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侯爷府给王老夫人贺完寿后,王禁带着妻妾小住了一些时日。虽然外孙女、外孙子来过不少次了,但是姑爷还是第一次上门,而且女儿也是自离家出走后第一次回门。正因为如此,王家除了很隆重地接待了皇上和皇后外,也很隆重接待了王禁一家。
虽然李氏是正房,王家的闺女只是偏方,可是整个侯爷府上上下下都对他们一家人很尊敬、热情。对孩子们根式没话说了,王老夫人一见阿君就喜欢上她了,而且还让她和君侠一样多住些时日,让以后常来常往。得知阿君不适后,王老夫人还拿出皇上给的自己从来都舍不得享用的贡品――上好的人参给阿君补身子。看着阿君单薄的身子,老夫人用脚指头想就知道这孩子体弱。
因为身子不舒服的缘故,老夫人下令让阿君静养写时日,不让任何人去打扰,而且屋里时刻有丫头、老妈子们伺候着。阿君不出去抛头露面按说不该有问题了,可是最终还是出了事情。
离开旅店前往侯爷府之前,王禁曾信誓旦旦地答应八姨娘等老夫人的大寿结束后自己一定会偷偷想办法出来陪她的。
起初几天八姨娘眼巴巴地数着指头过日子,可是一晃都五、六天过去了,还不见王禁露面。八姨娘不禁有些着急了,她担心王禁跑来了京官不认她了。
八姨娘一路打听着找到了侯爷府,可是她不敢进去,因为不知道以什么身份找进去。于是,不挺地在侯爷府门口转悠。下人们见她形迹可疑,便赶她走。
八姨娘一再解释说自己是王家也就是侯爷府的亲戚,是他们家儿媳妇的小姨妈。八姨娘没好意思当众说自己是王禁的小妾。在马车里独处的几天王禁和她阐明了厉害关系,说要来跑京官的,到时候她就是京城大官的媳妇了。说不定王禁一高兴还扶她做正房夫人呢?八姨娘一个人在旅店做着自己的黄粱美梦。
可是每天吃那些同样的东西令她乏味,所以去街上走走,没曾想到再次遭遇小偷,被轰出了旅店,所以她才来侯爷府碰运气的,希望可以见到王禁或者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
“几位大哥,问你们点事情。”见人家总是赶她,八姨娘便自动套着近乎,而且还从怀里摸出几两银子给了他们。
毕竟是侯爷府的人,下人们对八姨娘掏出的银子不屑一顾,冷哼着“切”了一声。见状,八姨娘又拿出更多的银子来讨好他们。见他们还不买账,八姨太冷冷地骂道:“不识抬举的家伙,知道姑奶奶是谁吗?我是王禁最爱的女人,哼!回头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还不害臊啊,这样胡说八道。”一个小人一边上来推姨娘走,一边说,“我们家姑爷的名字是你喊的吗?我看你是精神不正常,想男人想疯了吧。”
在家丁们的哄笑声中,八姨娘被硬拽着赶走了。八姨娘一边走,一边不服气地骂骂咧咧道:“敢说姑奶奶不正常,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八姨娘就这样狼狈地被人赶走了,隐约间她听见家丁们议论王禁好像春风得意,今天见这个达官贵人,明天和大舅哥一起赴宴,忙得不亦乐乎,怎么可能认识她这样没品的女人。
哼!没品,我没品吗?八姨娘冷哼着。好歹自己是元城的名角,怎么可能没品,这帮混球的眼睛都不知道长那里去了。
八姨太走后,有个打扮体面的身着青衣的男子佯装无意中经过侯府看到了刚才那场闹剧。于是,他愤愤不平地说:“什么世道?侯府的人就能仗势欺人么?何况还是一介女流。”
“你说什么?那里来的不识相的东西,侯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的。”虽然不知道来人什么来路,但是听他这样说话家丁还是生气地回击着。
见状,青衣男子不紧不慢地用着激将法:“你看,你看,什么态度?还否认仗势欺人?看我是外乡人好欺负,看刚才那位姑娘是女子才好欺负的吧?我知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就是嫌弃人家给的影子少吗?有你们这样狗眼看人低的吗?”
家丁彻底被激怒了,上去就要揍这个人,但是却被同伴拉住了。
拉住他的家丁看上去像是这个小官,估计是个家丁头目,或者相当于现在班长之类的小官吧。他和颜悦色地说:“刚才的事情好像和这位兄弟没有什么关系吧,你……”
不等小头目说完,青衣男子便打断道:“在下错号‘抱不平’,知道什么意思吧?爱管闲事管习惯了。”
“您误会了。最近侯府有些不太平,刚才那位女子在侯府门前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我们当奴才的也是怕出事情不好向主子交代才谨慎行事的,绝对没有仗势欺人之意。现如今,老夫人说听到了什么传言,好像是和我家表小姐有关呢,所以老夫人吩咐下人们都不要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刚才那位女子还出演诋毁我家姑爷,要是在以往肯定会遭罪的。”
好有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正是这位看似聪明的头目多嘴多舌泄露了事情。
青衣男子本是来打探消息了,正好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找到了搭讪的由头罢了。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青衣男子抱拳以示歉意之后就匆匆走了。
青衣男子知道八姨娘的话多半是真的,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尾随而去了。
八姨太一边往之前住的旅店走,一边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王禁拒绝带她进京,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晾在旅店,现在又招他二姨娘娘家人像赶狗一样赶她……八姨娘想到这里不禁悲从心来,于是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王禁薄情寡义。
骂着骂着,二姨娘经过了一家名叫解愁的酒馆。
解愁,一醉解千愁吗?
豁出去了,今天我也要去合格痛快。懊恼的八姨娘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决定喝他个一醉方休,然而在去侯爷府。
走进酒馆后,店小二见是位女客,而且是一个人,一时间怔住了。以前也有女客来,但是好歹也有个伴或者女盘男装什么的,处于好奇,店小二多打量了几眼。
“看什么看?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女人喝酒还是什么?”见店小二半天不招呼自己,八姨娘没好气地说。
遭了骂,店小二知道遇到的不是善茬,于是赶紧陪着笑脸客气地说:“夫人,您要来点什么?”
夫人,难道我这身打扮像贵夫人吗?见店小二如此尊敬自己,八姨太刚才被死盯的不快也一扫而光了。于是,她轻快地说:“要你们这你上好的酒菜。”
“好嘞,您且等着!”店小二痛快地答应着。
不一会酒菜就上齐了,八姨娘抓过酒瓶救咕咕地猛灌了几口。看来,她今天是非要把自己灌醉不可。
不远处,有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她。二姨娘因为心里有气,所以并没发现有人在观察她。就算发现了,凭她那招蜂引蝶的样她也不会当回事情的。搞不好,还在一边自鸣得意,说王禁不稀罕她,自有人宝贝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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