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龙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镇上了。现在他不用担心母亲挨饿了,因为家里都有足够的食物。只是好久没回去了,他又想去看看自己的娘亲。春天到了,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又开始下地干活去了?
所性,黄承龙如虎长啸一声,随后“战虎”即出现在他身边。承龙飞身跨上虎身,手轻抚着虎头,说:“战虎,回家去!”
虎,为百兽之长,是具有灵性的。当初,战虎不吃不喝,黄承龙把手放在它的天灵盖,它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才静了下来。它与承龙相助五年,黄承龙的一言一行,他都能明白。加上承龙不时用手在他天灵盖安抚,它的脑袋就受到承龙体内神气的潜化,日积月累,自然比常虎聪明。现在,在它身上隐约有着王者风范。
听着,黄承龙要回家,它低吼了一声,向着黄石镇方向跃起飞奔而去了。黄承龙在战虎跃起来时,早就稳坐如山,由战虎带回家去了。要是别的人,早就在战虎跃起的这一瞬间给掉下来,不管你多集中精力都不能稳坐其上,因为战虎那速度实在太快了。
一路风卷尘飞,战虎用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黄承龙带回镇上。
刚入镇,黄承龙看到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向黄府走去,仔细一看,其中黄承风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阵前,好不高兴。那队里还有几名官员,后面跟着几个士兵挑着彩礼。
在这春天气色盈然的日子,有这么一事,镇上的族人都围了上来,凑凑热闹。
虽然黄承龙和他们离得很,可是以他的耳力还可以隐约听到:“……承风考上‘会元’,真是给我家族争光啊,要是殿试能及第,那我们家族可就又能光宗耀祖了啊……”
“那不是吗,承风这孩子行啊,去年八月乡试才中‘解元’,想不到不到半年就能在会试有如此成绩。”
“是啊,要是给那‘不长脑’的去考,那我们的脸可要……”
“那不是,那人整天不干活,不务正业,不赶出黄府,那才是错误啊!”
“……哈哈,不谈他不谈他……”
听到这里,黄承龙心里一沉,一股怒气由心生。正想发泄,却被座下的战虎的低吼声惊醒。
这时,远处的人队中,马匹惊跳,躁动不安,四处张转望,最后视线停在镇西坡腰上的战虎。它们都感到那股王者气息太可怕了,都戒备地定着四腿要跑。如果没人牵着,早就乱成一团。
人们也惊讶了一阵,那些官员更是心跳不已。但镇上习惯了黄承龙和战虎的人们望了骑在虎上的黄承龙,又活跃起来,继续赶他们的路。
原来当时,战虎感受到黄承龙的怒气,多年在一起生活,它以为眼前的那一群人畜就是黄承龙要攻击的对象,所以它先以声制人,只要黄承龙一发令,它就冲上去。
黄承龙被战虎的异常惊醒后,就发觉族人的那些话早让他听得耳生老茧,可不知道今天为怎么会生怒。惊醒后,他觉得还是算了,不和他们计较这些小事。
看着那队人烧竹炮进黄府后,他就和战虎下坡回家去了。
“娘,孩儿回来了,娘,娘?”黄承龙叫了几声,却没有见有人应,觉得有点莫明其妙。
“娘。”
“娘!”他一边进屋一边喊。
当他跑进他娘的屋子时,看见一个很美丽的女孩躺睡在床上,脸色有点苍白。如果那脸色不是那么苍白,可以说那女孩就是一位仙女,出尘不落俗。虽然她是躺在床上,但依然楚楚动人,黄承龙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镇上的那几个和她相比,很明显就看得出哪个天上哪能个地下。
他的心跳得很厉害,以前从来没有过,他觉得他似乎寻找怎么寻找好久的东西,他觉得很是高兴。
“龙儿,怎么时候回来了?来,来,帮娘把竹筛拿来。”
“好咧,娘,”黄承龙被黄小玲这么一叫,整个人震了一下,才回答。
他现在觉得做怎么都有劲,顺手取了竹筛,到门外给了黄小玲,就问:“娘,屋里的人是谁啊?”
“不知道,今早娘去下地,在地头里发现她的。娘不忍心让她躺的地里头,就背到我们家来了。她到现在还没醒,可怜的孩子啊!不知是谁家的娃儿。”
“娘,要不我去叫镇里的郎中来看看?”
“龙儿啊,娘去了。那郎中要的价格很高。我们家又没有积蓄,上次到城里换来的那几个银子娘都拿去买今年的种子了,你看,娘就是山那头采了这草药,一下熬了让她喝。”
“娘,这不好吧?我们又不知道她得了怎么病。”
“这些药草,只是补身子活血服气的。”
“好,那就先熬给她喝喝,”黄承龙心里着急,他又说道:“娘,一下我到山里打几只猎物,卖几个钱,找郎中来。”
“好,吃完饭再去吧!你先帮我去熬药。”
黄承龙听了,就跑到炉旁找了个专熬汤的瓷罐,洗净后放入药草和药引,开始慢熬起来。
一个时辰后,黄承龙端着熬好的药汤,叫道:“娘,药熬好了。”
“你先别急,先放桌上,给它凉一凉。”
放下药碗,承龙觉得那药怎么凉得那么慢,就找来扇子用力地扇着。
黄小玲则用温毛巾敷在那女孩的头额。
“……”黄小玲见那女孩嘴动了一下,可说怎么却听不清。
“龙儿,好了没有?”
“好了,娘!”
把药给黄小玲后,黄承龙就在旁边看着,突然他不明白地问:“娘,她这样,喂她药,她能吞下去吗?”
“死你小子,小时候喂你三年,你都能喝下,你还问!”
“呵呵,娘,你真好!”
“来,你帮娘把她枕头枕高一点。”
“娘,男女授授不亲……”他只感觉心跳加快,眼看着床上仙子般的女孩。
“快点,我看你和你那不认你的爹一样,狼心狗肺。”
“好好,我就来。”
第二天,黄承龙从城里回来,就拿五个银子去请镇里的郎中来给那女孩看病了。那郎中看了之后,直摇头。黄承龙龙问他,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黄承龙听了那句,整个人直楞在当场,就像失去了怎么东西。那句话一直在他心里回响不绝:“人都要活不成了还搬到家来,自找苦吃,看她五脏六腑都有受伤,我是没办法了。”
黄小玲也听到了,她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想想她小时候虽然是孤儿,但还能在黄府当侍女。她觉得这女孩命比她还苦,怎么会弄得如此大伤。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去熬药了。她想,只要那女孩还有口气在,她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黄承龙心里有点恍悟,他不相信,这么美的人儿,就这么草草地终了生命。难道真是“红颜薄命”吗?
他记得那郎中就用手把把脉,怎么就能判定一个人的生死?
他走到床前,扶起那只柔软的嫩手,也把起脉来。
由于他精力集中于那女孩的脉搏,无意牵引他体内神丹的一丝神气进入那女孩的体内。那女孩的体内一切都印到他脑海中,就像他亲眼看得真切。的确如郎中说的一样,他还发现,她体内的经脉堵塞,气血运行不畅,并且不止一处,只有少部分还能流转。
不知道为怎么,他脑里出现了这么一段话,他好像记得以前在哪儿看过:“人身之所恃以生者,此气耳。源出中焦,总统于肺,外护于表,内行于里,周通一身,顷刻无间,出入升降,昼夜有常。何尝病于人哉?及到七情交,致五志妄发,乖戾失常,清者化而为浊,行者阻而不通,表失让卫而不和,里失营运而弗顺。气本属阳,反胜则为火矣。人身之中,气为卫,血为营。经曰:‘营者,水谷之精也。’调和五脏,洒阵于六腑,乃能入于脉也。生化于脾,总统于心,藏受于肝,宣布于肺,施泄于肾,灌溉一身。目得之而能视,耳得之而能听,手得之而能摄,掌得之而能握,足得之而能步,脏得之而能液,腑得之而能气,出入升降,濡润宣通,靡不由此也。饮食日滋,故能阳生阴长,取汁变化而赤为血也。注之于脉,充则实,少即涩;生汪则六经恃此长养,衰竭则百脉由此空虚;血盛则形盛,血弱则形衰。血者难成而易亏,可不谨养之?”
五脏六腑受伤,气血运行不畅,那人还能怎么活?怎么样才能让气血通畅,五脏六腑好起来呢?可她不能吃不能喝,虽然体内有一丝奇特的能量容在气血里给她修复五脏六腑,可那股能量太小了。一杯水怎么能灭得了火呢?
仔细一看,那一股能量可能就是喂的草药的作用了。
黄承龙想起他体内的神气,他体内的神气和那股能量有点相似,好像比那股能量还纯净还强大。如果有神气加入,能不能让她的五脏六腑好起来呢?
黄承龙没怎么考虑,就从体内神丹调出神气,注入那股能量中。庆幸,那股能量接收了黄承龙的神气,而且修复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事后想起,他也心惊胆颤。
这时候开始,黄承龙根本不能知道他周身的一切了,他的意识都集中在那女孩的体内。战虎也就在这时候进入屋里,在黄承龙脚下蹲着,警戒地观察四周。
黄承龙就把着那女孩的手微闭着双眼在床头坐了七天,战虎就在他身边守了七天。
黄小玲在这七天中很是担心他们两人,她也经想到屋里去看个究竟,可不管那一次都给战虎挡在屋外。她也这样焦急地等了七天。她不知道要去找谁来帮忙,也没的人主动来他们的家。还好这七天真的没人来打拢,不然那就惨了。
直到七天后的第八天的凌晨,黄承龙才放开那女孩的手,骑上战虎出门直奔深山里去了。
当时,黄小玲就被子黄承龙这一举动惊醒。她不明白,黄承龙这七天来怎么瘦了一圈。而且从屋里出来精神萎靡,脸色苍白,怎么也不说就和战虎出去了。
她更是担心,希望儿子不出怎么事才好,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心急也没用,她还是进屋去了。那女孩安静地睡着,脸色却红润起来,脸上带着微笑。
第二天中午,那女孩却醒了过来。她看到床边的黄小玲,就问道:“大婶,这是那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孩子啊,你先躺着休息,我一下给你熬点粥。你醒来就好!”
“不用了,大婶,我现在不想吃,我想再睡一会儿,我有点累!”
“那好吧!你就先休息,怎么时候想吃了我给你煮,”黄小玲现在虽然不担心这女孩了,但她心里却还担心他的儿子。她给那女孩整理了被子,想起了怎么又问道:“孩子,你叫怎么名字啊?”
“大婶,我叫容梦缓,您叫我梦缓好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