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黄石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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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黄石古镇

    黄石镇,江南的一个古镇。镇上住的都是姓“黄”的农家,这个镇一直从“黄国”被“周”初的“晋”所灭后,就开始存在。

    黄氏,总起来说是帝颛顼的后代。台骀是少皋的曾孙,因治水有功,颛顼封他到山西汾水流域,国号“黄”。帝颛顼的后代,大有在“黄国”受封,以“黄”为姓。周初,为晋所灭,子孙以国为氏。

    古镇上,多达有几百户。一条大河从镇中盘居而流,绕着镇前的大山,向东奔去。

    源头是从镇后耸入云间的群峰里出来的。其中,在一座最高的山峰上就有黄氏家族的宗庙。

    初冬,江南的古镇里已经很冷。

    但是镇上的族人们却热闹的议论着族长长子的侍女要生孩子的事。

    “族长长子的侍女还没嫁人吧,怎么会生了呢?”不明事情原委的人问。

    “那还用说,不用想都知道了,当然是族长长子黄连风流惹的事了。”

    “听说,在这几天,就要生了!”

    “哦!”

    “黄连的三妻四妾还没哪个生呢?”

    “不知这事,黄老爷子怎么看?”

    人们议论的侍女叫黄小玲,人长得水灵灵的,是镇上一个孤儿,从小就在族长家当侍女。后来服侍黄连,因他的一次酒后性起,而怀了孕。黄小玲,从小到大都在黄府上生活,事后她举目无亲只好继续留在黄府上。她的事,她一直都没敢和别人说。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现在全族的人都知道这件事。黄小玲不敢出门,她出门也不方便,挺着个大肚子,她又能干怎么去呢?

    族长黄纯生知道后,只好把黄连叫去训了一顿,叫一个小丫鬟去照顾黄小玲,又出钱请镇上接生婆来。

    但虽如此,黄府上下都还是一片宁静,依然照常生活。不就是一个侍女要生小孩吗?

    一直这样过了四天,黄小玲也在床上躺了四天,但一直没有生下来。接生婆都感到有点不寻常。

    又是一天过去之后,第五天的凌晨子时,黄小玲突然梦见一条巨龙从天而降,她从中惊醒,随之一阵阵腹痛难忍,忍不住痛吟。

    照顾她的小丫鬟被惊醒,赶紧跑去叫接生婆了。

    等她们来到屋子里,一阵阵洪亮的婴嘀声在床上传来。仿佛他不应该来到这世上,来到这夜黑屋子。不知黎明还有多久才到,不知黑夜他要怎么过,他只有哭,他也只会哭。

    黄小玲软弱无力地躺在床上,她想看一眼,她的孩子长的是怎么样,可她办不到!

    进屋的小丫鬟一看那小孩,就叫到:“哗,好可爱的小男孩。”

    接生婆吩咐小丫鬟照顾黄小玲,就小心抱着小男孩,忙着去了。

    夜依然很静,那小男孩的哭声一直响到天亮,才停了下来。

    自然,第二天族人也知道黄小玲生了个男孩。

    而反应最大的是黄连的三妻四妾们。生个女的不好,可偏偏要生个男的。黄老爷子黄纯生一见这样,就说:“生男生女,都是我的孙,连儿,今儿就接小玲为妾,要好好待他们母子俩。”黄纯生都这样说了,大家就只能照办了。

    接黄小玲为妾,没办怎么典礼,只给换了新屋子就算完事了。

    那个小男孩从出生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晚上哭个不停,白天却睡得香香的,这样哭了四个月,第五个月后才停了下来,从那以后都不哭了。

    黄小玲搬到新屋子后,从来没有人来看过她。屋中只有来照顾她的那个小丫鬟。一年都过去了,小男孩会呀呀学语满屋子跑了。

    一天,小男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看到一个老人进来,就斜着头看着他,也不惧怕。

    那个老人蹲下来,问他:“都这么大了,叫怎么名字啊?”

    小男孩没回答,往屋子里看去,就往里跑了。

    那老人笑哈哈地跟了进去。

    他刚进屋,黄小玲低头叫了声:“老爷。”

    “好好好,不要这么生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他可是我的长孙,他叫怎么名字啊!”

    “回老爷,还没给他取名字,我一直叫他龙儿。”

    “嗯,好吧,都这么大了。这是我的不对啊!我就给他取个名吧?承字辈的,就叫黄承龙吧!以后有怎么事就和我说。”

    “谢谢,老爷。”

    那个小男孩黄承龙似乎知道自己有了姓名,高兴的抱着母亲的大腿,绕来绕去,并可爱地望着那老人。

    “快叫爷爷,”那老人黄纯生对小男孩说。

    黄承龙不理他,只对他咧嘴。老人高兴地摸了男孩的头,黄承龙也不反抗,很舒服地接受着。

    “小玲,承龙的生日就要到了吧?那他生日那天,就带他到大堂和家人一起吃饭吧!”

    黄小玲没有回答。

    黄纯生还是和谒地继续说:“虽然我父子有欠于你,但孙子都这么大,你逢年过节都没有去,这次我特意来说这事的。而且,承龙还要在这个家成长,你得给他个好的生活空间,不能让他一辈子呆在这屋里啊。有怎么事,都有我在,你也算是我的儿女了,从小到大在这长大,你就把我当父亲看待吧!”

    “嗯”

    “好了,我先回房了。”

    “老爷子慢走!”

    “好。”

    黄纯生走后,黄小玲紧紧抱住承龙,自言自语:“龙儿,龙儿,我的好龙儿,娘生命就只有你啊!”

    黄承龙人虽小,但同样可以感受到母亲的心情。他用小手抚摸着黄小玲的脸,不哭不闹,只静静地看着母亲眼里打转的泪水。

    和他们母俩一起生活的丫鬟叫小巧,也是镇上的人,只是家里条件不好,只好来黄府做工。黄承龙生日的那天,小巧就给他穿上新衣。冬晨,小承龙的手露在外面,特别可爱,手里还握着一个似剑非剑的木条。这木条是黄小玲给他做的,只有剑的模样,并不好看。但小承龙很喜欢这们玩具,别的玩具都被他扔到一边去了。就拿着这“剑”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手里还随时舞动着。才一岁啊!

    到傍晚,黄小玲才带小承龙小心意意地向黄府大堂走去,为了小承龙,她不得不去。

    吃饭的时候,黄小玲尽量低着头。但小承龙就不一样,吃了一口,就跑去玩了一下,才回来再吃一口。刚开始,府上的人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很不怀好意。但给黄纯生的话打住了各种念头,黄纯生说:“今天,是小承龙一周岁的生日,大家吃提开心点,小承龙怎么说也是我的长孙,以后府上府下,都好好照看他。”

    听了这话,黄连只点了点头,不敢看向黄小玲,只好招手叫小承龙到他身边,要他叫:“爹!”

    黄小玲,只觉心一沉,虽然黄纯生这么说了,但私下他可能管不了。承龙母子也许不能平静地生活下去了。

    黄府有个规定,就是长子以后是族长的第一人选,次子之后在成家立业后必须离开黄府,除非他能当上族长,才能回到黄府住。

    但黄纯生能不发那话吗?不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不发。黄氏后代要在磨练中才能成长为族中中柱。

    自那以后,小承龙在府上可以随意跑来跑去,他可不管黄连三妻四妾的冷眼冷语。

    只是黄小玲就受不住,没怎么事就待在屋里。她不约束小承龙,龙只能在池子里游泳吗?只要小承龙不被别人打,她就放心了。

    黄承龙到三岁的时候,黄纯生就要人到府上私熟跟先生识字了。小承龙学得很快,用一年时间就学完常用的汉字,一本书看来,就只有几个难字不认识了。

    四岁时,他的二弟承风也来私熟识字了。承风是三娘的儿子。大娘,二娘,只生女娃,只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但承龙不管是谁生的,他有一群弟弟妹妹,他高兴还来不及,那还管是谁生的,同样找着一起玩。所以斗争只能在他们上一辈中存在。自此后,承龙就多了承风这一个跟班。

    五岁时,小承龙已经可以背“二十四史”。教书的先生对他赞不绝口,黄纯生更爱这个长孙了,以后族中加官进爵有希望了。

    黄小玲看在眼里,也很开心。她心里就只有这个宝啊!

    小承龙六岁后,他依然好玩,必竟他也只是六岁嘛!顽皮是每一个小孩的天性。

    那是过年去拜宗庙,大人们都在三拜九叩。承龙带着承风跑出宗庙,来到宗庙后的水潭旁的一棵古树下。

    虽然春天准备到来,但在这高高的山顶上依然还冷,水潭上雾气升腾。

    “二弟,你说我能爬上这棵树吗?”

    “是可以,但我敢说你不敢爬到那树梢。”

    “有何不敢!”

    “那你上去啊?”

    “上去就上去,你看着好了。”

    说着黄承龙真的像猴子一样往树上爬,在往上爬的过程中,他休息了好几次,才终于爬到树梢。那树梢刚好在水潭正中,还在风中摇晃。而承龙胆大,高兴地在树梢上对树下有黄承风招手高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