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清晨,一切看起来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戴卓穿着新学校的校服,穿行在车水马龙之间,手里捧着个面包,急匆匆的赶往学校。
暑假结束了,今天是戴卓上高中的第一天,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而且还夹杂着少许不安。为什么呢?因为,戴卓所要赶去的新校,正是前几日在北山空地与袁熙博等火并的谭鹏所在的地方,华夏职高,这怎么能不叫戴卓心情紧张,万一再碰上那个脾气火爆,性格恶劣的家伙,那该怎么办?想着这件烦心事,戴卓崭新的一天蒙上了一丝阴影。他一边啃咬着手中的面包,一边皱着眉头走向学校。不经意间,他与对面走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只听对面那人吆喝道:“靠,戴卓,这一大清早的,你怎么毛毛躁躁的?想什么呢?”
戴卓抬头一看,原来是球星里的范君,问道:“吆,什么时候出来的?”
其实戴卓的本意是问范君什么时候从医院出来的,可是这话怎么听着都让人觉得别扭,只听范君回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出来的’?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出的院,看你说的,好像我刚从牢里放出来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了,也的确和坐牢差不多,要不是有柳大叔每日陪伴聊聊足球话题,恐怕哮喘没治好,我就要得上抑郁了。”
“柳大叔是谁?”戴卓奇怪的问道。
“呵呵,他可不是个一般人。长春门诊听过没?他就是那里的掌门人柳长春,医术高明着呢。要不是柳大叔答应根治我的哮喘病,我妈这回真的要把我终生禁赛了。”范君甩了甩自己的披肩长发,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仿佛是刚刚脱离险境一般。
“医生?医生还住院吗?”戴卓不解的问道。
“你有所不知,”范军解释道:“柳大叔也是个铁杆球迷,没事儿的时候喜欢踢两脚球。年轻的时候拉伤了韧带,现在稍微活动量大一些,老伤就会发作引起韧带发炎,这次就是因为踢球伤口被牵动引起高烧,住的医院。也多亏他及时发烧,要不然我找谁给我颁发赦令继续踢球去。哈哈。”
“呵呵,你这小子运气真好。我可不像你了,唉,今天还不知道会碰上什么倒霉事?”戴卓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的烦心事来。
“怎么了?说说。”范君看到戴卓心事重重的模样,奇怪的问道。
“唉,说来话长,现在时间紧迫,详细情况你问熙博吧,我要赶紧去学校了。”戴卓一边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口中,一边朝范君挥了挥手,然后埋头向学校奔去……
早七点。
李梓穿行在如织的人群中,瘦小的他背着硕大的书包,正急匆匆的向学校赶去。今天,他正是成为了一名初中一年级的学生。他的身旁,是与他同校已经升入初三的袁熙博,由于前几日在北山空地上的一场斗殴,两个人的脸上都多多少少的留着纪念。袁熙博顶着一个显眼的熊猫眼,而李梓下巴上也贴着一块创可贴,路上的行人不是会回过头来看眼他俩狼狈的模样,搞的这两个伙计十分的尴尬。袁熙博对李梓埋怨道:“唉,那天都怪你冲动,不管怎么说,你也不应该张口咬那傻大个啊,这下可好,他把气都撒到了我身上,你看我这眼睛,一会去了学校还不被人笑死。”
“我靠!”李梓不满的吆喝着:“我说你说话能不能讲点儿道理!那天是不是你先动的手,你要不动手,我能去咬他?那伙计壮的跟头牛似的,我一口下去,差点儿把牙硌下来。你还好意思说。”
“唉,不管怎么说,怪就怪戴卓吧,他是导火索。那傻大个不先打了戴卓,我也不能上去动手啊。”袁熙博还在到处寻觅同伴的不是。
这下李梓可不愿意听下去了,白了袁熙博一眼,说道:“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其实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当时要不是你铲飞了那个叫谭鹏的,那天也打不起来。归根到底,最不对的还是你。”
袁熙博一听,瞪大了眼睛说道:“哼!要刨根问底,不是你受了人家欺负,我能上去找茬?你小子不厚道,我帮你出头,你还说我的不是。”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吵吵着,不觉间便到了学校门口。袁熙博说道:“得了,什么也别说了,那个傻大个当时可撂下话了,这事儿没完,你上学放学悠着点儿。有什么事儿过来找我,大哥罩着你,哈哈。”
“哼,谁用你罩?你还是先把自己的熊猫眼遮住吧,真丢人。”李梓鄙夷的说着。
“你!……”袁熙博气的脸红脖子粗,但是想到自己的熊猫眼确实不是很光彩,便稍稍用手掩了掩,一边走进了校园,一边还不忘嘱咐李梓道:“喂,我没和你开玩笑,那傻大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路上还是小心些。现在你是个中学生了,别拿那套小学生的幼稚思维看世界了。”
“知道了。”李梓不耐烦的应着袁熙博,两个人打了招呼,各自朝自己的班级教室走去……
早七点。
人流如梭,太阳光活泼的照耀在北山空地上,人们似乎都知道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所以路边开始出现了许多肆无忌惮的行人,而毛野锋和端木小强就夹杂在这里面。今天对于毛野锋来说,不仅是开学的第一天,也是重回母校上学的第一天,他又回来了,足球梦想破灭的他开始了新的生活。现在,走在上学路上的他,正在仔细倾听着端木小强描述几日前北山空地上的那场激斗,眉毛顺着情节的发展不是的凝起来,等到端木小强说完,毛野锋口气中带着责备的说道:“当时情况这么严重,你怎么也不劝阻一下?”
端木小强一听这话,脸上堆满了委屈的表情,他把袖子一撸,指着胳膊上的一块淤青说道:“锋哥,你看!这就是那天我给他们拉架时不知被谁打的。你还说我没劝阻,凭我一个人,怎么能架住那么一大堆人的打斗?”
“哦?是这样。”毛野锋脸带歉意的看着端木小强说:“真不好意思,小强,怪我没听仔细事情经过就埋怨你。不过刚才你说的那个叫什么谭鹏的,我好像还认识他。似乎有些印象。”
“是吗?那你可要在中间帮袁熙博他们说和说和,我看那个谭鹏走的时候,还是很上火的模样,这事儿没个消停。”端木小强说。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走到了一处岔路口。端木小强由于和毛野锋不同校,便挥了挥手说道:“锋哥,放学后空地见,我去上学了。”
“嗯,我也要走了。放学见。”毛野锋回了一句,两人就此别过……
早七点。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站在车站前等着公交车。她就是许久没有出现过的潘茹雪。穿着一身学生制服的她,脸上带着紧张与期待的复杂表情,今天,是她上高中的第一天,对未来崭新求学生涯的憧憬,对即将到来的陌生环境的想象,让她的内心忐忑不安。然后,她又想起了与自己的好同桌戴卓已不能朝夕相处,不能每日斗嘴寻开心,心中有多了一丝伤感。女孩子在这个年龄,心里总是纠结复杂得很。
早七点。
北山早市上依旧人流如潮,一个壮实矮胖的身影来回转旋于卖菜的摊位之间,她挎着菜篮,手中捏着钱袋,步履轻快。不用说,这就是勤劳的丁大娘。此时,她挤过人群,来到路边稍作歇息,正好看到了女儿邱彤远去上学的背影,似乎想起了什么,朝着女儿喊道:“喂!彤彤!吃饭了没?我刚买的馅饼,要不你带着路上吃!?”
邱彤听到了妈妈的声音,远远的转过头来,看了看表,表情急促的摇了摇头,而后挥手告别,继续急急的朝前赶去,看来她的时间不是很充裕。丁大娘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唉,这孩子。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非要学着看什么足球赛。这熬夜熬的,上学都来不及了。哼,都怪毛野锋这臭小子,把我女儿拐带坏了。回去还得好好数落数落小锋,这样可不行。”
丁大娘一边嘀咕着,一边拎起菜篮子,向家中走去……
早七点。
公交车上,拥挤的人群中。谭鹏脸色难看的扶着栏杆站在车厢里。脸上的淤青依旧没有褪去,肩上被咬过的牙印还在隐隐作痛。他黑着脸,心情很不爽的对着身旁的同伴说道:“我饶不了那帮臭小子,总归有一天,我要在北山那片抓到他们,好好的收拾他们一回,要他们知道一下华夏职高谭鹏是个什么样的人。”
“哥,用得着上那么大的火?我在北山那片熟。等今天放学,我就回去给你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球星里的谭君。原来这俩浑人是堂兄弟,这下子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早七点三十分,街上的行人开始以上班族为主力大军,学生们都已经进了课堂,新的学期开始了,故事在继续……58xs8.com