这里,可是具体在那间屋子却不得而知。
镇政府招待所其实一直空置,主要还是荟岷镇的经济的原因。一来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少,二来镇上还有其他几家旅社,所以,镇政府招待所一直以来只是作为接待上级领导住宿而存在着,经济收入几乎就没有。
所以,当新任的镇委书记暂时住在这里的时候,招待所的负责人刘占财的心里开始活络起来,想从风书记这里走走路子,把自己调到别的地方去,无论到哪里都比这个清水地强,再加上镇委秘书长何主任一再强调要注意领导的安全和休息问题,刘占财也是很小心谨慎严格按照何主任的指示来办的。
当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刘占财还是懂的,就在风行烈居住的屋子里,美其名曰为请求书记指示来了,主要的目的还是让领导对自己有个影响。
听见敲门声,风行烈感到很好奇,什么人会大中午的来自己这里,拉开门一看,一位年约四十出头,半谢顶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您是”,风行烈看着那位男子,开口问道,
“风书记,你好,我是招待所的刘占财,何主任让我把您照顾好,所以,大中午的我就冒昧过来,想请示一下看看那里还需要改进”,刘占财一边看着风行烈,一边将自己刚才冥思苦想了半天的说词给背了出来,也难为他了,竟然没有打磕。
“哦,你好,刘所长,住在这里给同志们添麻烦了,也没有啥改进的,一切都很好,我都很满意,谢谢同志们的关心,请刘所长代表我想同志们问个好吧”,风行烈听清楚这位的来意之后,自然也就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语气中多少也有点埋怨的意思。
“那就不打扰风书记的休息了,我先告辞了,风书记有啥事尽管吩咐,风书记请留步,留步”,刘占财说着冲着风行烈微微一弯腰,走出了屋子。
风行烈看着刘占财的身影,突然有点很搞笑的感觉,可是当他看到站在楼道里那个漂亮女子,笑容却凝聚在脸上,而刚刚闻见楼道里飘动的南山咖啡香味的廖妃暄,猛然间看见那个脸上带着笑容的男子,一时间也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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